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裡最近缺個打掃的女仆,包吃包住,時薪的話···一個小時1300左右。”
小泉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大眼綻放一個巨大的星星,晶亮晶亮地眨巴着,激動地握住了赤司征十郎的手,奶聲奶氣道,“我去!!我去!!!”
這就是套路呀~
約會,獨處,燭光晚餐···
近水樓台先得月這樣的好機會就在眼前啊!!
赤司征十郎擡眸,“那辭職?”
“辭!必須辭!”小泉淺一把扔掉番茄醬,語氣堅定,握着赤司征十郎的手,像是對富家小姐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般鄭重其事,“我一會兒下班就和店長姐姐說。”
包吃包住,還可以接近溫以,這樣的好機會怎麼能不及時抓住呢~
“不用了,她已經知道了。”赤司征十郎斜睨了眼自己身後的身影,“是吧,三井小姐?”
“······”
小泉淺的笑臉一僵,僵硬地扭過頭,看向身旁的人。
慘了。
三井久美子,女仆咖啡店的店長臉色難看,趾高氣昂的沒好氣道,“那就照你說的吧,赤司君。淺泉桑,你明天不用來了。”
她這個小廟也容不下她這尊大佛!
·······
“店長,你就這麼簡單的讓小小走了?”松山小姐不舍地站在店門口,望着漸行漸遠的兩個背影。
夕陽将他們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紮着馬尾的女孩兒黏着旁邊的男孩兒,一路上蹦蹦跳跳,好不歡快,不知道說了什麼,咧嘴笑的像個小傻子,開心極了。
男孩兒雖然不怎麼開口,但是溫潤淡雅,随和體貼的目光中隐隐夾雜着無限的寵溺和遷就,微風拂過,吹過那抹溫暖的薔薇紅色碎發,美好的就像是畫中的場景。
松本小姐雙手環胸,身體倚靠在門邊,“店長,真的就讓小小走了嗎?她可是咱們店的黃金招牌。”
即使她什麼都不太會做,但光是站在那裡當個花瓶,就能讓她們店的營業額翻上三翻。
三井久美子歎了口氣,目光中滿是惋惜和不舍,“你以為我想讓她走啊~”
松本小姐一愣,三秒過後才反應過來,“那小男朋友威脅你了?”
“你知道那小子姓什麼嗎?”
松本小姐搖了搖頭,“我隻知道他應該是對小丫頭有點意思。”
不然不會在這種社團訓練的時間特意找來這裡,估計也隻有小丫頭自己不知道了。
“他叫赤司征十郎。”三井久美子神情嚴肅,凝視着不遠處的薔薇紅發少年,“他找到我時,隻說了這麼一句話。”
松本小姐呼吸一滞,震驚的連說話都忘了。
良久,她咽了咽口水,顫顫巍巍的确認道,“那個大财閥的赤司嗎?”
“你說呢?”三井久美子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松本小姐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後怕地望着不遠的美好的人兒,現在她再也感受不到剛才的溫暖了,“我剛剛是差點失業了嗎?”
三井久美子自嘲地笑了笑,往回走,“你隻是失業,我是差點就要破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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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六
“你今天的任務是把家裡上上下下灑掃一遍。”赤司征十郎面無表情地說道,“管家,去把她的拖把拿來。”
管家命人取來一隻全新的拖把。
赤司征十郎把拖把塞到大眼瞪得溜圓,完全呆若木雞的女孩兒手中,又對管家說道,“她睡了半天,記得扣掉工資,家裡不養閑人,今天做不完活就不準吃飯。”
小泉淺看着手裡的拖把,整個人懵了。
這····這這怎麼不按照套路來啊~
約會呢?
電影呢?!!
燭光晚餐呢?!!!
小泉淺深吸一口氣,控制住想把這個拖把怼到對方臉上的沖動。
劇本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怎麼就變成了《豪門少爺的小女傭》?!
“愣着幹什麼?”赤司征十郎說道,“還不快去。”
小泉淺掀開被子下床,拿着拖把走了。
“少爺這····”管家望着小泉淺離開的背影,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您帶這個女孩兒回來不是做客的嗎?
怎麼成了打掃女仆了?
自家少爺的心思本來就很難猜,這下再加上一個無厘頭的小泉淺,他這管家夾在中間裡左右為難。
“去看着她,不要讓她偷懶。”
她不是想要扮女仆嗎?
這次讓她做個夠。
看她還有沒有那閑工夫去的拈花惹草~
“是。”管家趕忙跟上去,心裡卻在叫苦不疊。
這位淺泉小姐哪裡能是幹活的主啊,她老老實實地呆着就不錯了。
小泉淺拿着拖把來到走廊後,才想起來她不會拖地,想到學校裡看的值日,晃了晃小腦袋,看看四周。
找到一個房間,去裡面的洗手台,将拖把浸透,拖出。
這才開始拖地。
别墅的大部分區域鋪設了紅木地闆,拖把拖過的地方,頓時光亮如新,一片水色。
小泉淺突然來了興緻,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粉刷匠,“很簡單嘛~”
拿起拖把,像是第一次見識到廣闊草原的小馬駒一樣,歡樂地奔騰起來。
管家剛氣喘籲籲地追過來,就看見小姑娘興奮地一邊哼着小調,一邊幹活,手上動作勤快極了,如果忽略滿地狼藉,濕漉漉地水濘,差點滑倒他這把老骨頭摔散架的地闆。
“········”
不知道自家少爺看到這一幕該作何感想。
小泉淺的熱情隻持續了三分鐘,她拖完一間屋子後,發現别墅裡還有幾十間屋子。
她第一次覺得赤司家太大了,簡直大得浪費地球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