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暗夜特訓

手機屏幕在深夜裡亮得像塊燒紅的鐵。林小北用被子蒙住頭，花木蘭的ID"劍破淩霄"正在聊天框裡跳動。他想起十五分鐘前那場慘敗，敵方戰士行雲流水的沉默殺招，重劍形态下精準的推塔角度，像是用手術刀在峽谷地圖上作畫。

"看好了。"

當花木蘭突然發起組隊邀請時，林小北差點打翻床頭的保溫杯。訓練營模式加載完畢，穿着水晶獵龍者皮膚的女戰士正站在暴君坑前，重劍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耳麥裡傳來帶着電流雜音的男聲："閃現不隻是逃命。"話音剛落，花木蘭突然閃現過牆，輕劍形态下二技能精準标中藍BUFF，接平A觸發印記的瞬間切重劍蓄力。林小北眼睜睜看着野怪血量瞬間蒸發，峽谷裡回蕩着重劍劈砍的铮鳴。

"每個牆體的厚度都不一樣。"那人操縱花木蘭在龍坑周圍遊走，銀色馬尾在夜風裡劃出利落的弧線，"從這裡可以閃到中路草叢，但紅區這堵牆需要配合一技能位移。"

林小北的筆記本攤在枕頭上，鋼筆水漬暈染了"閃現穿牆點"幾個字。他忽然想起上周數據結構課上，教授演示遞歸算法時眼裡跳動的光，和此刻屏幕裡紛飛的劍影竟有某種奇異的相似。

下鋪傳來老三翻身的響動，林小北把手機亮度調到最低。花木蘭正在對抗路演示卡兵線技巧，當第三波炮車即将交彙時，重劍二技能突然将整波兵推回塔下。"這樣對方就虧兩個兵的經驗。"男人的聲音帶着砂紙打磨過的質感，"記住，王者是數字遊戲。"

淩晨三點二十七分，廁所排氣扇的嗡鳴成了最好的掩護。林小北跟着對方在訓練營練了四十七次光速沉默，右手拇指關節已經隐隐作痛。最後一次成功打出"2113"連招時，花木蘭突然停在原地打字："明天用亞瑟。"

手機燙得像塊烙鐵，林小北盯着暗下去的屏幕，耳邊還回蕩着對方最後那句話："防禦裝不是懦弱，是給操作留容錯率。"他蹑手蹑腳爬下床，老三的充電線泛着幽藍的光，像條蟄伏的電子蛇。

第二天的高數課成了最佳的掩護。教授在黑闆上推導拉格朗日定理時，林小北正在課本夾縫裡畫着對抗路地形圖。當他标注完第三個河道之靈的刷新時間時，突然被粉筆頭砸中額頭。

"那位畫地圖的同學，"教授推了推眼鏡，"來說說柯西中值定理的應用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