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國自成立之初便于相峰國勢不兩立,兩個國家分别占據了南北兩方,他們都想滅掉彼此來一統國家,但兩國的實力相當,哪怕開啟過無數的戰争也沒用分清大小王,這麼些年,兩個國家一直勢不兩立,都在找對方的空子想要打敗對方。
敖丙出生的這年,南月國與相峰國再次開啟戰争,最後的結果還是兩敗俱傷,但也有由雙方損失過于慘重,所以兩國簽訂了二十年不犯的條約,在這停戰的二十年内,兩國各自休養生息,兩國的人民也是過了一段相對安穩的日子。隻不過這些日子并沒有維持多久,如今才僅僅過去十五年後,兩國便有開始蠢蠢欲動,雖然沒有正式的開戰,但卻暗地裡做了不少的小動作。
敖丙作為南月國的太子,深知自己肩負着國家興亡的使命,自小便對相峰國的事情耳需目染,雖然沒有去過相峰國,但心裡已經對峰國産生了深深的厭惡與痛恨,就像他父王自小便教導他的,南月國與相峰國勢不兩立。
在十五歲這一年,最疼愛敖丙的母親皇後去世了,皇後去世後仿佛也把皇上的魂給帶走了,皇上整日昏昏沉沉,不思朝政,沉浸在皇後死亡的悲傷中久久的走不出來。母親死後,敖丙自然也是傷心不已,但并沒有像皇上整日昏沉,母親已經去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敖丙知道一味的沉浸在悲傷裡什麼也改變不了,于是他就将悲傷化為動力,皇上不能擔的朝政他來抗,敖丙每天都伏在案邊處理大臣的折子,漸漸對整個國家的形勢越來越熟悉。
從前敖丙沒有處理過折子,也沒有過多的真正了解整個國家的形勢,現如今當敖丙知道自己的國家正在向着水生火熱的方向發展,百姓的稅收越來越嚴苛,可若是減少稅收便是要分走那些貴族的利益,敖丙要是處理不好貴族與百姓之間的關系,到最後受苦的還是百姓。但國家接連五年的莊家收成都越來越少,征稅卻是越來越多,關鍵是國庫也沒有充盈,一直以來都是國庫來補那些虧虛,敖丙現在才知道國家的貪污有多麼的嚴重,但那些貴族敖丙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如何的處理。之前他一直覺得父王不作為,現在倒是知道了父王的進退兩難。
但這些問題與接下來的軍事問題相比可不算什麼,敖丙一直都知道雖然兩國之間暫時和平相處,但并不代表着就一直和平,這兩年來敖丙就親眼見過父王派去了無數的高手和間諜去往相峰國打探真實情況,而在南月國的後宮中,敖丙也見到過不少相峰國的間諜被揪出來的嚣張不服的樣子。不用過二十年,哪怕明天兩國發動戰争敖丙都不會覺得意外。
一旦戰争發起最需要的東西是什麼呢?一個是糧草,另一個就是兵力了。可南月國不僅糧草少,人數更是少,大臣遞過來的折子裡,一個縣征過來的兵也不過三百,明明南月國的人數不算少,但為什麼征兵卻征不出來呢。敖丙也派了下屬去了解情況才知道,原來軍營裡的氛圍都是欺淩弱小,專門去欺負新兵,許多的家庭為了不讓孩子去軍營裡受那個欺負,還會作出斷手指這樣的事情來避免當兵,敖丙聽到這樣的現象起的拍桌子,南月國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那不是等着相峰國來收嗎?
治理朝政的這些日子,敖丙天天都睡不着覺,他在朝堂上發動了許多的變革,減少百姓的征稅,整改軍風,還會對當兵的百姓作出獎勵來鼓舞他們當兵。敖丙的這些做法自然是動了那些貴族的利益,惹的貴族們不快,敖丙上朝時遭到了許多大臣的彈劾,他何嘗不是這些都是那些背後的貴族所指示的。若不是整個南月國隻有敖丙這一個皇子,恐怕他們就要聯合上奏廢了敖丙呢。
可即使是敖丙已經做了這多麼的變革措施,得罪了那些貴族階級,但國家的整個情況還是那麼大糟糕,敖丙前面所做的事情在整個國家面前都是杯水車薪。
深夜,當敖丙看着折子上百姓的稅收問題,捂着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唉,難道現如今就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改變這些呢?他不想看到百姓們為了那些稅收而傾盡所有,不想看到他們臉上對這個國家的失望,更不想看到那些為了躲避征兵而剁掉手指的行為。自己小時候在書上讀到的萬世太平隻是在如今的南月國隻是無稽之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