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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難逃美人自薦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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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沉默的吃完飯各自回房,夏璟熠傅洵之在主院住,追風嚴知行在東院住。幾人先經過東院,追風嚴知先行離開。

嚴知行自飯後便一直沉默少言,實不是他的性格。追風一路看着他時而蹙眉時而出神,待到隻有兩人時終是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嚴知行,問道:“你想什麼呢?”

嚴知行神色凝重,道:“在想殿下的話。”

“高牆的話?”

嚴知行點頭。

追風道:“小皇帝自兩年前從揚州歸來後就一直在為女子争取與男子平等的權利,但困難重重。小皇帝和那幫大臣磨了一年多,也隻有範太師和你爹一小部分人同意,最後還是小皇帝不顧群臣反對強行開放了女子科考,但自此後朝中很多大臣都心生不滿,他們雖不敢明着和小皇帝做對,但對小皇帝後來的旨意總是推三阻四,陽奉陰違,偏偏那群人最是狡猾,難以捉到大錯。他們又暗中勾結,官官相護,最終也隻能小罰小戒。”追風歎氣道:“小皇帝雖是天子,卻也是處處受牽掣。也難怪小殿下生氣。”

嚴知行卻搖了搖頭,道:“我也聽我爹說過一些。如今朝堂表面和諧,但暗地裡波濤洶湧,如今朝堂格局分了三流,一股以攝政王範太師為首,他們堅決擁護陛下,我爹陸太傅就屬于這一流;一股以葉、趙、崔、徐、董五大世家為核心,這派人幾乎掌控了六部,陛下的各項措施都少不得要他們執行,但他們以世家利益為先,故而陛下的很多措施雖是利民卻因侵害了世家的利益而難以順利施行。”

追風道:“我也聽王爺提過幾句,但他隻說有兩派。嚴禦史分了三派,這第三派是哪些人?”

嚴知行側頭看向追風,定定道:“第三派,是定遠侯府。”

“唔。”追風意外了下,道,“定遠侯府難道不是第一派嗎?侯爺和陛下關系很好,也從未和陛下作對過。”

嚴知行神情凝重的緩緩搖頭,道:“定遠侯府雖不與陛下作對,但他卻并不屬于攝政王一派。定遠侯府單屬一派,因為他們不參與黨争,朝堂紛争和他們無關。他們會執行陛下的旨意,但除此之外也不會做多餘的事。他們不幫世家,也不幫陛下。”

“可傅将軍對陛下殿下極好,而且傅将軍和王爺關系非同一般,怎麼會不屬于王爺一派?”追風語氣略有些急切。

嚴知行又凝重的搖了搖頭,道:“私交是一回事,朝堂又是另一回事。傅将軍和陛下殿下王爺關系是好,可你也知道傅将軍和葉文瑜、趙雲、崔靈佑、徐之水、董天佑關系也非同一般。”

追風沉默,王爺和傅将軍是他唯有的親人,論私心,他希望傅将軍和王爺在同一陣營,但他也知嚴知行說的沒錯。定遠侯府不屬于他們這一陣營。

嚴知行雖才認識追風兩年,但這兩年他已知曉對方不少事,自然知曉追風心中所想,便開口安慰道:“至少定遠侯府不是敵人。”

良久,追風才悶悶應了一聲,低頭走路不語。嚴知行知他心結依舊未解開,但也無法,隻得另起話頭,說道:“不過我剛剛想的不是這些。”

追風情緒怏怏,随口接了下去:“那是什麼?”

嚴知行頓了片刻,緩慢開口吐出兩個字:“入仕。”

“嗯?”追風猛然擡頭,難以置信道,“你想做官?”

嚴知行點頭。

“為什麼?”追風不解道,“你不是說你隻想玩不想做官嗎?”

嚴知行蹙眉,道:“原本是不想的,但今日聽了殿下一番話後動搖了。原本我也沒意識到女子受到了這麼多不公,可如今既然聽到了高牆之内的呐喊,”嚴知行頓了頓,低聲道,“殿下的那些話豈止是在嘲諷那些世家,還有我們這些事不關己便高高挂起的人。”

追風咋舌,道:“殿下他…并不是在責怪你們。”

嚴知行搖頭,道:“我們會無視,不僅是因為我們不是牆内之人,更是因為我們是得利者。”嚴知行看向追風,道:“甚至,我,傅将軍,我們比大部分牆外之人得利都多,我們靠着父輩的功勞就可以輕松入仕,可以獲得更多特權。但我們享受了特權,擁有旁人不及的能力,卻選擇了無視牆内之聲。無視于我們而言,就是在支持那些人,支持他們堵住她們聲音捆住她們的手腳。”

兩人對視良久,追風開口道:“那入仕吧,和我們一起幫陛下殿下踏平荊棘。”

微月半天,星光皎潔,傅洵之夏璟熠也各自回了房。兩間卧房相對,時辰尚早,傅洵之進屋白榆取了酒送來,便在窗邊榻上有一杯沒一杯的飲酒。窗戶開了半扇,對面卧房門窗緊閉,燈光掩映,偶然能見有人影從窗棂閃過。

白榆見傅洵之盯着對面出神,上塌與傅洵之相對而坐,開口道:“公子,殿下晚膳時說要利用三秋姐姐之事,殿下是想做什麼啊?”

傅洵之依舊未動,平靜開口道:“他不是說了嗎,不公平,不合理,需要矯正。”

“所以殿下是要修改律法嗎?”白榆問道。

“嗯。”傅洵之輕輕點頭。

白榆歎氣道:“若是早點修改就好了,若是三秋姐姐能主動退婚,是不是就會好很多?被男方退了婚,旁人難免議論三秋姐姐是不是有什麼錯處才遭人退婚的。”

“女方悔婚同樣會被人指責。”傅洵之道。

“竟沒有一個兩全之法嗎?三秋姐姐這麼好的一個女子,平白遭了污名,真不甘。”白榆忿忿道。

傅洵之垂眸,沉思片刻後道:“或許也不是無法保全。”

白榆精神一振:“公子有辦法?”

傅洵之未答,沉默良久,忽見對面窗戶開了,傅洵之的目光越過不大的院子看到夏璟熠松散着頭發沒穿外衣站在窗前,沒有情緒的雙眸定定的望了過來。傅洵之一動不動的注視着對方,須臾,有一人拿着狐裘來到夏璟熠身後,南星為夏璟熠披上狐裘,擡頭望了一眼窗外,嘴唇翕動對着夏璟熠說了些什麼,夏璟熠微微颔首,随後南星來到窗前将窗戶關上,兩人投射在窗戶上的黑色身影動了下,旋即消失。

傅洵之收回目光,端起酒盞低頭啜飲。白榆亦看到了夏璟熠南星兩人,待兩人關窗後也收回了目光,開口道:“殿下晚膳時是不是生氣了?屬下從沒聽過殿下用那種冷嘲熱諷的語氣說話。屬下當時都不敢看殿下。”

傅洵之嘴角漏出一抹極淡的淺笑,道:“是在生氣。”

“生誰的氣?”白榆問道。

“生我們的氣。”傅洵之轉動手腕,搖晃着手中的金盞。

“啊?我們?”白榆坐直了身子,“我們怎麼惹殿下了?這條律法存在不知多少年了,何況立法之事和我們又沒有關系,怎麼也扯不到我們身上吧?”

傅洵之輕笑道:“因為我們是高牆之外的人。”

“可總不能因為我們是男子就有錯吧?我們又沒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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