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昨天雨停放晴之後,翠鳴山表的植物開始迎着陽光,冒出嫩綠的枝葉,雨季結束了
靈隐宗的弟子們在操場按照慣例進行體術練習,不過大多是劍術練習。
因為開宗祖師是用劍的,所以靈隐宗的功法秘籍大多數是劍術的,對劍術的傳授經驗也更多。後來納入了幾個使用其他武器的長老,也有部分弟子是學刀術、槍術之類的。
不過這與陳讓無關,此刻她正在山下小鎮覓食。
陳讓在她的靈器裡找到一本《天下食譜》,就在榻上翻閱,看餓了。
起身想按照食譜的方法做菜,發現自己靈器内沒存食材,院子裡的廚房,廚具跟擺設一樣,嶄新光潔。
陳讓認為靈植和蔬菜差不多,就嘗試煮個菜湯。結果成品要麼無色無味,要麼紫黑紫黑的,不知是不是靈植和水發生奇妙反應了。
總之,忙活一大圈,她還是沒吃上好的,決定去鎮子裡找個酒樓按照食譜上菜給自己。
陳讓坐在這個鎮子最大的酒樓二樓靠窗位置,一邊等着店小二上菜,一邊觀察街道上忙碌的行人,。
一匹頭上長着一個尖角的白馬停在酒樓下,拉着裝潢雅緻、通體如白玉的大轎。
轎外的侍女拉開簾子,對轎内人恭敬道:“公子,到酒樓了。”
一個白衣男子從轎内出來,手裡拿着一把紙扇,眉間一顆紅痣。
酒樓管事一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笑得眼尾紋都加深了,連忙出來迎接,“公子是打尖兒還是住店?本樓是鎮上菜品最齊全,客房最舒适的酒樓。”
“要不先随小的,去二樓雅座歇息片刻?”
管事帶着這些白衣人到二樓另一個靠窗位置。
白衣男子坐下,侍女在他身後站着。店小二将菜單放到桌面上。
“我們公子長途跋涉,在此地歇息兩天。備一間你們這兒最好的客房,和兩間普通的客房即可。”侍女對管事說,并拿出一張有特殊标志的紙,繼續道:“賬記在這張紙上,以後你們可以憑借這張紙去天醫門換靈币或一個等價委托。”
管事一聽到“天醫門”三字,笑容都真誠了,腰也更彎了。他在褲子上搓搓手,接過紙,奉承道:“诶,天醫門的聖手能來我們酒樓,是我們的福氣。”
這一番對話傳到旁邊的陳讓耳朵裡,暗道:竟還有這種白嫖方法,我以後也這樣弄,讓酒樓找靈隐宗報銷。
這時小二上菜了,将一盤《天下食譜》定制菜端在陳讓面前,“仙子,這是第一道菜,其餘菜式大廚還在烹饪。”
陳讓背後的白衣男子看了小二端在陳讓面前的菜肴,詢問管事:“那是何種菜肴?”
管事看過去,回:“公子,那位小姐提供菜譜,要求我們酒樓的廚師烹饪的,不是我們酒樓的招牌菜。”
“哦?我也要和前面那位小姐相同的菜。”男人嘴角一勾,一手展開扇子,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管事得令,讓店小二去後廚囑咐做按照食譜做兩份。
“這位公子,我的菜可是很貴的。”陳讓要求酒樓做的菜都是稀有食材,一碗菜都要幾十靈石,陳讓儲蓄豐厚能随意吃。她認為身後那個找宗門報銷的人,報銷額度應該不夠用。
男子爽朗一笑,“仙子真幽默,幾盤菜,我天醫門還是吃得起的。”
二樓其他桌正在吃飯的客人聽到男子的話,開始閑聊,“天醫門?就是那個妙手回春,無病不治的天醫門?”
“是啊,這個宗門十分富有,因為門主殷天和常給達官貴人治病,門下弟子醫術也是非常高的,宗門每天都有人踏破門檻求看病。”一個人唏噓感慨,“可惜我等是沒機會了去。”
這些悄悄話在陳讓這裡就和當面說沒兩樣,她終于知道為什麼酒樓管事狗腿的原因了。
普通人都沒資格去天醫門,隻能靠天醫門弟子出門時的“報銷憑證”去天醫門。
侍女從窗外接到飛鴿的信,看了内容,将信遞給男子,說:“公子,是大公子兩年前最後一次現身的消息。”
男子聞言,立刻接過信紙,神情認真地看信上的内容。
少頃,他将信紙一揮,隻見信紙變成粉末湮滅在空氣中。
“你說我哥還活着嗎?”他似乎在問侍女,侍女眼珠微動,像在思考,卻不敢回答。
一個自幼在天醫門學醫術的人,說白了也就是懂醫術的凡人,在天級修士手下,能逃脫的幾率幾乎為零。
陳讓本來心情好好地吃她的美食,被身後那天醫門主仆的“死不死活不活”問題搞得味如嚼蠟,便在桌子上留下靈币和一句“你與其在這哭着坐等消息,不如去調查真相”,就原地消失了。
陳讓回到靈隐宗,手裡拿着一紙盒綠豆糕。從宗門進入,想觀賞一下門口的玉獅子,就看見弟子排了長長的一條隊,都快排到宗門外了。
她站在最後一位弟子的旁邊,詢問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