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想邀請你參加。”
“是我想邀請你參加”他的話讓她頓時間想入非非。可是一想到聚會,又讓她膽怯。
“不行、不行,我去了搞不好會弄砸的。”
“不會,隻是一般的朋友聚會。”
徐雲河猶豫片刻後,還是拒絕,“不行、不行。”
在徐雲河明确拒絕後,何哲遠遲疑片刻後說道,“行,我先送你回去。”
何哲遠發動車子,在下一個紅綠燈路口掉轉車頭。車子往來時方向前行。
沿原路返回。拒絕後的徐雲河反而不安心了。她的思緒亂成一團:他一定是有困難才找自己幫忙的,以朋友的身份去參加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一次朋友間的聚會,沒什麼的。以前她也經常和朋友們聚會,各自帶上男女朋友,可下次再聚會時,多半是換了一個人,大家都不在意…她找到了理由。這理由掩蓋了她心底的真實想法:她想和他一起去參加--作為女友。
“臨時還能不能找到人?”
“沒事,我朋友多。”何哲遠勉強笑笑。
“那…既然我都準備好了…不如我去。”
“啊?”
何哲遠差點又來一個急刹,所幸他及時松開。“你說…”
“嗯,我去。”
她的臉對着車窗外,後視鏡中他看不見。
“反正我都到這裡了,就參加吧。”
“如果你不願意不用勉強…”
“不,”徐雲河轉過頭眼睛直視着他,“我去。”
他的心劇烈地跳動。
“隻是我擔心别搞砸了。”
“不會,有我在。”
他堅定地話語讓她安心。兩人都沒有說話,各懷心事。
車子沿路行駛半小時後,到達一處别墅區。進入具有古羅馬風格造型别緻的大門後,車輛沿着一條林蔭道行駛幾分鐘,在一幢别墅前停下。别墅前已經停了好幾輛車。
“到了,這是朋友家。”
“嗯。”
徐雲河下車。雖然路上一直在給自己打氣加油,可真到了現場,她不由得緊張到手心出汗。
“這邊。”
“好。”
“不用緊張,都是我的朋友。”
“嗯。”
别墅的院門是開着的,因為今天有客人進出。何哲遠推門進入。
“哎,老何,怎麼才來啊。”
馬征像是盼星星盼月亮般地盼着何哲遠出現一般,他時刻關注院門這裡的動靜,以至于何哲遠剛伸出頭進入院内他就發現了。随着馬征的這聲大吼,坐在院中的其餘的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院門這裡,集中到何哲遠身後的人身上。這使得徐雲河剛邁入院内,就感覺如站到了聚光燈下,她的臉蹭地紅了起來,緊張到往前走時左右腿互相不配合各走各的。
好在何哲遠非常照顧着她,将她安排在角落先坐下,然後才過去和朋友們打招呼。在角落坐定下後,徐雲河高度緊張的神經稍稍松弛。
準女主人走到徐雲河身旁。
“你好。”
徐雲河連忙站了起來,“你好。”
雖然經曆了剛進來時的亂哄哄,徐雲河準确地記住了男女主人,其他的人她暫時分不清。
“給。”準女主人遞來一杯飲料。
“謝謝。”
為了顯示禮貌,徐雲河喝了一口。哎呀,這是什麼啊?味道怪怪的,酸、甜、苦、澀,還辣嘴。
“還行嗎?”
“嗯。”
“要不要吃點?”
順着準女主人手指的方向,徐雲河看到一樓餐廳裡一張鋪着潔白桌布的長方形的桌上,擺放着各式各樣的蛋糕甜品。同時,徐雲河也發現長桌邊寬敞明亮的開放式廚房,以及豪華的家具和裝飾。
徐雲河笑着搖頭。
準女主人似乎察覺到徐雲河對房屋以及裝飾的興趣,于是提議道,“參觀參觀?”她纖長的手指上下指了指。
“方便嗎?”
“當然。”
兩個年齡相當的女人一拍即合。
女主人也邀請其餘幾個女人一起。“大家一起參觀嗎?”
衆人一緻同意。
何哲遠和男人們坐在院中的戶外桌椅旁,抽煙閑聊。他瞥見徐雲河和女主人以及衆人一起參觀别墅,似乎适應環境,便放下心來。就在他轉回身時,猛地發現眼前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待定睛一看,原來是馬征。馬征湊到他跟前,幾乎和他眼對眼鼻子對鼻子。
“幹嘛?”
何哲遠笑着推開馬征。
“哼哼,心虛。”馬征指着他陰陽怪氣地說道,那樣子就像是抓到了他什麼把柄似的。
“心虛什麼?”何哲遠故作鎮定,他确實心虛,不知道朋友看出了什麼。
“你眼裡沒有别人。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捂住嘴巴還是會從眼睛裡跑出來。”馬征一副看穿了他的模樣。
何哲遠不慌不忙,“我眼裡裝着你呢。”
“哪裡?哪裡?”
為了看清何哲遠的眼睛裡到底有沒有他,馬征湊得更近了。何哲遠笑着再次推開朋友。
半晌,馬征突然在何哲遠的耳邊說了一句,“喂,老何,你是認真的。”
何哲遠一愣,不明就裡望着馬征。馬征卻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