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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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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承甯霍然睜眼。

他先看見的是立在床邊垂首不語的懷德和持正,二人皆沒動,阿洛昨夜出去了,季承甯身體一僵,那,他臉上的手是誰的?

他雖有了猜想,但猶帶三分僥幸地擡頭。

正與他二叔涼飕飕的眼睛對上。

“二,二叔!”季承甯一把将自己卷入被子中,隔着一團亂七八糟的碎發向外觀察,小心翼翼地問:“您怎麼來了?”

季琳冷笑,“你是二八年華的閨閣千金,我可來不得。”

季承甯聽他二叔的語氣涼得要掉冰碴,極識時務地爬了起來,指天指地地發誓,“二叔,我絕無此意。”

季琳隻覺再看這混賬兩眼自己就要短壽十年。

他沉聲道:“趕緊起來,今日你同我一道走。”

季承甯在仆從的服侍下匆匆換衣裳,聞言不可置信地問:“我坐二叔你的馬車?”

季琳一笑,“委屈你了。”

“不敢!”

季承甯寒毛直立。

他不怕他二叔生氣,看見對方笑卻要打哆嗦。

他胡亂梳洗一番,終于有了個人樣。

季承甯對着正翻看他字帖的季琳笑得極真摯,“二叔,早膳用什麼?”

季琳一甩衣袖,“日上三竿才起身還想要飯吃?”

季尚書撂下句擲地有聲的狠話,“沒有。”

季承甯哀怨地看着他二叔,哪裡日上三竿,現在不過才卯時三刻!

一刻後,馬車上。

季承甯先拿小刀将熱氣騰騰的胡餅切成小塊,以一尋方幹淨的油紙托着送到他二叔面前,下面還小心地墊了手帕,“二叔。”

他知今日是大朝會,季尚書換了身簇新銀紅官服,不可有絲毫不潔,故又取了銀簽,紮了一小塊,一并送給季琳。

少年楚楚可憐地眨巴着桃花眼,“二叔,侄兒并非不想去國子監,而是昨夜半宿沒睡,太過倦累,沒能起來。”

季琳再冷不下去臉,接了胡餅,語氣依舊涼涼的,“為何?我家世子是頭懸梁錐刺股地溫書了,還是寤寐思服,輾轉反側了?”

季承甯大驚失色,“二叔您怎麼知道?”

雖然事實和季琳想象中的可能有些偏差。

季琳将一塊胡餅放入口中,慢條斯理地咀嚼,食不言。

見他不語,季承甯也拿起個胡餅,他不似季琳一般講究,隻墊了張油紙。

下人早得季琳吩咐将胡餅裝入食盒,送到馬車上,食盒底層擱着滾水,餅拿出來時還熱氣騰騰。

季承甯咬了一大口餅,入口羊肉鮮美,烤得恰到好處,肉表皮焦香,内裡細嫩,随着餅被咬開,油潤的汁水浸入餅中,竟比肉還香。

季琳用的是素餅,略吃了兩塊便放下,給季承甯斟了杯茶晾着。

季承甯嘴裡塞得滿滿登登,說不出話,抿唇一樂。

季琳盯着他這幅沒出息的樣子看了半晌,忽道:“阿菟,你想入仕嗎?”

季承甯被這聲阿菟肉麻得渾身劇震,好似遭人踩了尾巴似的猛擡頭,“啥?”

他都多大了,怎麼好端端地又叫這個名!

季琳淡淡看他,不怒自威。

季承甯生生把剛要出口的抱怨咽了下去,囫囵吞了餅,滿目茫然地問:“入仕,什麼是入仕?”

又在裝傻充愣。

季琳沒好氣道:“做官。”

季承甯聞言一臉向往,“想,想得睡不着覺,侄兒想入仕後從此一步登天,簡在帝心,官至宰輔,位列三公,加一品太師銜。”

季琳聽他白日說夢呓,贊許地點點頭,“好志氣。”他微微笑,“現在給我滾下去。”

季承甯大笑。

他邊笑邊拿季琳的手帕擦嘴,特意在素淡的蘭花旁留下個張牙舞爪的油唇印,好似在和蘭草耀武揚威。

“我這樣的人做官隻會贻害無窮,二叔,興亡百姓苦,”季承甯端起溫茶,笑道:“民生不易,還是莫要再多侄兒一個誤國誤民的狗官了。”

季琳屈指敲了下季承甯的額角,“混賬話。”

馬車搖搖晃晃,季承甯就阖目小憩。

直至季府的車馬停在國子監大門前,他才被季琳叫醒。

季承甯也不用踩凳,直接從馬車上跳下來,看得季琳額角青筋直突。

小侯爺今天竟沒遲。

素日同他玩得來的戶部左侍郎之子曲平之震驚地瞪大了雙眼,連聲道:“三郎,三郎,承甯來了!”

他樂颠颠地上前,“承甯,今日起得好早。”

季承甯疲倦地揚了揚唇,“早啊。”

鎮西将軍之子周沐芳笑嘻嘻迎上去,順手撩了把季承甯沒梳好的碎發,“呦,今早刮得什麼風,竟将世子爺吹來了。”

“春風。”季承甯避開那隻爪子,擡腿給了他一腳。

周沐芳笑着受了一腳,親親熱熱地摟住季承甯的肩,“别惱了,走,今日是李先生講學,他瞧見你,定然驚得眼珠子都瞪出來。”

季承甯一下醒了大半。

李先生正是說他腦仁沒有三錢重的那位。

三人并肩而行,一路說說笑笑進了學舍。

正在理書卷的李聞聲李先生見他們三人進來,納罕地挑了下眉。

“先生早。”季承甯揚起個粲然的笑。

三人皆打過招呼,李聞聲點點頭,“嗯,是早。”

李先生望之不過三十許人,長着張清秀俊逸,書卷氣很足的臉,吐出的話就,與長相有些南轅北轍了。

不多時,學子已到起,李聞聲也不翻書,淡淡道:“今日講的是齊律第九卷,斷獄篇。”

季承甯聽個名字就已頭昏腦漲,強坐了二刻,聽得眼皮将阖未阖,搖搖晃晃。

李聞聲忽道:“季世子。”

季承甯脊背一震。

他滿面茫然地擡頭,雖不明所以,但乖乖地站起來,“先生。”

季承甯就算再嬌縱也不能在國子監胡鬧,這是他與李聞聲你來我往地頂嘴後,被季琳扔去跪了整夜祠堂得出的深刻教訓。

李聞聲和藹地問:“小侯爺,我寮房内有小榻一張,不知可願屈尊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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