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沖一腳踹開卧室的門,緊接着“砰”的一下巨響,門将兩人與外面完全地隔離。
小泉淺咚的一下被甩到床上,還恐懼地跟不上節奏,直到她下意識用手肘撐起身體,卻完全沒辦法讓自己改變姿勢的時候。
藤田沖猛地将她推倒,身體緊随而上,壓在她的身上,炙熱的呼吸盡吐在她的臉上。
“你要幹什麼?!”
小泉淺急促着呼吸,擡起頭,對上那雙隐在黑暗裡尤顯陰森的眼睛。
“你說呢?”漆黑的碎發垂墜在半空,白皙細膩的皮膚即使在陰暗的卧室中,也透着好看的光澤,“背叛我之後還想安然無恙地離開,阿淺,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藤田沖的眉宇間全是隐不住的戾氣,但他的聲音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他一手撐在她的肩膀上方,一手以不容拒絕的力道攔在她腰間。
小泉淺被壓住的雙腿根本使不出反抗的力氣,黑色的眸子不受控制地微微縮聚,“我沒有背叛你。”
“閉嘴吧,我再也不想聽你的謊話了。”藤田沖臉色陰霾,低頭,壓上她柔軟的嘴唇,漆黑的眼眸裡有光在璀璨波動着。
想要離開他?
做夢!
“唔~”
狂風暴雨般緊緊地囚禁着她,朱色的唇瓣滾燙着渡給她熾烈到可怕的溫度。
小泉淺根本别無選擇,被迫張開的唇齒間,舌尖的交彙吓壞了她,隻能嗚嗚咽咽地承受着,緊閉的眼角滲出淚珠,卻打動不了他。
“放開···嗚···”
斷斷續續的求饒聲從兩人緊密相貼的唇邊溢出,無助的央求,“别···唔唔···”
“不要~唔~”
小泉淺白皙嬌嫩的肌膚漸漸被渡上了一層暖色,就連脖頸處也被染得淺粉一片。
淚水順着她冰涼的臉頰滑落,灼熱的燙濕了藤田沖的心口。
他苦笑了一下就再無表情,抿着唇角,将大手扣住她脖子處的動脈,低頭湊近她的耳邊,咬牙說着,“阿淺,陪我下地獄吧 。”
小泉淺淚水掉的更兇了,哭着哽噎,“你殺了我吧~”
“如果可以,我真想這麼做。”
藤田沖的手指在她的發絲間穿梭着,看不清眼底的情緒,低頭一口咬在了她的唇瓣上,帶着發洩,懲罰,不舍,怨恨,和無可奈何。
小泉淺的唇瓣立刻被咬破,猩紅的血沾染在唇角。
蒼白的小臉和鮮紅的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絕美,妖冶。
“你不嫌我髒嗎?”
淚水無聲墜落。
“既然被弄髒了,我洗洗就幹淨了。”藤田沖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一點一點推褪去她的衣裳,從外衣到内衣,直到她渾身果露,潔白的身體好似上好的凝脂一樣。
小泉淺放棄抵抗,絕望地躺在他的身下,如同砧闆上的魚,任人宰割,阖上了眸子,心如死灰地不再說話。
藤田沖埋下頭在她的頸間,細細密密的吻着她。
越是覺得痛苦,時間就越是過的漫長。
無休止的折磨,隻會雪上加霜。
到了後面,小泉淺隻感覺自己像是沒有腳的鳥,無所依憑,無處停靠,隻能全然被對方主導,神志不清。
門外,高山庭月立在原地,聽着裡面傳來呻吟聲,晦暗的眼底是看不清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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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田谷區的赤司宅,此刻正籠罩在一片低壓之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該幹什麼幹什麼,連呼吸都不敢重了。
筱田廸剛踏進客廳,就看見管家滿頭焦急的大汗,一臉焦慮。來來往往的傭人們,低着頭噤若寒沾。
“人呢?”
管家一邊寬慰她,一邊跟筱田廸解釋,“少爺在二樓卧室。”
“這個時間?”筱田廸納悶,正欲上樓。
管家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顫顫巍巍地不敢說話。
“出什麼事了?”筱田廸察覺到不對勁。
管家搖了搖頭,用斷斷續續的聲音解釋道,“隻知道接了個電話,然後少爺···少爺他臉色就沉的吓人,先是什麼話不說的上樓拿了高爾夫球杆,然後就把自己關進房間,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筱田廸挑眉。
他記得上次他把自己鎖在房間還是姑姑去世的時候吧~
之前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心底好奇,“我先上去看看。”
管家欲言又止,猶豫了點頭,同意。
筱田廸剛走到二樓樓梯的轉角就聽不到不遠處房間裡傳來的各種碎裂聲,霹靂乓啷的刺耳敲擊幾乎可以想象房間内人壓抑不住的怒火。
他心底暗暗驚奇,神色中多了幾分打量和思忖。
什麼人能把他這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表弟氣成這樣?
啧啧···
有本事。
就是可惜了他屋裡的那些名貴花瓶和從各地轉運回來的白玫瑰,那可都是稀有品種啊~
想了想要和他商量的事,止住步子。
這個時候還是别撞槍口的好!
房間内。
暗棕色的窗簾阻擋了外面的一切,昂貴的地毯上堆滿了破碎成渣的瓷器,花瓶,名畫···茶幾和椅子七倒八歪橫在中央,玫瑰花瓣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書桌上的文件全都被砸到了地闆上,淩亂的攤在角落裡。
“我還真好奇的緊,這個小泉淺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能同時把你和馬蒂奧迷得團團轉?難不成是床上功夫特别好?”
一個年輕男孩兒翹着二郎腿坐在上面,吹着口哨,百無聊賴地用食指翹着桌子,幸災樂禍地觀賞着對方的狼狽。
他金色的長發被随意地高高紮起,斜斜的劉海微卷,掩飾着那雙狐狸一般的精明瞳孔。
赤司征十郎半眯起眼,冰冷滲人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直接射向玩笑着的人。
“哈哈哈哈~”
“開個玩笑别當真嘛!”
“竟然還生氣了?不就是和馬蒂奧睡了一覺嗎?這說明小姑娘受歡迎啊~”
年輕男孩兒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後合,好不嚣張肆意。
“閉嘴!”赤司征十郎陰沉着臉。
金紅異色的瞳孔裡冷意一下子變得滲人,整個空間窒息壓抑。
金發男孩兒好像完全沒察覺到他的不耐煩,勾着手中唯一殘存的咖啡杯,笑的更開心了,“好了,别着急嘛。等解決完馬蒂奧後,小姑娘到了你手裡,還不是随你怎麼玩。”
“哈哈哈~~”
“到時候,你可别把人給折騰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