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江淺被藤條綁住雙手,無法掙脫,隻得在虎王的推攘下走着。
虎王——邬赫笑得陰恻,沒有回答。
江深跟在身旁,此時顯得異常安靜,垂着眼不知在想什麼。
在許多老虎直勾勾的注視下,邬赫帶江深和江淺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藤條另一端被邬赫系在一塊大石頭上。
邬赫仔細上下打量江淺,看着看着嘴裡不自禁念出:“可惜了……”
可惜,這麼美麗的人魚,他卻隻能擁有一條;可惜,他先遇見的不是這條人魚。
江深的相貌雖然比江淺不差多少,但邬赫還是更加喜歡沉着冷靜、臨危不懼的江淺,而不是經常失控、大喊大叫的江深。
江淺警惕地看着面前的老虎,對這樣的眼神感到不适,蹙起眉,默默在心裡思考着應對方法。
邬赫想起初見江深時的場景,兩相對比後:“看來人魚之間也有差距啊。”
“……”江深身側的手一緊。
邬赫并不在意江深的感受,看也沒看他,命令道:“你看好他,不許動他。”
他當然知道江深對江淺恨之入骨,不想讓江淺好過,但他現在還不舍得把江淺送給其他老虎。
邬赫似笑非笑,終于是分給江深一個眼神,“溫柔”道:“你們可要好好相處。”
“如果讓我發現你不老實,後果你懂的。”
江深咬着唇,死死忍耐着自己的情緒。
邬赫見江深居然沒鬧,頗為滿意地笑笑,施舍般給出誇獎:“這次很聽話。”
餘光瞥見洞外往裡窺視的老虎,邬赫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
邬赫能夠成為老虎一族的王,說來還是夜慕他們的功勞。
雖然他隻是夜慕挑起獅虎之間矛盾的一顆棋子,但他确實抓住了那次機會,動用頭腦,如願樹立威信,登上了王位。
然而,依然存在不少不甘居于下位的競争者。
他們自身實力強大,或明或暗,蠢蠢欲動,若非邬赫的擁護者衆多,他根本坐不穩王位。
欲戴冠冕,必承其重。
因此,邬赫必須處處謹慎,抛出利益安攏他們,一旦他引起老虎們的不滿,失去威信,必将萬劫不複。
老虎們都親眼見他帶回了一條人魚,他需要去安撫他們的情緒。
邬赫壓下煩躁,臉色如常地走了出去。
果然,邬赫剛踏出虎王專屬的洞穴,觊觎人魚已久的老虎早在等候。
他們虛僞地誇贊:“都說人魚罕見,王竟然又抓到了一條,太厲害了。”
“對啊,不愧是我們老虎一族的王。”
一隻老虎見機問道:“既然王已經擁有了一條人魚,打算如何處置另一條人魚?”
話中之意不言而喻。
邬赫在心裡冷笑,面上卻是一副慷慨大義的模樣:“當然是送給兄弟們。”
他又故作苦惱:“但是隻有一條人魚,不好分配。”
“這好辦,用實力争奪,強者才配得到美麗的人魚。”最強壯的老虎提議道。
其他老虎也躁動起來。
這是最原始,也是公認的分配方式,不會有獸反對。
“兄弟們别急。”邬赫示意他們稍安勿躁:“先聽聽我的意見再做決定也不遲。”
“我們為何不留下他,将他作為誘餌,借此引出更多的人魚呢?”
“長此以往,每位兄弟最終都會擁有一條人魚。”
“……”
老虎們都靜了下來,似乎在暢想着這種未來。
“王打算怎麼做?”
在這時所有老虎俨然将邬赫當成了當之無愧的領導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