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好吧?”謝高澹隐忍着怒氣擠出一抹笑。
這是他的溫泉地盤,安承澤卻要帶走他的人!
他帶着蘇眠走到門邊,回頭仍是那雙不含任何神情的眼,似是冰封的火山巋然不動,“我的寶寶,我上門收下了。”
【寶寶,啧,任務對象就是這麼随意,脫口而出!】
系統忙着給蘇眠上眼藥,卻沒想到蘇眠壓根沒留意到安承澤對他稱呼的改變,反而面含春色,眼眸盈了一汪春水,忸怩着,不知所覺地扯了下安承澤的褲邊,“快,快走。我好難受……”
柔弱無骨的小手輕擦過布料,安承澤呼吸驟然頓了下,才偏頭去勾住蘇眠的手,腮幫子發緊,“好,寶寶。”
攔腰抱起了蘇眠就往門外走去。
三人均變了臉色,但誰也沒有去攔,安承澤剛才說得很清楚,他合法擁有蘇眠,合同多端存檔,這是新人類的法則,無人能忤逆。
隻是蘇眠的狀态……
一小時後,蘇眠淚眼朦胧地被放在了寬闊的大床上,觸目所及皆是冷肅的藍黑色壁紙,冷冰冰,就像床邊的安承澤。
他大半部分臉隐藏在黑暗中,白熾燈僅照亮他下巴的一小部分,顯得格外冷情,那雙灰眼睛不為所動地看着扭動的蘇眠。
蘇眠浴袍的領口開了大半,雖是黃昏,但那瑩瑩膚色白皙清亮,鎖骨精緻,肉嘟嘟的粉腮出着香汗,亮晶晶的眸子滿含祈求,眼底映着安承澤,可憐得緊。
直讓人想滿足他。
可這人正生着氣呢,不似從前知心朋友那樣溫和有禮,反而挑着眉,在蘇眠面前展示出了攻擊性。
而蘇眠哪能注意到這些,他都要瘋了!
柔軟的頰肉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捏住,顯出白色指痕,把唇瓣擠得肉嘟嘟,很高,蘇眠可憐兮兮地求饒,“唔,疼~”
眼中一片水霧,蘇眠已看不清安承澤的神情,自然看不到他眼裡的瘋狂。
蘇眠就是這樣,連求饒都像在撒嬌,軟軟糯糯的嗓音,還要拖長了聲調,直往人心底鑽。
他就是這麼不乖,所以才誘惑了那一幫人,讓他們為他神魂颠倒。
無名火自心底起,安承澤于黑暗中露出了猙獰的一面,單手解開令他感到束縛的領帶,扯開領子,扣子骨碌碌繃到了地闆上,發出了鬧人的聲音。
他就應該和蘇眠這樣坦誠相待,這是他的寶寶,他有權這樣。
惡劣的質問聲喑啞在隐蔽的房間響起,造就了一種隐秘不能見光的感覺,“壞寶寶,又。了?還需要他們嗎?”
“壞蛋!”蘇眠絞緊了被子,難捱地蹭動,這裡隻有安承澤,他要其他人有什麼用!
蘇眠也來了脾氣,偏過眼不想看他。
那手卻加重了力度,猛然扭過蘇眠氣呼呼的小臉。
安承澤忽然笑了,低下頭親昵地用鼻尖蹭動蘇眠的頸,感受到血管下是模拟的蓬勃生命力,用犬齒細緻地磨了磨。
“癢,哈哈”,蘇眠去推他的頭。
隻見安承澤擡眼,眸中濃烈的情緒差點把他吓壞,這樣濃重欲|望的眼神竟是安承澤!
花瓣一樣的吻落在他的眼皮,眼睫……不同的事,安承澤此人的吻存在感極強,還要吸幾下,差點讓蘇眠疼。
“我幫你。”
眼皮一定像被人打過一樣紅,蘇眠生氣地想,他還要怎麼見人!
抱怨聲顫抖着被壓下,蘇眠腳趾蜷縮着享受着安承澤的服務。
拉燈——
可他壓根沒想到他接下來好幾天就見不了幾個人。
他照樣在安承澤的臂彎中醒來,懵懂後頗為嫌熱地搬動到旁邊,卻被一手臂重新壓到在了床上。
這人睡着了手臂還這麼有力,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雖然不會傷他也就是了。
蘇眠無聊地掃過房間内的陳設,這應該是安承澤住的房間,整整一面牆的厚重書籍,房間内隻有簡單的家具,而他第一天就住進了這裡。
那些封面上的字他不懂,他的思緒飄散到了前幾天,安承澤那次幫他解決後就徹底躺在了他身邊。
他是那麼說的,“我是寶寶的朋友,那寶寶是不是很願意幫助我啊?”
這樣開啟話題的方式似曾相識,但蘇眠正是慵懶的時候,混沌的腦子裡隻能看着安承澤天生薄情的唇開開合合。
就是這張唇,咬過,吃過,喝下他的水,吸到他疼紅到可愛,還吻過他後背的每一根骨頭,不厭其煩地說,“我的,我的。”
“嗯”,蘇眠害羞地移開眼,随口應了一聲。
“我的父母去世了,寶寶也看到了,家裡很冷清,我偶爾也需要陪伴,一個人的夜晚這麼黑……”
安承澤放柔的聲調很有魔力,蘇眠其實很怕他,但看到往日從未看透的人流露出這麼脆弱的一面,蘇眠就覺得他小小的身軀也能為這人做些什麼。
“我的肩膀給你靠”,蘇眠拍了拍單薄的胸膛,梅花朵朵綻開。
他很開心,安承澤果然看了過來,可他并沒有靠過來,隻是又吮了吮快破皮的那塊,聲線落寞,“我也想晚上能有人陪我一起睡,半夜做噩夢的時候有人可以給我一杯水,輕拍我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