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志龍似乎楞住了,顯然剛剛他是以為酒店服務,不過從他的聲音也凸顯了他現在并不太好的心情。
不過即使聽到是全郗的聲音,他沉默了半晌還是道:“不用了,去休息吧。”說完他自己都想抽自己,在說什麼呢!
全郗:“還是吃一點”
權志龍隻覺得内心的焦躁達到了頂峰,全郗越是這樣好,他卻越是擔憂到恐慌,讓他口不擇言地打斷全郗:“我現在沒有心情吃,你聽不懂嗎?”
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這樣明顯區别于平常尖銳話語就脫口而出。
權志龍愣住了,自己在說什麼啊?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愛就是如此奇怪,明明在意,卻又會傷害。
全郗楞了一下,低頭看了眼還冒熱氣的意面和湯,然後如往常一樣淡淡地語氣,沒有絲毫異樣“恩,我知道了。”然後轉身回了房間。
他離開的太快,于是錯過了回過神後急忙打開門挽救的權志龍。
一切,都如往常一樣,全郗好像還是冷靜的。
回到房間後全郗沒有開燈,順着房間窗外的光他把盤子放在桌上,然後,站在那裡靜靜地看着湯面在模糊地黑暗中升騰的些許霧氣。
好像有什麼此刻在腦海中瘋狂的飛轉,全郗擡起手想揉揉耳垂,卻又放下了。
他舔了舔唇,想洗個澡,卻又仿佛被釘在了原地,再也不能動彈半分。從那個地方蔓延開的感覺,似乎叫嚣起來。
很細微,但又裹挾着什麼逐漸織成了網,好像要都将他套進去。
讓他有種近乎窒息的錯覺。
筆直修長的身影在房間的牆壁上投下并不清晰的倒影,仿佛永遠不會倒下般。不論怎樣的傷害,仿佛都經受的起。而多餘的懦弱感受,不值得提起,不必要提起。
全郗伸出手摩挲着那個銀白克羅心手鍊,睫毛輕顫了下,最後,扶着桌子慢慢地坐在地上,最後背靠着桌子閉上眼睛,排山倒海的壓抑此刻洶湧熱烈。可是自始至終,他的臉色都好像沒有再變過。
曾經總是未和人長久地建立起親近的關系,就逐漸漸行漸遠的記憶,提醒着他,這些總是不會唾手可得。
良久。
寂靜的黑暗中,他長長吐出一口氣。
他大概知道權志龍的反常來自哪裡,但是卻又因此感到疑惑。
我很信任你。
所以,能不能不要讓我感覺到。
我不被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