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陌生模樣看得蘇眠神情一凜,他怎麼能在任務對象面前表露出這幅模樣,多麼不堪的形象。
【系統B:眠眠還是不懂男人心啊。瞅瞅那薛思遠,眼睛都瞪直了。】
【系統C:可不是嗎,觊觎天鵝肉的狗男人。】
蘇眠看得很委屈,潮熱再次快速襲來,再也支撐不住地踉跄跑了出去。
鏡面上留下了嬌小的掌印,紋路纖毫畢現,薛思遠的懷裡落空,情不自禁地把掌心印在那濕熱的一片,努力想要抓住餘溫,癡迷地閉上了眼睛。好似他已經扣上了蘇眠的手心。
“眠眠,眠眠……”
沙啞克制的聲音從洗手間不斷傳來。
他被下了蠱,明知蘇眠這時隻想逃走,卻還在自己的腦海中上演着香豔的戲碼。不停地叫着、動着,正因為蘇眠不在他才能毫無顧忌地釋放久違的壓抑。
安家别墅空間很大,路線四通八達,蘇眠已經被體熱燒得看不清路。隻是薛思遠一直在後面喊,還在跟着他,他越來越急,一路上左拐右拐,才終于闖到了一間有床的房間。
不知道薛思遠走了沒有,蘇眠嗚咽出聲。但他沒有辦法,喝醉一樣拉上了房間内的所有窗簾,又關掉了燈,卻在還沒回到床邊就滑坐到了地闆上。
“唔”,地闆很涼,保持了最低的溫度,讓别墅裡的人可以盡享涼爽。蘇眠擺爛了下,整個背部貼進了地闆,難以抑制地舒服叫出了聲,恨不得再把整個身體都貼着地闆。
小貓嘤咛的聲音回響在房間。
與此同時,正講解古人類化石的安承澤收到了手機上的一條消息。
蘇眠感覺好熱,感覺好難受,什麼也想不起來,也不願意想,隻想過夜裡的生活。可安承澤不在,沒有能幫他的人。
還好地闆幹淨,蘇眠汲取了下涼爽,終于勉強好受了點。
他開始打量房間,瞳孔自動掃描,所有的家具形狀一覽無餘。
這是一件很少有人使用的房間,家具很簡單,打開的衣櫃裡也沒有任何衣物,最漂亮的是床頭櫃的小燈,貝殼形狀,在一衆灰色裡顯現出亮光。
“對不起”,蘇眠自覺道過歉,才艱難地甩下鞋子,爬上了床。
即便身體難受到潮濕,他也想去看小台燈。精緻的台燈有一根長長的線,若是開着燈,反而不容易發現。
他好奇一拉——
貝殼閃爍着明亮的光照亮整個屋子,床頭櫃自動打開,出現了各種奇形怪狀的物品:圓的、長的,還有遙控器一樣的東西……大腦自動識别出一個個名稱和功效,蘇眠越聽身體越熱。他現在知道了一點:機器人體内存儲了不少水分……
下面已經開始難受了,瘙癢和不滿足在作祟,蘇眠忍得雙眼含淚,淚珠順着下巴滴在了床單上。
難受着,難受着,他就忍不住想起來安承澤是怎麼幫他的。每一次,安承澤都弄得他好舒服,混混沌沌地接收親吻,任由他四處作亂,被推上雲端,又被啃噬到靈魂,最後滿足安睡,等待第二天的爽利。
他伸展手指,遠不如安承澤那樣結實和長,但對于稍顯細長的也足夠。
亮如白晝的房間,身材纖細的少年跪坐在床上,單薄的腰弓着,在牆壁上打下好看的側影。隻是這影子如被風吹到一般偶有顫抖,一塊模糊的影子上下活動着,越來越快,動作幅度也逐漸增大。那些被蘇眠擺出來的玩具也不時被波及,像岌岌可危的小山頭。這才讓人明白,作亂的原來是影子自己。
他把自己搞亂了。
蘇眠穿着的白襯衣已經被揉皺了,尤其是下端還染上了果凍。他低聲喘着,好似對現狀不大滿意,眼眶已經紅透,薄薄的眼皮上是羞紅的粉意,很是好看,嫣紅的唇瓣則跟自己較勁一般被咬出了咬痕,隐約可見虎牙的模樣。
不行,還是不行,支棱起的弧度還沒有消散,可他已經快要精疲力盡了。沒人告訴他自己做這麼累啊!
猛一洩力,胳膊肘碰到了小山丘,小山丘分崩離析從床頭櫃上滾下來,一個十分逼真的引起了蘇眠的注意。
吞咽聲響起,青筋占據了蘇眠的瞳孔,他害怕地往後爬了爬,手心卻鑽進來一個球……
薛思遠沒想到蘇眠跑那麼快,擔心地到處找,正巧碰到岑溫書,就囑咐一起找。
呼叫蘇眠的聲音遊蕩在别墅的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