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人類祖先的智慧。

不……

不能說……

試想如果地球上出現一個聲稱自己是穿越的，有人會不信，認為他是腦子有問題，有人會将他視作異類，處處提防，有人會提起興趣，問題不斷，時刻觀察。

總歸是弊大于利。

所有想法就在一瞬間，夜慕最終還是沒有選擇說實話：“敲石頭的時候偶然發現的，覺得還不錯，就一直這樣做了。”

江淺不知信沒信，點點頭，沒多問。

等到吃飽喝足收拾完殘局後，他們不約而同地躺在沙灘上休憩。

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生物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夜慕穿越來這麼久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每到夜晚光線不好就喜歡靜坐着賞月、看星星。

吹着涼風，夜慕感覺到無比輕松。

“按你那個傷勢，應該不用兩天就愈合了吧？”夜慕突然出聲，問江淺。

他幫着換了繃帶，看到傷口恢複得很快。

人魚竟是比九尾狐的恢複能力還要強。

“嗯。”江淺點頭。

“之後你打算怎麼辦？”

夜慕也差不多猜到是怎麼回事，但江淺不想說的話他也不會直白地指出來。

“回去，找他們。”江淺轉頭看向了夜慕，臉上帶着笑，卻未達眼底。

回去，找他們，算賬。

夜慕從他的神色中讀出了他的未盡之意：“你一個人行嗎？”

江淺仿佛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這次是真笑出來了，湛藍的眼眸裡帶上了柔色。

“我應該沒你想的那麼弱。”

夜慕聳肩，不置可否。

他們之間再次沉默下來。

江淺将視線重新投入大海中，看着泛着粼粼波光的海面出神，漸漸地，他的思緒被拉遠……

……

“江淺，我親愛的弟弟，隻能麻煩你消失一會兒了。”

對面的江深眼底是掩不住的狠毒和貪婪，卻還是虛僞地維持着他們表面的兄友弟恭的關系。

真惡心。

江淺厭惡地皺着眉。

“哥哥也沒有辦法，人魚一族的繼承者隻能由強者擔任，為了人魚的未來，哥哥我可是當仁不讓。”

“你所說的當仁不讓，就是做無恥之人，撺掇一群走狗偷襲？”

江淺扯扯嘴角，語氣中充滿譏諷。

後背被撕開的口子密密麻麻地泛着疼，江淺臉色有些發白，可氣勢卻是不甘示弱。

“你！”大概是江淺說出的不帶一絲掩飾的真相撕下了他的僞裝，左右都是自己的人，江深也幹脆不裝了。

“都給我上！”

身後的人魚全都沖向江淺，還有一條被江深蠱惑了的大白鲨。

“違背人魚族規第一二條，你覺得，你配當繼承者嗎？”

人魚族規第一條——禁止殘殺同胞。

人魚本就數量稀少，如若再自相殘殺，可能會危及到人魚的海洋領主的地位。在人魚一族的整體利益面前，這種關乎性命的個人恩怨變成了不被允許的存在。

人魚族規第二條——禁止利用歌聲蠱惑海洋生物參與鬥争。

人魚是海洋的兒女，他們依賴海洋而生，感恩于海洋，崇敬于海洋，對同為海洋造物的生物憫懷着與海洋一樣的善意和愛意，用歌聲蠱惑其參與鬥争，強迫他們違背自己的天性，必然會觸衆怒。

“那又如何？”江深聞言并沒有慌張，反而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人魚一向以實力為尊，隻要你死，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我一定是下一個王。”

“所以，你注定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