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醒來是被再次來襲的胃痛生生痛醒的。
夜慕伸出左手摸上肚子,胃早已痛得麻木,現在的疼痛還在自己可承受範圍内,至少不會再影響自己的行動,遇到九尾狐也不會像上次那樣完全無法反擊了。
嗯?
這又是哪?
夜慕掀起眼皮才注意到自己沒有躺在草地上。
右手摸了摸自己身下,嗯,硬邦邦的,還有些涼。
夜慕猛地坐起身,剛才還懵懵懂懂的腦子終于清醒了。
環顧四周,才知道自己身在一處洞穴中,自己身下躺着的應該是一座石床。
誰把自己放這的?
又一個疑問浮現在夜慕腦海中。
視線移到洞外,洞外依舊是一片熟悉的翠綠,細細碎碎的聲音傳入洞中。
夕陽斜照,應該是下午了。
夜慕忍着痛,翻身下地,扶着牆,拖着低血糖的身體一步步挪到洞口。
剛挪到洞口,夜慕就知道是誰把自己放這的了。
洞外恢複獸型的宸惜嘴裡正叼着一頭早已死掉了的似牛似羊的動物,利齒刺穿動物的咽喉,鮮熱的血液還在一滴滴地往下掉着,染紅了九尾狐的下颏和前襟,在純白如雪的狐毛上開出一朵朵血花。
夜慕黑瞳驟縮,看着離自己不過五步之遙的九尾狐,血淋淋的場景看起來有些駭人,他扶着牆不自覺地後退半步。
宸惜看着愣愣地堵在洞口的夜慕,好脾氣地什麼也沒說,叼着獵物向洞裡走去。
夜慕繃緊了身,随着宸惜走進一步步地往後退。
直到宸惜走到洞中央,放下獵物,看向夜慕時,夜慕已退至石床旁,無法再退了。
宸惜走向夜慕,看到夜慕眼裡的防備,停下步子,歎了一聲,無奈道:“吃些東西。”
說完,不顧夜慕眼底的驚濤駭浪,徑直走出了洞穴。
一看到自己小雌性就緊張的不行,自己在洞裡他應該不會輕易放松下來進食吧。
這樣想着,宸惜又輕歎了一聲,自己有那麼吓人嗎?
而在宸惜走出洞穴的那一刻夜慕确實重重地呼了一口氣,眼中的驚詫卻半點沒少。
那隻九尾狐竟然會說話?!
不等夜慕深想,胃裡又傳來一陣刺痛。
看向九尾狐剛才放在地上的似牛似羊的動物,夜慕咽了咽口水,喉結微動,自己是真的很餓了。
可讓夜慕吃生肉還是不可能的,先不說生肉裡的各種病菌,自己嬌弱的胃肯定會先罷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