“我會紮頭發了。”小泉淺說到這個,眼睛晶亮地嘚瑟着。
像是個等待被誇獎的小孩子。
“就是昨天那種松垮垮的,然後歪了八百裡的辮子?”
“啪”一個青筋十字架狠狠地砸向小泉淺的頭頂。
“哪有你說的那麼離譜?”
“離譜不離譜你沒點兒數嗎?”藤田沖拍了拍某人兒的腦袋瓜,毒舌本領盡顯。
“哦~”小泉淺吵不過他,悶哼哼地蔫吧了下來。
藤田沖連腦子都不用過都知道她在想什麼,“我讓管家帶了粥和包子。”
“包子嗎?”小泉淺剛剛還黯淡着的眼睛唰的晶亮。
藤田沖捏了捏她柔嫩的臉頰,“都這個時候也不忘包子,看看你長肥多少了?”
“我才沒肥呢?我很苗條的好不好?!”小泉淺氣鼓鼓地小臉,去打他的手。
“誰給你的自信?”
“······”
為了包子,小泉淺忍辱負重地乖乖聽話,去洗漱了。
藤田沖掃了眼某人光着的腳丫,輕歎口氣,去床邊拎起粉色的兔子拖鞋,緊跟着她去了浴室。
小泉淺正在刷牙,滿嘴的泡沫,道,“你怎麼又過來了?”
“你說呢?”藤田沖晃了晃拖鞋,彎腰,蹲下身,“擡腳。”
小泉淺冰涼的腳丫被溫熱的大掌擡起,她低頭,漆黑的眸子緊緊地盯着俯身的男孩兒,神情專注,唇角不自覺地輕翹了個弧度。
“呐,阿沖~”
“怎麼了?”藤田沖低着頭,沒有看到她的表情。
“沒什麼~”小泉淺輕輕搖頭,“就是想叫叫你。”
“下次要是再不穿鞋···”
“就打斷我的狗腿,上次,還有上上次,上上上次你都是這麼說的。”小泉淺放下手中的牙刷,低頭,捧着他的臉,重重地親了一口他的側臉,“真好,你終于回來了。”
藤田沖黑着臉,嫌棄地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牙膏,“滿嘴的泡沫還敢親我?!”
“我忘了~”
“哈哈哈~”
小泉淺笑的毫不掩飾,滿眼的幸災樂禍,好不得意。
“叮咚~”
門鈴響起。
“回頭再跟你算賬。”藤田沖站起身,兇巴巴地瞪了她一眼,去開門。
小泉淺一邊哼着小調,一邊快樂地刷牙,晶亮亮的大眼裡是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高興。
藤田沖打開門。
“少爺,您要的東西。”高山庭月拎着幾大包的東西,恭敬道。
“先進來再說,不然她的貓該跑出去了。”藤田沖掃了眼角落裡的幾個團子。
好像剛才放狠話,說要把貓從樓頂上扔下去的人不是他似的。
高山庭月站的筆直,頭微微低垂,不敢直視對方的目光,“是。”
“我好像聽到庭月的聲音了。”小泉淺從浴室探出頭來,白色的吊帶裙下,曼妙的身姿,不盈一握的腰肢展露無餘。
“早上好,小姐。”高山庭月剛想擡頭,在注意到她的裝扮後,忙不疊地把頭低下去。
藤田沖面色一黑,恨鐵不成鋼的咬牙道,“你再不老老實實洗漱就不用剛吃早飯了。”
“哦,我刷牙去了~”小泉淺被威脅的一個哆嗦,麻溜地把頭縮回去了。
房間的面積本來就不大,連沙發都沒有,隻鋪了張粉色的地毯,從這裡甚至能看到卧室裡面,不大的單人床上,隻擺了一個枕頭,白色被子随意地堆在床邊,地闆上什麼都沒有。
未婚夫,理應如此。
高山庭月注意到裡面時,明明知道這個事實,心口還是被什麼堵塞住了,不知名的酸澀無處宣洩。
他掩了掩羽睫,把自己的異樣掩蓋下去。
藤田沖翻出裡面的早飯,擺到矮桌子前,“吃了嗎?沒吃就一起吧。”
“屬下不敢。”
藤田沖坐到了地毯上,用毛巾胡亂地擦了擦發絲,“這裡沒有屬下,不用這麼小心翼翼。之前也不是沒來過。”
“屬···我之前并沒有來過這裡。”高山庭月想到了什麼,改口。
藤田沖擦頭的動作一頓,微眯着眼,看向貓糧的方向,意味深長道,“是嗎?”
“坐下來,給我講講阿淺在帝光的事情。”
“是。”高山庭月機械地如同個木頭人,屈膝,盤腿,跪坐。
“你要聽我在學校的事情幹嘛不問我?非要問庭月。”小泉淺已經洗完臉,小跑着來到桌子旁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包子。
“我問你也聽不到什麼真話。”藤田沖冷哼一聲,手卻在給她拿粥和包子,“手洗幹淨了?”
“幹淨了幹淨了!!”小泉淺垂涎欲滴地下一秒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我看看。”
“你看你看!!”小泉淺攤開手掌給他。
藤田沖把包子塞進她手裡,嫌棄道,“瞧你出息的。”
“我要出息有什麼用,你有不就好了。”小泉淺笑意盈盈地塞了口包子,“哇,肉汁蘑菇味的,庭月你真好!”
高山庭月唇角微勾,“小姐喜歡就好。”
“你再說一遍,誰真好?”藤田沖舉着粥勺,危險地語調開口。
小泉淺警鈴大作,當即意識到不對,咽下包子,讨巧賣乖地連忙改口,“阿沖最好~”
“這還差不多,張嘴。”
“啊——”
藤田沖把吹涼的粥塞進她嘴裡,涼飕飕道,“看來我不在的日子,你這早飯沒少忘啊~”
“才沒!”小泉淺眼睛一圓,果斷否認,“我每天都有吃早飯,不信你問庭月。”
說罷,拼命趁藤田沖不注意,給高山庭月使眼色,眨眼睛。
高山庭月正襟危坐,看到她給的暗示之後,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