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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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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時風崇文,尚清談,像季承甯這樣親自擺弄軍械的官宦子弟少之又少,畢竟造火槍屬是奇技淫巧,傳出去有失身份,不如入仕來得清雅體面。

二則小侯爺眼高于頂,很有些以貌取人的毛病,旁人就算有心借此讨好他,容貌平平者,季承甯也懶得應對。

“世子,我從未見過這樣精巧的武器,不知我能否拿起來細看?”

他态度溫婉有禮,季承甯:“表妹自便。”

崔杳上前。

他沒用過長火槍,不得要領,隻伸出兩條手臂去生搬,微微伏下身,兩手都握住槍管,好像用了大力氣,手背上青筋都凸了起來,愈發顯得骨節嶙峋,利若刀裁。

季承甯旁邊看着,暗暗心驚。

他這表妹力氣可真不小!

而後,這擺出了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崔小姐手腕不堪重負似地抖了抖,來不及放下火器,身體就被帶着往前,狠狠一個踉跄。

季承甯見狀大驚失色。

我的槍!

他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了火器。

崔杳反手撐住桌案站穩,語帶驚意,“好沉。”

季承甯小心地将槍杆扶正,“十七斤三兩,實在算不上不輕巧,我方才竟忘記告訴表妹了。”

崔杳搖頭,笑道:“是我笨拙,先前世子送的火槍無論如何也學不會,現下見着這把長火槍不考慮自己斤兩就敢去碰,險些弄壞了世子的愛物。”

他不提那把火槍還好,提了季承甯面皮又有些發燙。

他摸了摸鼻子,“我教你。”

而後才想到二人男女有别,“表妹覺得可好?”

崔杳垂首,“能得世子親自指教,是民女大幸。”

季承甯被這話虛僞得直呲牙,他拍了下桌案,“表妹,過來。”

崔杳也不矯情,直接學着季承甯方才的姿勢跪立在槍邊。

他跪姿挺拔,腰背極直,一點都不打彎。

季承甯俯身,虛虛地罩在他身後。

二人相距足有一尺,是個很守禮的姿态。

季承甯拿起旁邊的鐵簽點了點崔杳的手臂,“手擡起來,抵住槍托。”

崔杳依言去做,手臂繃得極直,僵硬得好似塊石頭。

季承甯難得為人師長,心情雀躍,一面專注地巡視着崔杳的行止,一面道:“頭不要低,莫要往下看,表妹你一直垂着眼,地上莫不是有誰丢的銀锞子嗎?”

崔杳極聽話,循規蹈矩地将手搭在槍上。

火槍用不好容易傷着自己,季承甯耐性地擺弄他,“不對,手臂擡起來,再擡,我是要你用力,不是松松垮垮搭在上面。”

季承甯看崔杳生疏笨拙的一舉一動,簡直想扼腕長歎。

他這位表妹白生得張秀麗□□的臉,怎麼能笨成這樣!

季承甯眉頭直打結,“不對。”

“铛——”

崔杳許是太緊張,掌下用力,火槍劇烈地一顫,重重地磕到桌上。

季承甯忍無可忍,俯身越過崔杳,一把壓住了他的右臂,二指隔着衣料點了點他的手腕,“用這,把火槍攥緊。”

崔杳動作一滞。

少年人血氣旺盛,身上燙得好似一盆炭火,更别說還有季承甯慣用的熏香盈鼻,又熱又香,燒得人呼吸都有些燥熱紛亂。

他蹙了下眉。

季承甯渾然未覺,隻是詫異他這表妹皮肉比尋常人更緊實些,用勁時硬邦邦的硌手。

“知道了。”崔杳低眉順眼地說,調整姿勢,五指收攏,緊緊攥住了槍。

得益于小侯爺手把手教導,崔杳進展簡直可稱神速,方才還笨拙得連手放哪都不清楚,現下卻能有模有樣地擺出個漂亮的花架子。

季承甯深感滿意,手腕一動,火折子從袖袋裡滾入掌中。

“噗!”

火光瞬時灼臉。

崔杳餘光瞥過,但見火折子在季承甯指間靈巧地轉了兩圈,“别看我。”小侯爺沉聲道:“看靶子。”

他教崔杳時目不斜視,隻當自己環着個格外漂亮景緻的偶人,全無先前的輕佻放縱。

崔杳緩緩轉臉。

就在他平視前方的刹那,季承甯将火折子怼進内膛,引線瞬間被引燃,命令道:“按。”

崔杳眯眼,手指插入孔洞,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砰!”

