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後……”看見夜慕似笑非笑的神情，梓五及時改了口：“夜慕，你想聊什麼？”

夜慕臉上的笑意深了些，狀似好奇地問道：“你認識白淩嗎？”

宸惜對于白淩的了解還是太少了，看白淩剛才奇怪的反應，夜慕覺得事情似乎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梓五點頭：“認識。”

他自覺說了下去：“他在九尾狐一族中很出名，地位尊貴，而且他對王……”梓五咽下差點說出的話，語調一轉，生硬地繼續道：“幾乎所有九尾狐都認識他。”

夜慕當然知道梓五原本想說什麼。

就像令狐漓曾經說的，這個世界雄多雌少，雌性作為數量稀少的那方，一般都是被追捧着的，像白淩那樣學着雄性去追求雄性的雌性非常罕見，必定會受到很多關注。

“他平時是怎樣的？”

梓五回憶着：“幼時我就見過他，他一直不太喜歡理其他九尾狐。”他嗫嚅着說出自己的感受：“我感覺他有點瞧不起我們。”

“……除了王。”梓五糾結了一小會兒，還是決定實話實說：“自從王上任後，白淩就開始瘋狂追求王，鬧得整個九尾狐一族都聽說了。”

“但是王從來沒有理他！從來沒有！”梓五生怕這些會影響到王和王後的感情，連忙澄清道。

夜慕當然知道，他輕輕一笑，應聲：“我知道了。”

梓五近距離看着言笑晏晏的夜慕，臉一紅，情不自禁吐出了心裡話：“王後真的很好看。”

“嗯？”夜慕略微歪頭，笑得更真誠了：“謝謝。”

他其實很好奇這個世界的獸人到底如何定義美醜的，在他看來，人型的宸惜和令狐漓才是好看得不似真人。

于是，夜慕抛出了一個奪命問題：“那你覺得，相比你們的王，我和他誰更好看？”

“！”

梓五一臉惶恐，話都有些說不清：“我、我覺得……王、王後……”梓五腦袋使勁運轉，最後隻憋出幾個字：“我不知道。”

他怕夜慕覺得他在敷衍，解釋：“我不敢看王，沒有看清楚，而且王很少變為人型的……”

“好吧。”夜慕頗為遺憾地撇撇嘴，不再“刁難”這隻呆呆傻傻的九尾狐。

“能和我說說你自己嗎？”

夜慕換了個對梓五來說比較輕松的話題。

梓五肉眼可見地放松下來，談起自己總算沒那麼拘束了，他答道：“我從小是個孤兒，和族裡其他九尾狐幼崽一起長大，現在有個伴侶，叫做軒晗義。”

夜慕沒想到如此簡短的一句話能這樣“大悲大喜”，一時不知該為此表達歉意還是祝福，有些無措：“額，那個，對不起，還有恭喜……”

梓五明白夜慕的意思，忍不住笑了笑：“沒關系的，那些對我來說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我覺得自己很幸福。”

夜慕微微松口氣，也跟着笑了：“挺好的。”

漸漸地，一人一獸越聊越嗨，後來梓五甚至化為人型和夜慕一起坐在了火堆旁，梓五和夜慕聊九尾狐一族的許多轶事和八卦，夜慕向梓五介紹各種各樣的人類文明，好不和諧。

宸惜滿心急着趕回洞穴時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幕。

“小五，等雪化後我帶你一起去找我和你說過的配料吧？”

“好啊好啊！慕，那就說好了哦！”

“……”

宸惜剛要擡進去的爪子倏地停住了，洞裡兩人還一無所知繼續聊着。

男朋友趁我不在時和其他九尾狐勾搭上了怎麼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