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萬象新生

黃浦江的晨霧裹挾着量子熒光，林小北站在外灘觀景台，看着江面倒影中二十八重破碎的自己逐漸融合。手機屏幕亮起《王者榮耀》更新提示，第28賽季的加載界面裡，亞瑟的聖劍正流淌着星屑般的光暈。

"你的拿鐵。"柳如煙遞來咖啡杯，考古儀器在她腰間閃爍青芒。杯底殘留的奶沫突然凝聚成微縮星圖，獵戶座腰帶三星詭異地缺失了中央光點。

蘇雨晴的機械義眼掃過江面："時空曲率比上周降低0.7%，但量子潮汐出現十二次異常波動。"她撩起被江風吹亂的發絲，金屬指節在平闆電腦上敲出《洛書》密碼，全息投影顯示某顆近地小行星的軌道方程中藏着青銅艦隊紋章。

鳳九歌突然按住灼痛的鳳凰紋身，涅槃之火在視網膜上灼刻出預言："戌時三刻，天市垣東井宿。"他的戰術目鏡自動調焦，看見對岸金融中心頂層的玻璃幕牆後，脖頸紋着銜尾蛇的清潔工正用微型設備掃描天際線。

高校聯賽的霓虹燈牌在暮色中亮起時，林小北的FMVP戒指突然共振。當他踏入場館的瞬間，觀衆席的應急燈突然熄滅，大屏幕上本該播放的選手介紹變成聖采靈的實驗室錄像。穿月白實驗袍的少女正在調試培養艙，胚胎的心跳頻率與林小北的脈搏完全同步。

"歡迎回家。"葉無燼的聲音從虛空傳來。他的全息影像懸浮在戰場中央，韓信長槍挑着二十八具青銅棺椁的微縮模型，"這是最後的晉級賽。"

比賽開始的音效化作編鐘轟鳴，防禦塔在量子迷霧中長出獠牙。當林小北的亞瑟釋放誓約之盾時，整個城市的地鐵線路突然亮起青銅色代碼。柳如煙的五帝錢陣在觀衆席炸開，銅錢表面的"開元通寶"化作鎖鍊纏住暴走的虛拟野怪。

"看河道！"蕭炎的吼聲帶着電磁雜音。他的管理員代碼正被反編譯成青銅液體，卻仍死死抵住坍縮的時空裂隙。林小北望向龍坑，混沌嬰兒的虛影正在吞噬暴君，每吸收一分能量，現實維度就有一盞路燈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