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禮司!”
幾日的相處逐漸有了好感,正想着如何友善地和沈讓講話,白麓的突然出現打亂了任禮司的思緒。
自從被任禮司扇了一巴掌,白麓就派小跟班到處打聽任禮司的來頭,即便得知他就讀于雲阙,她還是勇敢邁出了第一步。
“你?雲遙的女校霸?”
“什麼雲遙的女校霸,我叫白麓。”
與之前的皮衣裝扮不同,這次白麓穿了一身休閑裝,仔細打量一番,她的長相倒也幹淨。隻是嘲弄同學的第一印象已在任禮司心中種下,無論對方再怎麼精心打扮也是很難挽回了。
秉持原則,任禮司禮貌性地回了一句,“什麼事?”
“任禮司,我想和你交往!”
“白麓同學,我們還要去補習,有什麼事你們私下解決吧。”
出人意料的,沈讓首先站出來替任禮司岔開話題,可惜白麓并沒有因他的話打退堂鼓,“好啊,那我們一起去補習,多少費用?”
“不收錢。”淩琅回道。
“那感情好,一起去,有什麼事我們課下說。”
就在任禮司不知如何擺脫白麓時,他的手機鈴聲碰巧響了,任禮司立馬抓緊了這棵救命稻草,“喂哪位?”
“我,沈從嚴。”
“沈老闆,什麼事啊?”
“禮司,來趟中心醫院,任老……”
時間在那刻靜止,任禮司呼吸一滞,顫抖着牙齒問:“老頭子怎麼了?”
“任老的左腿廢了。”
“呼……”任禮司松了口氣,“問題不大,這點小事兒,還打不倒那老東西。”
沈從嚴又交代了幾句,任禮司果斷挂了電話,雖然是虛驚一場,但總算讓他找到了搪塞白麓的理由,“不好意思哈,我這邊有點急,有事改天再談。”
說罷,他拉起淩琅和沈讓的手撒腿就跑。
嘴上說得輕松,心裡還是懷着些許忐忑,拉着淩琅他們轉過街角,任禮司倒退一步朝兩人鞠躬緻歉,“對不起了兩位,我想去看看老頭子,要爽約了。”
“禮司,不用這麼見外,補習暫停一天就好,你朋友那邊我去解釋。”
“沒錯,不急于一時,你先去看看任老。”
淩琅和沈讓的提議讓任禮司安下心來,簡單聊了幾句三人決定一道去中心醫院看望任珉。
“艹,這醫院的味兒也太惡心了。”
醫院的消毒水味永遠是任禮司聞不來的反胃味道,但為了任珉他必須強忍。
來到病房,剛吃下晚飯的任珉已經睡去,沈從嚴朝他們擺擺手,幾人出了病房,在走廊小聲談起任珉的病情。
“沈老闆,老頭子怎麼了?”
“任老的情況不容樂觀,醫生查不出病因,任老以後走路可能都得靠人攙扶。”
“查不出來?這是醫院嗎,我們來就是為了看病,好端端個人突然就不能走了,這能查不到病因?他們要多少錢,要多少我們都出,能不能好好給我家老頭子治!”
任禮司的聲音在走廊上回響,在場的人無一不是低頭不語,他們清楚得很,事情沒有落到自己頭上,旁觀者無權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