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來改編的相聲很快就選好。
在冉華容的指導下,舒言在當天晚上就把改編版完成。
既然是勞動節的文藝彙演,那麼肯定要和勞動這個主題牢牢相扣,舒言在改編的時候融入了自己平時對各科老師還有周圍同學的觀察,既起到了歌頌勞動的作用,又不失幽默和諧。
“哈哈哈哈。”才看了一遍,蔡妙妙就忍不住捧腹大笑,“天哪,不敢相信,這要是在台上表演,不得把學校的老師們誇成翹嘴啊。”
“你真的太有才了,言言。”
“不過……”蔡妙妙定睛看她,“很難想象你嘴裡說出這些令人發笑的句子诶。”
“好期待啊。”
舒言給人的印象更多是溫柔安靜的,像含着露珠的栀子花,有時候也會有點小幽默,但是這麼一本正經地搞笑确實是沒有見過的。
夏藝贊同地點頭,“确實是诶,不過改編後的相聲真的很有意思,我已經開始狠狠期待了。”
“期待什麼?”王遠突然朝他們走了過來。
夏藝把相聲的稿子遞給他看,“看了就知道了。”
王遠立馬好奇地掃了幾眼,沒看幾句就被逗得發笑,“我去,真有意思啊。”
“這相聲誰寫的啊。”
陳質一臉驕傲,“那可不,舒言寫的,你們下周就等着看我們在台上大放光彩吧。”
王遠豎起大拇指,“舒言同學還是這麼牛啊。”
他清了清嗓子,刻意壓低了聲音說:“對了,我昨天下午和17班的打球,聽說這次五一的文藝彙演,他們班那個大帥比要唱歌呢,人家搞樂隊的,應該挺厲害的。”
陳質挑眉,随口問:“誰啊?”
王遠拍拍他的肩膀,“就那個籃球7号啊,你不記得了?”
陳質自然是沒忘記,隻是因為上次籃球賽的事情,他對17班的人沒啥好感。
他說:“那又怎麼樣,等着看,咱們班這個節目絕對是第一名。”
王遠的目光在陳質和舒言身上來回掃視,狹促一笑:“期待哦。”
陳質的喉結緊張兮兮的吞咽了一下,“放心,不會讓你失望。”
等王遠離開後,蔡妙妙好奇地問:“你們剛才說的那個籃球7号是上次籃球比賽打球很厲害,投籃一投一個準的那個嗎?”
陳質沒好氣的從鼻腔發出一聲輕哼,“是。”
蔡妙妙興奮鼓掌,“哇,真厲害啊,沒想到他還搞樂隊呢。”
他們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可舒言沒太關注,她單手撐着下巴看着窗外,平靜如海面的眼裡隐隐盛着期待。
……
這周接下來的時間裡,舒言每天都會抽出時間和陳質排練相聲。
因為陳質之前有表演相聲的經驗,所以排練的過程還算順利。
很快時間就來到文藝彙演的前一天晚上,回了宿舍,舒言對着鏡子觀察自己的表情,她怕自己語氣誇張的同時,表情就猙獰了。
許漫趴在門上看她,覺得有些好笑,“舒言,你怎麼了?”
舒言回頭看她,對她露出一個表情,“我這樣是不是挺奇怪的。”
眼前的少女皮膚白得像溶了層雪白的霜,平時明亮溫柔的杏眼裡透着點迷茫,看上去有點呆呆的。
許漫噗嗤一笑:“不會啊,而且還特别可愛。”
她輕啧了一聲,覺得舒言有些反常,“你不太對勁,怎麼突然在意起自己的外貌了。”
在她看來,舒言心裡最在意的隻有學習。
舒言和她說了自己要上台表演的事。
許漫這才反應過來,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她寬慰道:“沒事,别緊張,你長這麼漂亮,光是站上台就會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大家估計都盯着你的臉看了,哪裡會注意你在說什麼。”
舒言覺得她說得太誇張,”也不至于吧。”
她覺得自己的長相沒有出彩到這種地步。
許漫:“放心好了,而且隔得也挺遠的,除了站在第一排的人能看清你,後面的隻能聽見你在說什麼。”
聽許漫這樣一說,舒言才意識到她确實是多慮了。
比起臉上的表情,她或許更應該注重自己的發聲和肢體語言。
其他室友聽說她要上台表演的事情,也是給足了舒言勇氣。
鹿鈴兒親昵的把頭靠在她肩上,“安啦,言言寶貝,我在下面一定給你大聲鼓掌,把手都鼓爛。”
另一個室友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如果掌聲不夠響,我還可以跺腳。”邊說還邊做起了動作,蹦蹦跳跳的很是俏皮。
逗得整個宿舍都哈哈大笑起來。
舒言心裡暖暖的,也跟着大家一起笑,心裡的那點顧慮徹底煙消雲散。
女孩子什麼的,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
—
五一文藝彙演當天。
舒言穿上了特意借來表演的淺藍色大褂,頭發在腦後松松绾了個髻。
看見她走過來的時候,班上好多女同學都湊過來誇她很有氣質。
她個子高挑,皮膚白,又有書卷氣,這身打扮很襯她。
蔡妙妙:“言言,你剛才走過來的時候好像一個民國的大小姐,太令人驚豔了。”
陳質也在一旁點頭,“确實很好看。”
陳質今天也穿了同色系的大褂,他比入學那會兒長高了些,又戴了眼鏡,倒是有幾分翩翩公子的意味。
蔡妙妙雙手環胸盯着他看,“不賴啊,陳質,你今天這身打扮站在我們言言旁邊也還算相配……”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陳質被她突然這麼一句弄得臉上熱熱的,他别開眼,不好意思去看舒言是什麼反應。
班主任冉華容很快就過來提醒他們站好,又貼心的給舒言和陳質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上台的順序是按照班級來的,每個班表演的節目時間控制在三分鐘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