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捕、
你選擇跟謝關坐馬車,畢竟要是真這麼走回去,你大概率會有一些小咳嗽。
你雖然表面看上去很柔弱,但實際上身體倍兒棒。但如果能避免,誰會願意生病呢?
所以你輕輕的點頭。
謝關笑了,他說:“我先吩咐下人處理一下皇嫂手上的傷,可好?”
你搖頭,隻是被茶杯碎片劃傷,你并不在意這點小傷,要知道你從前在百越之地豢養蛇蟲鼠蟻,受到的傷比這多的多,也嚴重的多。
你又開始懷念自己家鄉,所以你現在隻想回家,再不想出門了。
“不必,創口現在已經結痂,待我回府自行處理。”
見你堅持,謝關也沒有強求,跟着你一起上了馬車。
馬車的窗戶沒關嚴實,冷風呼呼的灌進來,為了保暖,你把自己團起來靠在窗邊。你現在感覺很冷,但又沒有安全感,隻能靠着窗子看看街上的人群。
“皇嫂既覺得冷,何不離暖爐再近些。”謝關問你。
你搖頭表示不用,因為那個暖爐在馬車正中,如果你靠近暖爐,就會靠近謝關。
謝關卻像是沒有看到你的拒絕,整個人向你靠過來:“我身上也暖和,皇嫂不想動,我便離皇嫂近些。”
你驚得連連後退,鬓邊的白絹花随着你的動作顫抖搖晃可憐得不行。但你的身後便是木闆和窗戶,所以你整個人被他困在了馬車的角落。
“世子,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我是你的皇嫂,你還是離遠些比較好!”你結結巴巴說着拒絕的話,手指緊緊的攥着身下的坐墊。
“雪娘,你難道當真沒有察覺到我對你的心意嗎?”他撐着身體與你對視,你卻不敢擡眼看他。
他的目光太熾熱了。
“雪娘,我心悅你。”他說。
你捂住耳朵不想聽他繼續說下去,他卻握住你的手腕,把你的手強行按在坐墊上。
“自你第一次到京城參加平樂宴,我便心悅于你,可你是二表兄的皇妃,我不能靠近……”他的聲音帶着點點悲傷和委屈。
“你别說了。”你打斷他的話。
“我為何不能說?現在二表兄已經戰死,他死了!”
謝關墨色的眼睛因激動而染上點點水色,有流光在裡邊流轉,漂亮得驚人。你看着那雙眼眸,一時竟有些挪不開視線。
“不……不行,我是林指夷的遺孀,這、這不合禮數,放開我!”
謝關擡起你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說:“林指夷能為你放棄一切,我也能。雪娘,隻要你同意我就帶你走,我們去百越,去西涼,我們走的遠遠的,再也不待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