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有這個能力，丁末眼神狐疑：“你該不會背着我們幾個偷偷訓練，然後突飛猛進吧。”

“怎麼會。”施漣笑着打哈哈，心虛不已：“下一個誰來？”

“我來！”季沢躍躍欲試，他早有準備，頭部迅速異化出一根尖刺。

在比拼速度這方面，他知道施漣速度快，想試試差距能有多大。

“賽跑？”施漣也來了興趣：“行！”

施漣率先一步飛射出去，她愈發覺得與水的融合程度在上升，仿佛化為其中的一部分，水體阻力對她影響越來越小。

劍魚緊跟着施漣身後，兩人在長方形深水池内快速彈射。

施漣會故意放慢速度，等季沢追上與她并行時，再迅速加快甩出一段距離，還不忘露出挑釁的笑容。

“耍猴呢。”丁末笑起來。

“不，”顧長夜擡起終端，兩人開始時他分别按了計速器，施漣時快時慢，均速維持穩定，季沢雖然一直沒追上，速度卻一直在提升：“最開始每小時一百公裡，現在已經到每小時一百一十五公裡了。”

數小數點後一位還在一點點上升，雖然漲幅微弱，但季沢速度一直在進步。

丁末面帶疑惑：“所以，施漣是在幫這傻小子訓練？”

“應該是。”顧長夜捕捉到季沢越沖越猛，臉上帶着股不服輸的勁，莫名被帶起情緒，也想上去和施漣來一場：“而且效果非常好。”

“這傻小子說不定很快有機會升到A級。”丁末瞅了眼數字，雙手抱胸。

顧長夜看向丁末：“你也會的。”

兩人都在B級巅峰，離升級不會太遠。

丁末不置可否。

另一邊施漣覺得差不多了，故意放慢速度被季沢抓到：“哎呀呀，被追上了。”

季沢：……

季沢正上頭，怎麼肯輕易結束：“施漣你認真點，我不傻！”

“我很認真了。”施漣語氣真誠。

“很不錯。”顧長夜給季沢展示計速器：“每小時一百二十三公裡，接近A級劍魚速度了。”

季沢一臉茫然地接過終端，眼睛瞪圓：“這是我能有的速度嗎！”

鮮紅碩大的數字倒映在季沢瞳孔中，刺激着每一根神經。

他捏着終端的手都在顫抖。

A級劍魚時速大約在一百三，季沢平時最多在一百一左右掙紮，還從未突破過一百二。

青年激動地面部滾燙，海水冰涼都壓不住那股火，在訓練池裡上蹿下跳。

“一百二十三！一百二十三！”

“就差七！我馬上就能到A級了！”

“我要突破A級了！”

他一把抓住表情欣慰的施漣，如薅住靈丹妙藥，眼裡光芒閃爍：“施漣你再陪我練會！”

施漣：……

“把角收起來，快戳到臉了！”

她默默遠離那根尖銳的角。

他眼神過于炙熱真誠，施漣微微扭過頭向顧長夜丁末求助。

孩子太好學怎麼調理？

丁末攤開手，表示無能為力。

顧長夜回避視線擡頭仰望，他也希望季沢能突破至A級。

“罷了。”施漣歎了口氣，舍命陪君子：“不過我要換個玩法。”

“你說你說！我都能接受！”季沢直點頭，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這次換我追你，要是被我追上的話……”施漣笑容惡劣，掏出根毛筆：“一次給我畫一筆，這上面蘸的是特殊顔料，用水洗不掉，三天後找我再給你去掉。”

季沢：？

“畫，畫哪裡？”他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臉。”

季沢聲音顫抖：“你想畫什麼？”

“看我心情。”施漣見季沢猶豫，慢條斯理作勢把筆收回去：“你不想就算了……”

“可以！我剛才已經答應過了。”季沢在臉面和升級之間迅速做出抉擇。

丢臉隻是暫時的！

等他提升到A級，誰還會在乎他臉上畫了什麼。

腦海中幻想被人捧着叫‘季哥’，季沢笑容擴大咧嘴直笑。

“快開始吧！”季沢等不及了。

丁末難得有幾分同情：“你欺負他做什麼。”

本來就不聰明，再頂着一張花臉出門。

“這怎麼叫欺負。”施漣理直氣壯：“成長道路上總要有些坎坷。”

當然也包括人為制造的困難。

她最初實驗對象是自己的幾個師弟師妹，師尊把人交給她管，她就按照自己的方法來。

雖然效果很好，師弟師妹修煉速度遠超同齡孩子。

但幹幹淨淨、禮貌懂事的小孩被她帶得灰頭土臉，頑皮難管束，還是被師尊臭罵一頓。

季沢不是第一個受害者，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你們倆有需要也可以找我。”施漣擠眉弄眼，手指比出縮小的手勢：“給你們圖案畫小一點。”

顧長夜、丁末：謝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