絢光氣勢洶洶地從槍口湧出,裹挾着驚人的熱力,直直向數丈開外的稻草人射去。

下一刻,那稻草人劇烈地向後搖晃,隻聽咔嚓一聲響,内裡的棗木杆立斷,稻草人的腦袋撲通一下滾落在地。

季承甯倏然起身,撫掌贊道:“好準頭!”

熱源瞬間消失。

崔杳長睫微微向下壓,他亭亭起身,擡手,動作幅度很小地拂了下右臂,好似在撣去一朵不慎飄落下的花瓣,“是世子教得好。”

季承甯聞言下颌得意洋洋地擡起。

他轉臉去看崔杳,但見崔表妹細白的面頰上微帶了點豔色,恍若冷玉染曛。

季承甯隻以為他激動難當,便自覺極善解人意地笑問道:“還來嗎?”

崔杳含笑,“好。”

自這日後,崔杳與季承甯便時常相見。

崔表妹生得漂亮,且不煩人,還極擅長在季承甯惱火得要踹桌子的時候出來溫言順毛:“世子能做到這一步,世間不知有幾人能比肩。”

“世子已是樣樣完滿,若修理火槍再一蹴而就,老天未免太過偏心了。”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季承甯被哄得受用,他向來是個肯愛千金輕一笑的癖性,既然有幾分喜歡崔杳,便吩咐管事崔姑娘的一應用度與他比肩,雖後來被崔杳婉拒,但小侯爺行事從來不遮遮掩掩,于是弄得阖府皆知這位新來的表姑娘,機緣巧合之下,竟得了小侯爺青眼。

崔杳聞言隻一笑了之。

花朝節的前一日,季承甯又為新鑄出來的槍管膛線不正大動肝火,鐵管子被他用力一擲,砸出好遠。

崔杳先給季承甯斟了杯茶,又平心靜氣地上前,俯身将鐵管撿起。

季承甯火氣未散,眉頭猶皺得死緊,連帶着看把鐵管撿回來的崔杳都不順眼,“你拿它做什麼?”

崔杳抽出帕子,細細拭去鐵器上的塵土。

那是條素淨的錦帕,隻在邊角繡了朵朱砂色的晚山花,随着主人的動作,白帕染塵。

待将鐵器擦得光可鑒人,崔杳才把槍管放回桌上。

季承甯神色稍霁,無言看了他好半天,“表妹這樣算不算是在捋虎須?”

崔杳聞言擡頭,淡色的雙眸一眼不眨地看着季承甯。

季承甯被看得有點發毛。

崔表妹是很好看,就是這雙眼睛生得太滲人。

“怎麼?”

崔杳颔首,“算。”

于是小侯爺心花怒放,朝崔杳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崔杳順從地靠近。

季承甯輕笑着道:“我給你備了份禮,已送到你院中了。”

他見崔杳睜大了眼睛,好像有些意外,正要打趣兩句,還沒等出聲,卻聽門外“砰砰砰”一陣亂響。

季承甯豁然轉頭,“誰?”

懷德悶悶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回世子,是小的。”

“過來。”

懷德推門而入。

院内,自家世子和崔小姐分坐桌案兩邊,一個垂首飲茶,一個正在擺弄蠟模子。

他不敢多看,忙低下頭。

季承甯道:“什麼事?”

懷德剛要回答,忽覺脖頸處一陣寒浸浸的冷。

懷德以為自己又觸怒了小侯爺,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道:“世子,宮裡來人了,讓您趕緊過去一趟。”

季承甯放下蠟模子,“怎麼了?”

“傳令的公公說,太子殿下身體不适,想叫您過去看看。”

崔杳聞言揚眉。

這話說得荒謬,季承甯半點不通醫理,就算去十個于病症都無益,更何況太子病了,自有太醫悉心照料,尋季承甯作甚?

分明是掩人耳目的托詞。

然而,小侯爺聽了這假得不能再假的話卻猛地起身。

崔杳有些意外地擡眼看他。

季承甯根本沒留意崔杳的小動作,沉聲斥道:“那還等什麼,趕緊準備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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