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夜慕裝作為他着想的樣子:“你真的是自願的嗎?”
“無法決定自己的伴侶,不能去尋找自己真正喜歡的獸,你好可憐哦。 ”
“……”白淩大腦宕機,神情空白。
是這樣的……嗎?
白淩從來想過這個問題。
幼時,在他見到宸惜之前,他就已經被雄父雌父灌輸自己将來一定會成為王後的思想。
聽着他們的暢想,他也理所當然地認為如此,沒有分毫質疑。
作為一隻珍貴的雌性,本應該在衆多雄性中随意挑選自己中意的伴侶,但白淩從未考慮自己真正喜歡怎樣的獸,死認着宸惜不放。
白淩與宸惜初見的時候,是在一次九尾狐群居的冬天。
因為宸惜一身标志性的白毛,白淩一眼就認出了他。
那時宸惜剛跟着捕獵的獸回來,他嘴裡還叼着他自己的“戰利品”,身旁一隻紅狐在他面前絮絮叨叨,炫耀自己的獵物。
宸惜面無表情,将自己的獵物放下,沒理那隻九尾狐。
白淩當時覺得,這隻雄性似乎有點冷漠。
但他沒有因此退縮,在他看來,宸惜已經是他未來的伴侶了,他應該和這隻九尾狐打好關系。
所以白淩走向了宸惜。
“你們好,我是白淩。”
聽到動靜,宸惜和令狐漓下意識看了過去。
宸惜隻瞥了一眼就不感興趣地收回了視線,令狐漓左看看右看看,确認自己不認識也沒理他。
“……”
白淩沒想到自己竟然被無視了,他從小到大被寵着長大,還從來沒有獸這樣對他。
他來了脾氣,語氣不好:“喂,你們聽沒聽見我說話?”
令狐漓擺擺手想打發他走:“已讀。”
白淩一噎,看向宸惜:“我可是你未來的伴侶,你不能這樣對我。”
“什麼?!”令狐漓仿佛吃到了驚天大瓜,一臉震驚。
他猛地轉頭看着宸惜,一雙狐狸眼瞪得溜圓:“你背着我有了其他九尾狐?!”
“……”宸惜無言良久,懶得搭理這倆腦子有問題的獸,直接轉身走了。
“宸!惜!”令狐漓都不管自己的獵物了,拔腿追上去:“你給我說清楚!”
“我們不是最好的兄弟嗎?你怎麼能這樣?!”
白淩二度被無視,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臉都氣紅了。
總的來說,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對白淩來說并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後來多接觸了幾次,白淩處處碰壁,也知道宸惜一點都不喜歡自己了。
帶着滿腔委屈和雄父雌父訴說後,他們卻說:“不管怎樣你都要成為九尾狐一族的王後,這是你的使命,我們把你生下養大就是為此。”
白淩不明白為何一直寵愛自己的雄父雌父這次居然不向着自己,覺得更委屈了。
但他們對此異常執着,少見地對白淩冷了臉,白淩隻好順着他們的意,去找宸惜。
白淩見過雄性追求雌性的手段,所以他有樣學樣試着這樣做去“追求”宸惜,但無論他如何努力、如何死纏爛打,都沒有絲毫效果。
宸惜依舊不喜歡他。
但這是他的使命,是他生的意義,所以即使聽到其他九尾狐私下對他的談資,即使他心裡壓抑着滿滿的悲傷和不甘,他依舊充當着一名合格的“追求者”。
後來,白淩成功麻痹了自己。
或者說,追求宸惜已經成為了白淩的習慣。
到現在,他也分不清這到底是一種情意,還是一道執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