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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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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禮醒着。

當然,這個醒并不是睜開眼睛的醒,而是大腦醒着,有意識的醒。

這種嚴格來說并不算是植物人。

這類意識醒着的病人,明明能感知外界的一切,可是卻無法指揮自己的身體,就相當于是意識被困在一個癱瘓的軀殼當中,求生不能,求死無門。

比起那些大腦已經沒有意識的真正的植物人,這些意識醒着的病人,才是真真正正的活死人。

而這類病人,由于診斷困難,有很大一部分被誤診為無意識的植物人。

如果是在後世腦成像技術進步之後,即便病人的身體完全沒有任何反應,那也可以通過病人的腦域活動來判斷病人是否有意識。

可如今,CT都沒有,更别說其他,對于談禮這種病人,即便他是真的一直有意識,但因身體沒有任何反應,醫院也無法對他做出正确診斷。

所以談禮,算是被誤診了嗎?

在詳細檢查之後,沈南星發現,現在的談禮,身體的氣機非常強大,是普通人的數倍。這樣的人,自愈能力非常強。

對比十幾年後在港島認識的那個龍三少,如今的談禮,雖然是植物人,但他身體氣機卻比那個時候更加強大。

顯然,談禮身體内這強大的氣機,無人能及的自愈能力,就是他成為植物人昏迷幾年後,還能醒來的關鍵所在!

他現在的沉睡,就是身體在自我修複。

不過……

沈南星看向談禮,手指摁在他的百會穴,在用氣機仔細探查他的同時,也不免感慨,日後那個在港島叫人聞風喪膽的大佬,在如今此刻,真慘,非常慘。

為什麼呢?

因為他的意識絕對不是今天才醒來的,他至少已經蘇醒半年以上,那就是說過去的這半年多的時間,他意識完全清醒,身體卻半點兒都不受控制。

簡直恐怖。

比起那些沒有意識的植物人,這些大腦醒着,身體卻睡着的,才是真真正正的活死人。

可既然他自愈能力那麼強,意識在大腦嚴重受傷一年左右就恢複了,那為什麼無法醒來,意識無法支配身體呢?

某些類似病情的病人,是因為全身癱瘓導緻的,還有的是類似閉鎖綜合征一樣的腦部問題導緻的,這些病人的身體沒有再“醒來”受控的可能。

當然,也有談禮這種,沒有癱瘓也沒有其他腦部疾病,但是在意識蘇醒之後,卻還是怎麼都醒不過來的。

以現在的醫療技術,即便明知談禮現在意識醒着,也沒有辦法喚醒他。

不過,别人沒辦法,上輩子的她也沒辦法,但現在的這個她,有。

隻是……

沈南星不由得想到另一個問題。

上輩子她在跟談禮結婚後,能力問題,她并沒有發現談禮的意識是醒着的。

所以談禮呢,其實知道他在植物人狀态下,和她結婚了?

那麼在港島黑診所相遇時,他認出她了嗎?

沈南星思來想去,覺得上輩子那個時候的他,應該是沒有認出她。

畢竟到了港島,她的名字已經改了,而在村裡所有人的認知中,“沈南星”已經去海市上學了。

他肯定也知道,他的小妻子考上大學後就去海市上學,再沒回來過。

所以,港島黑診所中的一個小醫生,又怎麼可能是曾經抛棄他的妻子?

至于說容貌問題,她8歲時被送來老家,跟當時被稱為公社一霸的混子談三禮,也算是從小認識。

但兩人相差6歲,從小也不在一起玩兒,小時候的沈南星在談禮眼中大概就是個同村人家的妹妹。

兩人并沒有太多交集。

唯一比較重要的交集,大概是她剛被送下鄉來的第二年,發高燒暈厥,當時才剛當上赤腳大夫的宋建國說她不行了,除非是送縣醫院看看還有沒有希望,爺奶那些沈家人怎麼可能送她去縣醫院,直接把她用草席子裹起來,停在後山,等她咽氣了好挖坑埋了。

當時才15歲的談禮,冒着大雪騎自行車艱難地把她送去縣醫院,途中不知道摔了多少跤,到醫院還給墊付了20塊錢的醫藥費,終于救了她一命。

後來談禮18歲去當兵的時候,她才12歲。

再見面的時候,25歲的談禮已經成植物人被送回來老家休養。

因着她從小跟着外公學中醫,會按摩會針灸,談老太就找上門去,詢問要怎麼給談禮按摩,也請她幫忙來家裡給談禮針灸,延緩談禮的肌肉萎縮。

如今兩人結婚,他26,她20。

兩人所有的交集就隻有這麼一點兒。

談禮應該隻會認識12歲之前的她,記憶也不可能有多深刻。

女大十八變,在港島相遇時,她已經30歲,是黑診所裡技術最好的主刀,給人開膛破肚連眼都不眨,她的容貌氣質都和年幼時期那個軟糯糯病歪歪的小哭包天差地别。

他确實不可能認出她。

所以說,哪怕談禮現在意識醒着,并且能感受到外界,且這醒來之後,這一部分的記憶仍舊能夠保留的前提下,到了港島的他也不可能認出她。

更何況,他現在的意識醒着,并不代表他被喚醒之後就能保留這些本應該屬于潛意識的意識。

有很大的可能,他醒來時候完全不會記得昏迷時的任何事情。

還有可能,他醒來之後因為大腦損傷,也會損失掉他從前的某一部分,甚至是全部的記憶。

所以糾結于他上輩子在港城遇到時,到底有沒有認出她,實在是毫無必要。

想明白這些,沈南星不免失笑。

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世界回檔,時光回溯。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她都不會讓談禮像上輩子那樣,昏迷多年才醒。

