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藝館很大,許绡玉帶着宴槐序到的時候,舒亦晗正在教小朋友拉胚,宴槐序拉着許绡玉的手,神色有些無奈。
兩人走了進去,許绡玉松開了宴槐序的手,她勁直走向一邊的展示館,一邊和宴槐序說道:“你去學一下,這個好看,我拍個照片,一會兒你得負責教我哦。”
宴槐序站在原地,他看着不遠處的舒亦晗笑了一聲,不多說什麼,直接走了過去,舒亦晗還低着頭教小孩兒拉胚,她柔着聲音說道:“這裡用手掌壓下去,不要用手指,提拉的效果更好。”
說完這句話,她把手在水桶裡洗幹淨,對小孩兒語氣溫和:“你先自己試試。”
宴槐序雙手插兜,站在一邊看着她平靜地問道:“她給了你什麼條件?”
舒亦晗有些驚訝,但很快鎮定下來:“宴總在說什麼?我不太明白。”
宴槐序望向許绡玉的方向,看着許绡玉的背影,他輕笑了一聲:“她能找到你,想必也是把我調查清楚了的,我們已經分手了,亦晗,體面一些。”
舒亦晗愣了好一會兒,她才看向宴槐序,眼神中有些不可思議:“你知道她來找過我,那你為什麼還……”
對上宴槐序深邃的目光,她頓住,苦笑了一聲:“你喜歡她?”
宴槐序微笑着點頭:“是,自始至終隻喜歡過她。”
“我知道為什麼她會找到你,你不用理會,她給你的報酬你收着就好,至于其他的,我會讓她把答應你的事做到的。”宴槐序隻是點了點頭,便直接朝許绡玉的方向走去。
許绡玉正在撫摸一個燒制好的陶器,宴槐序從後面攬住她的細腰,低聲說道:“小小,回去吧,不做了。”
許绡玉擡頭,疑惑問道:“為什麼?”
宴槐序順着她剛才的目光看向那個綠色的竹筒杯子,他語氣溫和:“我不是傻子,小小,她是我前女友。”
許绡玉抿唇,她輕啧一聲,踮起腳尖捧住宴槐序的腦袋,與他目光對視:“那我們分手?”
“我需要一個理由,小小,很顯然,她不是理由。”宴槐序的語氣平靜。
許绡玉煩躁,她松開手,抓緊了自己手提包的帶子,偏過腦袋:“分手要什麼理由,煩了,膩了,都一樣。”
“前兩天你不是這樣說的,分手可以,我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小小,就算我錯了,我也想知道我錯在了哪裡。”宴槐序攬着她腰的手一點點收緊。
許绡玉語塞,她不可能告訴他是因為許延舟,而且,她找不到分手的理由,作為男朋友來講,宴槐序是很合格的,甚至比太多男人都要出色。
見她不說話,宴槐序笑了兩聲,拉着她轉身走向門口,和舒亦晗打了聲招呼:“我們先走了。”
說完,不等舒亦晗開口,他便直接帶着許绡玉回到了地下車庫,關上車門的下一刻,他直接将許绡玉按在了車座上親了下去。
許绡玉反應不及,雙眼微微瞪大,宴槐序不顧她的掙紮,手指擠開她的指縫強行與她十指相扣,他的舌頭撬開她的貝齒,一點點吞噬着屬于許绡玉的氣息。
粗重的呼吸和破碎的嘤咛聲在狹小的空間清晰可聞,宴槐序的手挑開了許绡玉的襯衫扣子,他摸上了她的腰。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拍在了宴槐序的臉上。
宴槐序側開臉,沒說話,許绡玉喘着粗氣,眼角泛着點點淚光,她胸口劇烈起伏着,許久沒說話。
她緩了好一會兒,一張嘴眼淚卻先一步流了出來,她哽咽着聲音,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哭聲卻更快出現。
宴槐序回頭,将她抱在懷裡,将她的腦袋按在胸口,他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簡單地抱着她,沉默不語。
抽噎的哭聲漸漸放大,許绡玉的身體微微顫抖,抽噎變成了嚎啕大哭,她緊緊地拽緊了宴槐序的衣服。
安靜的車内隻聽得見她的哭聲,她哭聲絕望,宴槐序輕輕拍着她的後背,無聲地安慰着她。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許绡玉的哭聲漸漸平息,宴槐序才輕聲開口:“好點了嗎?”
許绡玉腦袋埋在他懷裡,沒出聲,宴槐序苦笑一聲,他搖着頭開口:“小小,有時候你也可以嘗試着信任我,我沒你想象得那麼不堪。”
許绡玉擡頭,她雙眼哭得通紅,宴槐序擡手拭去她眼角的淚痕,柔聲說道:“累了嗎?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許绡玉粗暴地揉搓了一下眼角,宴槐序抱着她溫聲說道:“妝花了。”
許绡玉擡起頭,看着他溫和的目光,哽咽着語氣說道:“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