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過的恐怖無限流小說中,存在直播和彈幕的多不勝數。很多作者在撰寫情節時,都喜歡将焦點聚集在主角與彈幕上,這樣能更好引發沖突凸顯爽點。
于是每逢直播,彈幕大多都厭惡主角不看好主角。
畢竟如果彈幕都是友善和諧的話,那沖突在哪兒打臉在哪兒爽點在哪兒?
陽瓦曾一度很喜歡這樣的設計,但真的等自己切身體驗,他隻感覺不對勁,太刻意了。
【嘿嘿,被發現啦。】
直播間的部分老玩家們也毫不避諱地直接承認。
【那你猜猜我們一共下場幾次,猜對有獎勵。】
“三次,一次睡覺、一次升房、還有一次救人。”
【呀,全都猜對。獎勵你個:水軍退散吧。我是頭頭我說了算。】
看着彈幕上嘻嘻哈哈贊同贊同打成一片的水軍們,陽瓦預想中的漫長掰扯壓根沒出現。
一位不知情的玩家:【啊?水軍?我剛才還跟在那兒一起罵來着。】
這位玩家初入新人遊戲場時,曾遇到見死不救還落井下石的隊伍,以至于直播看到陽瓦的舉動,被彈幕輕而易舉地調動起情緒,為了道德禮法而義憤填膺,罵了陽瓦不下三十條。
有水軍問他:【你玩過的遊戲應該不超過三場吧。】
【你怎麼知道我才結束我的第三場新人遊戲?】
【哦,我們水軍的招數也就對你們新人才有效果,老玩家才懶得管旁人死活。】
【是的,我們老玩家隻想看樂子。】
【是啊本來那老闆還想下單,但我沒讓。總覺得這新人死在這兒以後會少很多樂子。】
陽瓦扶額,他初來乍到,到底誰沒事找事吃飽了撐的來找他麻煩。
這麼問出來後立馬收到水軍頭頭的熱情回複:【不知道,那老闆是用匿名道具聯系的。第一次聯系他希望你能充分利用安全三小時,去痛去受傷去死亡。結果你全程睡覺,還被各路大佬打賞幾千。】
【第二次聯系是你升房間,他不希望你過得快樂,希望你就住最差的房間吃最猛的灰塵。可你半句話不聽,快樂的像旅遊。】
【第三次聯系他說道德綁架你,讓你要麼救人去死要麼被罵得跳樓去死。但你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想刀隊友。】
陽瓦:……
【啊你們就這麼說出來了還有沒有點水軍的操守?不怕老闆不滿意?】
【沒事兒反正尾款已經到賬,嘿嘿。】
見問不出什麼,陽瓦幹脆拿出白紙撕成幾張長條,寫上數種詞彙,捏成團放在杯中,蓋上杯蓋用力晃動一分鐘,随後他閉上眼,依次拿出六個紙團。
揭開來分别是:
【陌生的】
【女人】
【聰明的】
【喜愛】
【永不相見】
【近在咫尺】
這些操作把直播間看得一愣一愣的,直播間好奇他在幹什麼、紙條上都是什麼字?
陽瓦收起紙條卻什麼都沒解釋。
架不住有玩家火眼金睛,順着陽瓦的筆畫和一晃而過的紙面猜得八九不離十。
【近在咫尺卻永不相見的最愛的陌生女人?】
【這都什麼和什麼,别當謎語人啊小子。】
【滴,收到打賞1金币,收入餘額。】
【你在幹啥?】
【滴,收到打賞5金币,收入餘額。】
【行,不理姐是吧。5金币行不行?】
【滴,收到打賞10金币,收入餘額。】
【10金币行不行?】
……
【滴……打賞100金……】
【姐求你說句話。】
陽瓦無可奈何:“姐,你可真堅持啊。”
【沒辦法,我的天賦是身體變異的普态動物化:好奇心害死貓。才出遊戲場,我更控制不了貓咪這旺盛的好奇心。求求了給姐說句話。】
陽瓦沒辦法,看在這185金币打賞的份上,他解釋道:“面對未知,我通常會通過抓阄的方法給自己一個答案……嗯,一個不确定地、虛假的、隻是起到心理安慰作用的答案。”
【懂了,姐這好奇心不僅害死貓,還能害死我的錢包。見過老闆畫大餅的,沒見過給自己畫餅的。】
【什麼意思?】
【這新人在知道有人害他,但不知道具體是誰的情況下給自己憑空捏造了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