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這邊有一家找上午鐘點工。”
“行。但我這邊張爺爺家還沒結束。”
“這個沒問題,人家願意等。就是你以前幹過的,何哲遠家。”
“哦。”
“這次他家是急眼了,自從你不幹了之後,他家在我們這裡還有别人家都找了鐘點工,都不合意。在聽說你上午時間空出來後,人家找來了。你的意思呢?”
去何哲遠家,徐雲河是一百個願意。但是在想到方敏的态度後,徐雲河有些猶豫。
“何哲遠和他媽媽都有在打電話,尤其是他媽媽,幾乎是一天一個。”
聽到這話後,徐雲河不再猶豫,“行。那邊一結束,我就去。”
“是嗎?好的,那我這邊就給人家答複了。”
“嗯。”
徐雲河本以為張奶奶那邊還需要一些時間,誰知道沒用多久。
第二天徐雲河在張奶奶家,首先是沒見到張奶奶的女兒。而平時張奶奶的女兒總是不放心徐雲河,無論是打掃還是做菜方面,都要不停的“指導”。
張奶奶開始時是阻止女兒的行為,效果不佳,她幹脆勸說徐雲河,不用理睬。
徐雲河則笑着對張奶奶說道,沒關系,姐姐可以幫助我進步,讓我以後更好的工作呢。
快到十一點鐘時,徐雲河在廚房裡斷斷續續的聽到張奶奶母女打電話的聲音。從聲音可以聽出來,張奶奶的女兒顯得異常憤怒。
“女兒究竟算什麼…責任一樣不少,錢一分沒有…”
“你哥哥困難一些,我沒什麼财産就是這套房子。”
“他困難?他夫妻倆都是公務員,困難?”
這時,有開門聲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着張奶奶兒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告訴你别胡攪蠻纏…”
“我胡攪蠻纏…呸,你就是想獨吞房産,還誣賴我胡攪蠻纏。”
“我是兒子,繼承房産是該的。”
“你懂不懂法?”
“我比你懂,我告訴你,你鬧也沒用,房産就是我的,你一分沒有。”
“把電話給我媽,我要她親口說。”
“哎喲,你是不見黃河心不死啊。找誰都一樣,沒有。”
“媽、媽…”
電話那頭的聲音更大了。
“好,咱們一刀兩斷,永遠别來找我。”
“不找、不找、永遠都沒人找你,滾,沒人找你。”
“哼,老死不相往來!”
“死都别認。”
啪的挂斷電話後,兒子把手機往張奶奶手裡一塞,愠怒地說道,“以後别接她電話。”
“你就不能好好和妹妹說話嗎?”
“是我不想好好說話嗎?你瞧瞧她那樣,這要是在跟前,她都要吃人。”
回房間的腳步聲響起,在房門口突然停住。
“哦,對了,媽,中介的手續都辦理妥了,我們明天最多後天就可以離開了,你收拾一下。嗯…,就帶點随身物品就行了,那邊家裡啥都有,啊。我們會照顧好你的。”
随後,是關門聲。
空蕩蕩的客廳回蕩着張奶奶沉重的喘息聲。
之後的兩天上午,徐雲河都在幫張奶奶收拾行李,一共裝了兩個行李箱。這兩箱行李凝聚了她的大半生。
張奶奶細細地查看撫摸着家裡的每一件物品每一個角落,這是她生活了幾十年的家,這裡承載了她的一生,從孩子們出生到個個成家立業,她和老伴從青年到暮年,有歡笑有淚水有幸福有風雨。
“我不想離開你們,可是我老了沒有能力,隻能這樣了。”
張奶奶的自言自語,更像是在勸慰自己。張奶奶原先的精氣神已蕩然無存,眼神中滿是落寞。
徐雲河最後依依不舍地和張奶奶告别。
“奶奶,我走了。”
“嗯,可能再也見不到了。你是個好孩子,會幸福一生的。”
張奶奶慈祥的目光落在徐雲河身上。
徐雲河至此再沒見過張奶奶。
人與人之間,因緣起而相遇,因緣滅而别離。
二月初,徐雲河來到何哲遠家,做上午半天的家政工作。還是和以前一樣,主要是一頓飯菜和日常清潔。
見到徐雲河的再次到來,最開心的人是何雅純,她拉着徐雲河叽叽喳喳聊個沒完。兩年沒見,何雅純長高了一大截,身材纖細,妥妥的一個美人胚子。
方敏見到徐雲河,隻表現出應有的禮貌。一切理所當然,誰花錢誰不想要好的,不是嗎。
這天快到十一點,門鈴響了。徐雲河走到廚房門口,見方敏從北卧室出來預備去開門,她便回到廚房裡。
方敏來到門口,打開了大門。門外站着的是蘇薇。何哲遠的女朋友。
方敏之所以重新找回徐雲河的原因就是在此。方敏一想到從前自己的擔心時,自己都被自己的幼稚笑出了聲。自己當初為什麼會有那種想法?會認為兒子看上一個鐘點工?即使她作妖,兒子也不可能看上她。
下面來介紹一下蘇薇,對比一下就能輕易分出伯仲高下來。
蘇薇開發區醫院消化内科的一名醫生。今年三十歲。本科以及博士就讀于安陽醫科大學,畢業後進入開發區醫院消化内科。父母均是省醫院的醫生主任。她本人身高一米六五,體重五十公斤。長相甜美,氣質優雅,一颦一笑舉止間流露出天生的優雅與高貴。是美貌與智慧并存,讓人無法抗拒;是才情出衆勝須眉,氣質高雅人難及。用方敏的話來介紹,就是天生與何哲遠是一對。去年,蘇薇經人介紹和何哲遠認識。
這樣的一位可人兒,試問,有誰能比得了。自然方敏對蘇薇的喜愛,是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