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單純。”
“嗯?你想說什麼?你不會想說你愛禮司入骨,能為他做任何事吧?”
冷哼一聲,沙曼莉勾起食指再一次敲打了面前的咖啡杯。
“我會向您證明的,我喜歡禮司,不管有沒有結果,從今往後我都會以禮司優先,我會照顧他一生一世。”
“小子,别忘了你今天的承諾。”
提起包,沙曼莉回頭又說了一句,“你現在信誓旦旦,難保以後會傷了他,姑且相信你吧。”
結完賬,沙曼莉腳下踏風似的走出了咖啡廳。
深夜,回到任家的君子唯躺在床上思考良久,沙曼莉的話的确讓他動搖了。
或許現在不需要承擔太多社會壓力的他可以毫無顧忌地說出照顧任禮司一輩子的話,可萬一自己真的扛不住呢?
姿勢換了又換,怎麼躺都不舒服,君子唯幹脆下床去了任禮司的卧室。
“禮司,幹什麼呢?”
“哦,上次不是為了追秋繼沒聽課嘛,我在看你的筆記。”
安靜地坐在任禮司身邊,君子唯認真地觀察起他的每一個動作。
任禮司這個人,看上去五大三粗,可用心比一般人細緻得多。
君子唯常常想,眼前的人隻屬于自己該多好。他的溫柔,他的愛,他全都想要。
“子唯,看我做什麼?”
“禮司,你還喜歡你的初戀嗎?”
轉上手中的圓珠筆,任禮司轉過身子與君子唯對視,“喜歡啊,當然喜歡。子唯,你這幾天有點奇怪啊,是覺得我報盛菀是在跟你賭氣嗎?”
“難道不是嗎?”
“不,我隻想和你在一起。”
“什麼?”
手中的筆暫停旋轉,可憐兮兮的被主人随手丢到了書桌上。
任禮司推開椅子,在君子唯面前單膝跪地,然後高舉起從上衣口袋取出一個小禮盒。
“我的初戀情人,請問,你喜歡我嗎?”
“禮司你?”
“在我家藏照片可千萬不要放床底,我可是會定期打掃衛生的。”
原來,任禮司在家做清潔時無意間發現了君子唯藏在床底的照片。如果說這世界上有誰能擁有那張他穿着西裝的兒童照,除了任禮司心心念念的小初戀,不會有第二個人。
向來依靠直覺,任禮司毫不猶豫地認定了君子唯。隻是他和君子唯懷着同樣的苦惱,所以兩人遲遲沒能走出第一步。
但今天見到沙曼莉後他改變了主意,如果不曾擁有,又怎能了解失去的痛?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搏一搏,或許還會有意想不到的轉機。
任禮司打開盒子,裡面安靜地躺了一對簡約款銀戒。
“子唯,你喜歡我嗎?”
“喜歡,當然喜歡,我喜歡你喜歡的要命,你為什麼現在才說?任禮司,我差點就要,就……”
就要放棄了。
“子唯,子唯你想什麼呢?”
任禮司的呼喚讓君子唯猛然清醒,雙目無神地看了看扶着自己一臉焦急的任禮司。
哪裡有什麼戒指,隻是他專注于想沙曼莉的話而産生的錯覺。
所有呈現在他面前的美好畫面,不過南柯一夢罷了。
“沒什麼,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