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夏季更熱的是薛思遠的體溫。
毫無疑問,蘇眠不可能争取到主動權,黑發長長了一些,鋪在乳白色沙發上,映襯出眉眼如畫,濕潤的眼眸是那危險海面的誘惑,隻要看一眼就要提防着不要被卷入他深深的漩渦中,再也出不來。
他呼吸亂了,一呼一吸間,胸膛起伏出顯眼的弧度,頂起柔軟的衣衫,見着怎麼逃離得了,被迷住了,就離不開了。
兩條白嫩如藕的手臂慵懶無力地随意鋪在沙發面上,腿從沙發上吊下,仔細看,光潔的小腿還随着呼吸晃動,瓷白幽幽地發着光。
不能再看,薛思遠疼得厲害,理智地觀望了眼自己。蘇眠很乖,此時思維混沌,表現出極為聽話的姿态,竟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有資本的疼痛,遠比薛思遠想得更厲害,蘇眠的眼眸親完還渙散着,直直地盯着看。
隻怕醒過來就要羞到不能見人。
薛思遠啞着聲音,壓着火氣,“眠眠,我先去洗個澡。”
“你先回去休息吧。”
眼前人就要離開了,也許是親密接觸過後會對對方更加留戀,蘇眠不舍地看着對方去了浴室的方向。
他懶散着沒有動,閉上眼睛窩在沙發裡,就好似還在薛思遠的懷裡,勉強緩解了身體内不停湧動的燥熱。
說不清是怎麼上的樓,蘇眠隻記得自己很難受,很難受,去一樓搜索時,之前可以一個人玩的東西已經不見了,他隻能喪氣地回到二樓。
在具有安全感的房間内安慰一下自己。
再次意識到什麼也沒有的時候,蘇眠生氣地關上了房間的燈光,隻留下一盞微弱的台燈,讓他不會那麼懼怕黑夜。
嗚咽聲和汗珠全撒在被子裡,艱難地變着音調,終于許久後慢慢恢複沉寂。
走廊的燈光自動感應出腳步,接連亮起,一個高大的影子在背光下看不出是誰,悄然地握着把手給打開了一條偷窺的縫隙。
一隻眼睛在觀察裡面的情況,仔細看了,聽了,确認房間内的人睡着了,就繼續打開房門。
縫隙漸漸擴大,容納了那個身影。
薛思遠進來了。
他打開了之前沒有打開的門,走到了蘇眠的床邊,看着蘇眠因為怕熱而探出的半個臉蛋。
頭發汗濕了一些,有些貼在額頭上,緊閉的眼尾發紅,化了妝一樣好看,臉頰還有一層細密的汗。
尤其是挺翹的鼻頭。
絕不是因為輕薄的夏涼被,隻能是因為他進行了一些劇烈活動。
柔軟的唇抵在被面上,藏了起來。薛思遠不那麼滿意,輕輕地把被子往下扯,要幫蘇眠仔細檢查身體。
露出的瞬間,唇瓣就吸引了薛思遠,他的眼眸緊緊黏着,看着本就豐滿的唇肉高高翹起,隻要看一眼就知道是被親腫了。
而那個人是他!
唇瓣鼓脹,那裡的皮膚幾乎白到透明,仿佛隻要輕微一按壓就會噴出豐沛的汁水,豔紅色足以證明果實熟透了,一定香甜無比。
隻是,嬌氣的蘇眠會哭吧,親的時候舒服了也哭,喘不過氣也哭,稍微捏疼一點也哭。
但誰讓是他的寶貝呢?寶貝就該被寵着。
薛思遠廢了好大勁才壓制住可能傷害蘇眠的做法。确定蘇眠不冷後,繼續掀開被子。
濃郁的麝香味撲面而來,蘇眠和他們不同,模拟的隻是氣味,但液體卻是果植的汁液,非但不難吃,還隐約散發着香甜的味道。
那味道過了幾秒徹底變成了果香。
薛思遠猛然看到了一幕,洗澡沖掉的激動再次席卷而來。
許是為了方便,蘇眠沒有穿睡褲,每一寸肌膚都很光潔,瑩瑩發亮,白如瓷,又很勻稱,哪裡都像玉。手指也纖細,指甲白裡透着淺淡的粉,比手心的粉顔色要淺。
他的呼吸差點停了,沒有一處不好看,還這麼乖巧。
山丘在夜晚格外吓人。
薛思遠屏住呼吸,看了眼改了風格的房間,他把安承澤藍灰色調的房間改成了藍粉色,沒有被發現。
這說明,蘇眠也沒有那麼在意安承澤!
想到這裡,薛思遠那顆猛烈跳動的心又充滿了幸福感,掀開被子,對蘇眠說了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