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分别之前,謝玙和舒言交換了電話号碼,之後的每一天他都會在她下班後給她打電話。
他會和她分享生活和工作中發生的一些趣事,偶爾還會吐槽自己的煩心事。
舒言也一樣。
雖然他們還沒正式在一起,但是日漸靠攏的兩顆心讓彼此都覺得很甜蜜。
舒言真的感覺到他們在重新融入彼此的生活。
而且這一次和高中時不太一樣,現在的她沒有了任何顧慮,可以一直跟着内心的聲音走。
時間很快來到謝玙回國的這天,舒言從早上就開始在心裡期待見到他。
她今天特意穿得很漂亮,臉上還化了個淡妝。
晚上下班以後,舒言一打開手機就看到了謝玙給她發的消息,他已經在公司樓下等她了。
舒言迫切地想要見到他,立馬拿上包去坐電梯下樓。
剛走出公司大樓,舒言就接到了謝玙的電話。
他清潤磁性的嗓音從聽筒裡傳來:“擡頭,我在你的9點鐘方向。”
舒言當即看了過去,一眼就注意到站在一輛黑色邁巴赫前的男人正在朝自己招手。
她挂斷電話,臉上揚起笑容,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男人今天穿了件黑色沖鋒衣,拉鍊拉到了最上面,大半張臉都陷進衣領裡,隻露出一雙标緻的桃花眼,身高腿長的,往那一站很是惹眼。
這會兒下班的人挺多,好多人都在往他的方向看。
怕他被人認出來,開口前舒言還特意掃了眼周圍,“等很久了吧。”
她剛才匆忙看了一眼,他的消息至少是半個小時前發過來的。
謝玙清瘦的下巴從衣領裡探出來,扯唇笑了下,“應該的。”
旋即開始認真打量她,藍色大衣搭配白色裙子,柔順又有光澤的黑色長發,杏眼粉腮,漂亮得像個小仙女。
他毫不吝啬地誇贊道:“很漂亮。”
舒言被他熾熱的目光看得耳根發燙,“謝謝。”
知道她容易害羞,謝玙笑着幫她打開副駕駛車門,“走吧,先上車。”
舒言正要上車,卻看到座位上放着一束粉色的玫瑰花。
她下意識看向了他。
注意到她的反應,謝玙挑了下眉:“怎麼了,不喜歡?”
原來還真的是送給她的啊。
舒言朝他笑了笑,趕緊說道:“沒有啊,喜歡的。”
他送的東西她一直都很喜歡。
她傾身把那束玫瑰花抱在了懷裡,又低頭輕嗅了一下,一股淡雅的香氣鑽入她的鼻息,很好聞的味道。
不過怎麼又是粉色的啊。
舒言想起他高中的時候送給自己的禮物也都是粉色的。
可能這就是直男審美吧。
她低頭笑了笑,不過好像也還能接受。
坐上車後,舒言看着懷裡的玫瑰花束,偏過頭随口問了句:“怎麼突然想起送花了?”
謝玙炙熱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意味不明地說了句:“你說呢?”
舒言心跳加速,沒什麼底氣地說:“……我不知道。”
謝玙哼笑了一聲,“行。”
車内開了暖氣,溫度在慢慢攀升。
他手指輕敲着方向盤,溫柔的聲音裡似乎有點無奈。
“真看不出來啊,我在追你。”
“追你”這兩個字被他咬得很重,撓得她耳朵酥酥麻麻的,就好像是貼着她耳邊說的一樣。
舒言:“……”
雖然他那天是說過會追自己,但是她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
她心跳聲爆炸,臉蛋紅得不行:“現在知道了。”
謝玙定定地看着她,語氣很認真:“我想給你全部的戀愛流程,雖然你這輩子就隻能談我這一個,但怎麼樣也不能讓你吃虧了。”
全部的戀愛流程。
追求、告白、戀愛、求婚……這些一個都不能少。
舒言感覺自己的心泡在了蜜罐裡,整個人都甜滋滋的。
她剛想說什麼,就感覺到自己手裡突然多了個什麼東西。
她低頭一看,一條很漂亮的雪花手鍊出現在她的手心。
舒言伸手摸了摸,上面還殘留着他掌心的溫度。
手鍊上的雪花形狀很精緻,上面還鑲嵌了幾顆淡藍色的寶石,在自然光下折射出璀璨又迷人的光芒。
舒言忍不住發出驚歎,“好漂亮。”
謝玙唇角上揚:“這才是真正要送給你的禮物,我在加拿大給你買的,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覺得很适合你。怎麼樣,喜歡嗎?”
這麼好看的手鍊應該沒有幾個女孩子能夠拒絕。
舒言點了點頭,雖然她平時沒有戴手鍊的習慣,但還是想現在就把它戴上。
她朝他伸出手,聲音含着期待:“那你幫我戴上。”
“好。”謝玙拿過手鍊,低下頭有些笨拙地打開卡扣,試了好幾次才把手鍊戴好了。
他蹙眉盯着她過分纖細的手腕,“怎麼這麼瘦。”
舒言看着手腕上的手鍊,開心地舉起來晃了晃,“也沒有很瘦吧,你看這不剛好合适。”
謝玙傾身幫她系好安全帶,顯然不願意和她争論這件事,淡聲和她陳述着事實:“舒言,我幫你扣的是最裡面的卡扣,就這樣都還大了一點。”
見他突然這麼嚴肅地叫自己的名字,舒言還有點不适應:“好吧好吧,我晚上多吃點行了吧。”
謝玙這才滿意地笑了下,發動車子駛離了路邊。
第一次看見他開車的樣子,舒言覺得還蠻新奇的,亮晶晶的眼睛老是不自覺地看向他。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做什麼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舒言的目光掃過他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緊抿的嘴唇……
餘光注意到她眼底的欣賞,謝玙的喉結情不自禁地滾動了一下,語氣略帶調侃:“看來我得給我這張臉買個天價保險,還得定期去做保養。”
舒言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謝玙笑着瞥了她一眼,“你不是很喜歡嗎,當然得好好保護起來。不然還怎麼以色侍人……”
以色侍人?
以色侍人!
舒言的臉肉眼可見的變紅了。
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
而且說得好像她隻喜歡他的臉一樣。
明明才不是,他身上值得她喜歡的地方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