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低頭吻上羅德的唇,完全沒有受到抵抗,直到那裡能嗅出鮮血的味道。血族的傷口很快會愈合,但是血液的味道卻久久不散,刺激着更深層的。老實說,他們自打上次吵架以後還沒有做,這真是一件令人懷念又永不厭倦的事情。他看到羅德的臉因為但是血族的身體本能永遠領先于理智,就像他們沒辦法停止對鮮血的渴求一樣。
撒旦創造血族的時候,給了他們和人類一樣的-和貪婪,并且讓他們沉迷于此。
“羅德……”他低聲叫他的名字,低頭吻上他的唇。那裡好像總有什麼東西一直讓他着迷不已,舌尖掠過他柔軟的唇,察覺到已經長長了的犬齒。他的舌尖摩挲着對方的犬齒,尖銳的觸覺就像舔舐刀鋒一樣刺激。
他昂起頭一下子咬住男人的肩膀。
對方甜美的血液流進幹渴的喉嚨,他攀着男人的脖子吮吸着血液。
傑克的手繞過羅德的背後,将他從床上抱進自己的懷裡,手指輕輕地順着對方柔軟的金色發絲。肩膀上傳來細微的刺痛,血族的唾液中含有微量的麻醉素和抗凝血劑,可以讓獵物不會輕易發現流血的傷口,不過這對同類可起不了什麼作用。
“好了……羅德,”傑克将羅德的頭輕輕擡起,肩膀被咬開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愈合。被撕裂的肌腱正在迅速連接,血管也重新愈合,血液的輸送恢複正常,皮膚慢慢長好——上面連淤青都沒有,隻有淺淺的血迹散落在皮膚的表面。
口腔中充斥着血液的味道,無論是*還是血液都讓血族沉醉。僅僅隻是擁着他接吻,剛發洩過的xx又開始擡頭。
察覺到這點的羅德試圖推開傑克,他在傑克的懷裡掙紮,卻讓還深埋在他身體的越來越大。
“不要了……”羅德喘息着按住傑克的肩膀,“房子裡……還有人呢……”
“明天殺掉就好了,”傑克柔聲說,語氣就像寵愛妻子的丈夫。
羅德好一會兒沒從這兩件事之間找到聯系,他呆了一會,随即瞪了傑克一眼:“你在說什麼呢?”
“怎麼了?”傑克心不在焉地問。
羅德歎了口氣,吸過血以後讓他的頭腦開始清醒起來。他毫不懷疑傑克會殺了這幢房子裡的人,如果他以這個為借口停止現在的--話。太好了,明天FBI會發現又有了一起殺人案件,受害者是這個鎮子的警長一家。
“你在分心嗎?”。
銳利的犬齒輕輕地劃過他的喉嚨,就像一把刀刃抵在他的喉嚨上。過于緊張的羅德急促地呼吸着,明知道傑克肯定不會傷害他,但是還不忍不住害怕。
沒有人能說清為什麼克蘭森家的人從古時候開始就占據着“血族王座”的位置,從羅德出生他就知道克蘭森家的人高高在上。血族是黑暗種族中強悍的民族,而血族的王者無疑是最強的。
和人類不同,在血族中,就是力量決定了一切。在血族中流傳的最廣的一種說法就是,克蘭森之所以強大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的血脈中有惡魔的血統,簡而言之有撒旦的血統。撒旦通過克蘭森家,将自己的血脈和力量釋放在人間。
即使同為血族,對克蘭森家,除了敬畏還有懼怕。
“我們可以繼續下去了嗎?”傑克問,他的聲音沙啞而性感。
羅德摟着傑克的脖子,吻上對方堅毅的唇:“怎麼樣也比莫名其妙送掉性命強,不是嗎?”
在藍維斯的時候,他聽所有的議會議員說,傑克會成為血族的王者,坐在“血族王座”上,帶領他們征服人類世界。不過現在,人類活着,血族也活着,并且維持着一種微妙的平衡,這樣很好,羅德想。
第二天羅德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渾身都疼。
“那個沒有節制的家夥……“他抱怨着從床上坐起來。
草原的陽光溫柔地落在房間裡,風吹過白色的紗簾,帶來幹燥的植物氣息還有春季的暖意。窗戶跟昨天一樣大大打開着,羅德按着太陽穴看了一圈室内,并沒有看到傑克的身影——那家夥應該又離開了。
他昨天晚上就是來發洩欲望了嗎?羅德憤怒地想,掃視着亂七八糟的房間。地上有被拉扯掉的衣服,鬧鐘掉到了地上——還打破了一個玻璃杯,灑在地上的水已經幹了大半。他的床單上都是血,估計是傑克的,也許是自己的——誰知道呢,昨天晚上太混亂了。
距離他們吵架大概隻有一兩個月,他要不要這麼xx不滿啊——他一邊拿幹淨的衣服打算是浴室,一邊計劃怎麼銷毀那條沾滿血迹的床單。昨天的動靜估計小不了,愛德華喝醉酒了可能沒聽到,不知道那兩個小女孩和她們的母親怎麼想——這裡的房子一看就指導隔音效果不怎麼樣,如果對方問了,自己該怎麼搪塞過去。
他愣了愣,随即更加沮喪——習慣性運用人類的思維方式真夠丢臉的。
他匆匆洗了個澡,不知道是愛德華還是他的妻子那麼有先見之明,在客房裡做上一個浴室,倒真給了他方便。
“……他到底來幹嘛了?”羅德一邊嘀咕着一邊漱口。嘴裡彌漫着甜美的血液的味道,克蘭森家的血液總是那麼誘人,那個味道總是提醒他,在過去的日子裡他們是如何分享血液,瘋狂地彼此占有。
時間對血族來說是一個苦惱的問題,它會讓一些問題得到确定的答案,也會讓一些問題變得更加複雜和似是而非。
人類總是喜歡說“讓時間來回答一切。”可是羅德知道,時間不能回答所有的問題,比如自己現在就是——
上次和傑克的争執源于危急奧雷爾性命的一次人魚報複。之前他和傑克約好永遠不再過問血族世界的任何事情——當然,羅德違背了誓言。可是奧雷爾是他的最愛,他不能想象,如果他死了的世界。這幾百年來,他沒有去探望過奧雷爾,一直遵守着誓言,可是天知道他有多麼愛他,和思念他。
“他是我兒子啊……”羅德喃喃地說。我沒辦法丢下他不管,我錯過了很多次能幫助他的機會,這次我決不能放棄,至少——我給他造成的麻煩,我要親手解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