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夜慕将江淺身上的繃帶拆下,暗地裡還是為這些獸的恢複能力咋舌。
不過兩日,原本猙獰的傷疤早已愈合結痂脫落,現在看不出一絲受傷的痕迹。
“謝謝你們。”江淺笑了笑,再次表達了他的謝意。
夜慕回以微笑:“如果下次你想來陸地,可以來找我。”
“一定。”
江淺不知從哪找來一個海螺,遞給夜慕:“想來海洋的時候,吹響它,我能聽到。”
夜慕沒推脫,伸手接過:“下次見。”
于是他們目送江淺緩慢遊向海洋深處,然後潛入海底再也瞧不見他的身影。
“下次再見到美人魚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令狐漓不無可惜地說道。
夜慕無意識地摩挲着手上的海螺,他勾了勾唇角,道:“可能不久之後呢。”
這兩天夜慕曬了不少鹽,拿貝殼裝上,他們簡單收拾了一下這個臨時住處就打算回去了。
臨走前令狐漓還有些不舍:“小慕慕我們什麼時候還會來啊?”
“随時能來。”夜慕順口回道,又補充:“……如果宸惜也想的話。”
宸惜又将決定權交到了夜慕手裡:“隻要你想來。”
海邊倒是沒有什麼領地争鬥,比較安全。
“那再說吧。”
……
在海邊生活了幾日,回到宸惜的洞穴的時候夜慕有一種闊别多日的感覺。
如果不是自己手裡的海螺,他都會誤以為海邊出現的人魚隻是一場夢。
确實夠魔幻的。
“餓了小慕慕!”
夜慕剛坐下,令狐漓就叫嚷着喊餓。
他翻了個白眼,感覺自己好像他随叫随到的媽,但也沒說什麼,起身任勞任怨地準備做吃的去了。
一起生活了這麼些日子,他們也算是養出了一些默契。
不用商量,令狐漓自覺去找柴火,宸惜去捕獵,而夜慕則是在附近轉轉,收拾配料以及準備生火。
而就在這時,一道白色身影悄然向夜慕靠近。
“誰?”
夜慕原本以為是宸惜回來了,轉頭看去卻發現不是。
白色,摻雜着一些黃。
是宸惜的追求者,那隻雌性……
她來幹嘛?宸惜并不在這。
還沒等夜慕想明白眼前這隻九尾狐來此的目的,“她”就開口了。
“我勸你盡早離開宸惜,不然我不會手下留情。”
“……”
夜慕有些愣住,先是九尾狐明顯是男性的嗓音,接着是這像是情敵相見的台詞,都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是……雌性麼?還有,自己怎麼就成他情敵了?
九尾狐一身白毛,隻有四肢帶着黃,他似乎很瞧不起夜慕,一直高傲地昂着頭。
在這個世界唯二遇見的九尾狐都不錯,夜慕對九尾狐也帶有一些好感,沒想到這好感碎的那麼快。
“不是……”夜慕險些被氣笑了:“你又是哪位?這麼說話不怕挨打麼?”
雖然自己遲早會離開宸惜沒錯,但有資格說讓自己離開宸惜的隻有一隻獸,那就是宸惜,這隻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九尾狐哪來的臉說這樣的話?
就憑他一個追求者的名号?
“你!”九尾狐明顯腦子不太好使的感覺,被罵了也不知道怎麼還嘴,隻能無能狂怒瞪着夜慕。
夜慕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一是憑借自己的身手,他不一定能傷到自己;二是在宸惜的地盤他怎麼說都不敢直接動手。
“喲,我說怎麼大老遠聞見一股騷味,原來是你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