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雲尋眼中蓄起淚水:“如果沒有雌父……沒有我和江深的話,你和王、你們會像以前那樣……也不會遭遇那些……我還經常在你面前提起他,都是我的錯……”
江淺的眉鎖得更緊了:“這和你又有什麼關系?”
他忍着腿上的疼痛走上前,扣住月雲尋的肩膀,讓他擡頭看着自己。
江淺神情認真:“首先,這些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其次,我并不覺得你的雌父做錯了什麼。”
“錯的隻是違反了人魚族規的江深,你說你有錯,難道你也違反了族規?”
月雲尋下意識否認:“沒有!”
“那就足夠。”江淺語氣稍緩,松開了月雲尋:“我不怨你的雌父,更不怨你。”
“也沒有不想見你。”
一顆圓潤的珍珠蓦地掉落在地上,月雲尋慌亂擦幹自己臉上的淚痕。
江淺的語氣又霎時嚴肅起來:“最後……”
月雲尋猛地提起了心。
“如果你再不來扶我,我就真要怨你了。”
“……什麼?”
眼看着江淺要倒,月雲尋連忙扶住他。
“阿淺你怎麼了?!”
月雲尋這才發現江淺腿上的傷口,再次慌亂起來。
“沒事。”實在站了有點久,江淺被疼的連連嘶氣,看到月雲尋緊張的模樣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和以前一樣,大驚小怪。
他安慰道:“被獅子抓了一下,小傷。”
“獅子?是炎羽傷的你?”
猜測炎羽就是洞口那隻不願走遠的獅子,江淺搖頭:“不是。”
江淺不願多說,轉移了話題:“你先去吃東西。”
……
洞口。
獅子一直注意着洞内的動靜,感覺到月雲尋他們安靜下來後才将視線投向了夜慕他們。
“我記得你們。”炎羽看着夜慕說道。
夜慕笑笑:“你好,我是夜慕,他們是宸惜、令狐漓。”
“我是炎羽,你們好。”
“當時事出有因,請見諒。”
“沒事。”炎羽搖頭:“你們也是為了他們好,我知道的。”
“能和我們講講這幾天發生了什麼嗎?”
炎羽看了一眼洞内:“……可以。”
……
炎羽就是在夜慕熟悉的那片海域發現月雲尋的。
他那時身上帶着傷,江淺匆忙給他的包紮已經幾乎不成樣,但他隻是失魂落魄坐在礁石上發着呆,根本沒心思去處理傷口。
炎羽靠近時,月雲尋甚至沒有發現。
“你的傷口需要處理。”
月雲尋猛地一顫,擡眼,見到陸地生物時瞳孔劇縮,他想也沒想迅速紮進了水裡,留給炎羽的隻剩濺了滿身的水。
他怎麼了?
炎羽滿心疑惑,但他忙着捕食,沒多時就離開了。
那邊月雲尋逃回了海洋,又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
回去?
可是他現在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阿淺……
阿淺肯定已經反應過來了。
他經常和阿淺提起的、他的雌父、月遲靈。
就是害死阿淺雌父的罪魁禍首,是讓阿淺的雄父疏遠他的源頭。
而自己……和江深,是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