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華恩表情嚴肅的從門口進來，哄散了圍在門口的學生，聲音嚴肅渾厚“都考的很好是吧？這次平均分又比一班低，你們就不能有點上進心嗎？某些人的成績都快掉出前一百了，都要到分科的關鍵節點了還沒有一點危機感。”

吳華恩像皇帝一樣巡視了四周，然後指着靠窗的張思沅下達命令“張思沅把窗子關上。”

“你說老吳的肚子會不會掉下來啊？”沒有同桌的賀濉隻能和前面的夏繁星說話，自以為很小聲，但其實吳華恩的耳朵是出了名的尖，眉頭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賀濉你連抄都抄不明白，你抄都抄錯了知道嗎？”吳華恩無奈的歎息“改卷子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出是你的傑作，果不其然拿到答題卡一眼就看到了你的離譜答案，抄串了吧？不然我實在想不到數學卷子上為什麼會出現英文的。”

賀濉尴尬的笑了聲，呆傻的問“啊？我還以為是答案錯了，我給改了呢。”

吳華恩看着一臉純真的賀濉欲言又止最後像是怕傷到他“你的卷子我拿着研究一下，我怕高二我被分到七八班，提前适應一下，再努努力把你教會。”

底下一片笑聲，身為損友的淩音笑的最大聲，被賀濉狠狠瞪了一眼。

許枝言拿過發下來的答題卡，吳華恩的習慣就是在答題卡上寫評語，标記一些不該錯的地方，許枝言一直以來的答題卡上都很幹淨，評語也特别簡短“很棒！但你還有進步的空間”

“許枝言你的評語是什麼？”張思沅小聲喊着他，許枝言直接把答題卡給了他，張思沅看完禮尚往來的把自己的答題卡也給了他。

上面除了标記的錯題，評語也相當簡短“看得出來你很努力，但數學不止需要努力”

……原來給評語也可以這麼有攻擊性嗎？

許枝言把答題卡還了回去，又轉頭看夏繁星的上面是“就算要走藝術，也不能放棄文化課呢”

課後，許枝言起身去廁所，路過了張貼成績的榜單，眼睛飛速的尋找終于在最後一欄看到了顧千頌的名字。

……物理十八分？

許枝言不可思議的看着顧千頌慘不忍睹的成績，心裡漸漸生出不安。

“小矮子你擋住我了。”許久未聽到的聲音，此刻竟然有些陌生“我排不到那麼高，請你讓一讓不然我看不見。”

許枝言有些晃神的側過身去，看着顧千頌的側臉，他隻穿了校服外套，裡面是一件白襯衫手腕上戴了一塊黑色腕表襯得他很白，身形修長。

“不錯嘛，呃……你怎麼還是萬年老二啊？”意識到說漏嘴的顧千頌驚慌的看着許枝言，生怕他有什麼反應，卻隻看了他認真注視自己側臉的眼神。

……

顧千頌見對方沒反應又重複了一遍“萬年老二你怎麼就是不如第一呢？”

許枝言這才面無表情的看向成績表冷淡的問“你不應該先看看自己的成績嗎？”

“我才沒有關心你呢！不……我的意思是我個子高當然先看到的是高處啦。”看着顧千頌驚慌失措的模樣，許枝言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雖然這笑容轉瞬即逝。

“那你現在可以看自己的成績了。”許枝言說完就朝右邊走去，逐漸消失在顧千頌的視線裡。

許枝言看着始終沒有停雨迹象的窗外，又看了眼時間，還有三分鐘下晚自習，雨好像越下越大了。

“許枝言你有多餘的傘嗎？”夏繁星期待的問他。

“沒有怎麼了？”

“我沒帶傘，哎——”夏繁星發出一聲長歎“等會回到宿舍又要洗澡。”

“你去蹭傘不可以嗎？”許枝言将作業裝進書包“張思沅不是帶傘了嗎？”

“不行啊，賀濉已經預定了，他的傘太小了撐不下三個人。”

“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