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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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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我确實不想你去,你會如何呢?”

季承甯直截了當道:“那我就不去了。”

季琳盯着他,少年揚起笑臉,是最了無心機,天真嬌縱的模樣,半晌,才冷靜地拆穿,“你在撒謊。”

季承甯摸了摸鼻子。

說不想是假的。

季承甯的确對當個文官無甚興趣,且也不覺得自己這個腦子能當文官,他願像自己的父親永甯侯那般過一生,少年出邊關,錦衣歸鄉也好,馬革裹屍還也罷,如此轟轟烈烈方不算虛度半生。

但顯然,無論是皇帝,還是他二叔,亦或者是終年禮佛不問世事的祖母都不願意他馬踏漠北。

無法去邊疆,那做個武官也是好的。

随着他不老實的晃動,長發在他肩頭晃晃蕩蕩。

發為血之餘,季承甯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身體又不羸弱,頭發烏黑且亮,明明不短了,卻總給人一種很硬實的感覺。

季琳沉默一息。

他上前兩步。

季承甯沒有動。

他還在長,二叔比他高些,要與二叔對視,季承甯需得微微仰頭。

他面上不動聲色,呼吸卻微微有些急。

二叔離我這麼近作甚?

他心道,總不會是為了扇我一巴掌吧。

季琳擡手。

季承甯猛地閉上眼睛。

這幅模樣看得季琳頓生無窮無奈之感。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傳來,甚至連掌風也無,季承甯悄悄睜開眼,偷摸去看二叔。

正與他二叔看不出什麼情緒的眼睛相撞。

季承甯縮了下脖子。

這幅模樣太像一隻剛剛闖了禍,狀若心甘情願被責罰,實際上一隻觀察着主人一舉一動的小狗,狡黠機敏都寫在了臉上,淺顯得叫人隻覺啼笑皆非。

但,季琳由衷地産生了個疑問——誰要打他了。

季琳拍了拍季承甯的肩膀。

季承甯悚然。

他二叔竟然沒說他兩句,竟然沒唠叨,竟然沒冷臉。

完了!

小侯爺如晴天霹靂。

他見季琳擡步要走,腦子靈光閃爍,伏下身,一把摟住了季琳的小腿。

“二叔!”

季琳被他的動作吓了一跳,又為他凄慘哀怨的聲音吃了一驚。

恐怕就算到了他死的時候,小侯爺都不會哭得如此動情。

“二叔,你不願意我做官,我不做就是了,你不讓我胡鬧,我日後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絕不出去給你惹麻煩,二叔,我就剩奶奶和你兩個親人了,若連你都不要我,”小侯爺本平穩的話音蓦地一顫,“你别不要我。”

說上千百句甜言蜜語都是假的,唯有最後那聲微微啞的你别不要我最真心。

季琳心口一悸,“起來。”

季承甯抱着他,仰面往上看,可憐巴巴地搖頭。

季琳便伸手,卡着他雙肩,像拎小貓小狗似的給他拎了起來。

“誰說不要你了?”季琳冷冷道:“再有那撒嬌撒癡的功夫,你還不如摸出律條看看為官的規矩,明日就要走馬上任了,你腦子空空,将要如何為官!”

季承甯:“……”

舒服了。

他覺得自己确實沒什麼長進,小時念家學,考得不好,倘二叔和顔悅色,他便覺得半是愧疚半是惴惴,可若二叔将他叱罵一頓,季承甯立刻如撥雲見日精神舒爽。

季琳伸手使勁揉了揉眉心,“快滾。”

季承甯忙不疊地要滾。

“等等。”

季承甯又立刻站定,狗腿子似的露出笑,“有何吩咐,二叔?”

季琳道:“輕呂衛内皆是世家勳貴子弟,你與他們相處,”季承甯以為他二叔說要收斂性子,少得罪人,不料季琳道:“少喝酒,不許和他們去秦樓楚館,若被我發現,你小侯爺這雙腿就難保。”

季承甯嘿嘿一樂,“知道,知道,二叔,我好歹也是您一手教養大的,豈是那般輕浮之人?”

季琳:“……”

既不能說是,也不好昧着良心否認。

季承甯欠欠發問:“您怎麼不讓我謹慎行事?”

季琳:“我說了你也不會聽,我又何必浪費口舌。”

季承甯:“嘿嘿。”

季琳又道:“封禦史帶着弟弟親自來道謝了,得知你還未醒,便讓人放下謝禮,還給你留了信。”說着,從袖中取出一物,“謝禮我命人收到你私庫去了。”

“誰……嗷嗷嗷。”季承甯接過信,随手塞入袖中。

他要走,臨走前還不忘撩閑,“二叔,等我日後位極人臣了,晚年顫顫巍巍寫家訓時,一定把你說的話都加進去。”

季琳微笑。

季承甯看見這笑容就知道要挨罵,一吐舌頭,颠颠地跑了。

……

季承甯回去覺得這任職實在太急,就算正職不在,兩個副司長也該管事。

他打了個哈欠,取出袖中的信,一目十行地掃過,封溶言辭極懇切,可能還考慮過他不學無術的文化水平,用詞很是直白,謝他不顧安危救封溯。

哦,季承甯心道,那小孩叫封溯。

日後若小侯爺有用封溶之處——“在下萬死不辭。”

封溶叩首。

季承甯嘶了聲。

封禦史如此客氣,他不好不置一詞,但又寫不出文绉绉的回函,遂也簡單直白,大意乃是:封大人客氣,我救人不過良心為之,即非是令弟,待旁人亦是如此。至于結草銜環報答,不必。

寫完随手拿鎮紙一壓晾幹。

自己則去尋周沐芳和曲平之玩去了,天黑方歸。

他喝了些果酒,身上倦懶無力,任由阿洛收拾過後,倒頭便睡。

季承甯睡得不安穩。

他夢中一直有個東西叫他,“該起了世子。”

“世子,時辰不早了。”

“世子。”

季承甯不厭其煩,艱難地從暖被下伸出一隻爪子,“讓我再歇一會,給我告假,就說,就說我有事。”

懷德驚聲道:“那可不行啊,世子,今日是您第一次去官署,您若是要告假,得親自和陛下上折子!”

季承甯一下睜開眼。

“什麼玩意?”

這班不是想不上就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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