要促醒談禮,并不難。

如談禮這樣意識和身體無法統一的病人,她治療過許多,是她的促醒中心裡最容易康複的一類病人,甚至後來很多年這類病人她都是交給學生去進行促醒的,用不着她親自動手。

現在麼,不親自動手肯定不行。

針刺是最簡單迅速的辦法,可眼下,她沒針啊。

其實對于她來說,針刺用針已經不拘泥于針具本身,曾經在緊急情況下,她還拿頭發絲當針用過。

但如今,最好還是規規矩矩地用銀針,或者是不鏽鋼針,這樣還能說是學過針灸誤打誤撞給紮醒了。

若真用頭發絲這種非常規的針具,那實在是太超過這個世界人們的認知了,那她還不得被開除人籍啊。

沈南星在給談禮檢查完了之後,也不管他是否能聽到,随意跟他聊天:“你的脈象跟之前比起來,怎麼有些奇怪?好像不大一樣了。會不會是快要醒過來了?我在廢品站的舊書上看到有針對木僵病人的針刺方法,明天我再給你紮針試試……”

次日清早。

沈南星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院子裡有人在說話。

“談奶奶,小南姐她沒事兒吧?”是隔壁會計家兒子栓柱的聲音。

談老太揚聲道:“沒事,我去給三禮換尿袋的時候瞅了,睡得好好的呢。也是這些年被磋磨狠了,小小年紀胃就不好,這會兒人放松下來,一覺就睡長了些,不管她,叫睡吧。”

栓柱一時間沒吭聲,院子裡傳來倒水的聲音。

如今家家戶戶吃水用水都靠挑,平時也是談大伯家的那幾個兄弟,誰有空誰來老宅給挑水劈柴,做些爬高爬低的活,也幫着談老太伺候談禮。

不過談大伯家在村子北頭,離老宅這邊到底是有些遠的,不那麼方便,有時候隔壁住的會計栾為民家的倆小子栓鎖栓柱兄弟倆,就也會幫忙給挑水。

栓柱把水桶扁擔給收拾好,才又低聲說道:“談奶奶,小南姐和三哥,以前真在處對象啊?”

談老太:“那還能有假。”

栓柱撓頭:“那您以前咋都沒說呢?”

談老太歎氣:“你三哥成這樣了,咋好拖累小南。小南上回沒考上,不是還要考大學麼,我就想着這事兒不提了。可誰曾想,金家那二流子竟然訛上來了,沈家也逼着小南嫁過去!這我能不管?”

栓柱輕咳一聲:“那您這,這不是趁火打劫麼。”

談老太卻是理直氣壯:“小南自己答應的。”

栓柱遲疑:“可是以後……”

談老太歎了口氣,語氣也軟了下來:“我還能活幾年?我要是死了,三禮咋辦?有後媽就有後爸,他那個爸從來也指望不上,三禮這樣,必須得有個知近的人,哪怕是拿着三禮他爸給的錢,養着三禮呢。你說我給三禮結婚圖啥?我就圖這,圖我死了有人能幫着照看三禮,不說非要把三禮當丈夫吧,至少得當個親人。”

栓柱:“奶,你這啥時候的打算啊,咋都沒聽你說。”

談老太哼了一聲:“我這打算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當我傻啊,這種事敢宣揚出去,就沖着三禮他爸每月寄來的錢,還不得引來一堆心術不正的,我活着或許能壓服住,我死了,三禮不得被吃了,那才是真害了三禮!”

栓柱撓撓頭:“三哥都這樣了小南姐還願意嫁過來,她的人品沒的說,以後肯定也不會不管三哥。”

談老太:“小南是個好姑娘,嫁來咱家,她能活得像個人!我也不要求她給三禮傳宗接代,隻要我死了以後,她能幫着照顧三禮,哪怕是再雇個人照顧,她隻看着呢,這不算難事吧。等她大學畢業分配工作,她想離婚就離婚,想找别的男人也随她,反正隻要給我把三禮養到壽終正寝,我在地下也感激她!”

屋子裡的沈南星輕笑一聲。

這老太太,話說得真真假假的。

沈南星并不惱,上輩子都沒惱,更别說是現在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談老太的算計,是她在能力範圍之内能給孫子做的談禮最好的安排。

沈南星人品沒得說,再加上小時候談禮還救過她一命。

所以談老太的這些安排,放在沈南星的身上,那可真是再合适不過了。

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談老太都要擔心對方在她死後,隻拿錢不幹活,甚至還會虐待磋磨談禮。

如果沈南星去年12月高考沒“落榜”,去上大學了,那談老太自然也不會算計到她身上。

偏偏沈南星“落榜”,還被逼嫁給金元寶那樣的流氓色鬼,這麼一個好人選,天上掉餡兒餅一樣送到談老太的面前,那談老太怎麼可能拒絕?她又不是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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