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君子唯一道去了雲遙門口,任禮司揮手道别,“子唯,上課專心點,你以後可是要上西納的人。”
“知道了。”
轉進街頭的拐角,任禮司停住腳步從褲子口袋摸出了手機和沈從嚴的名片,對照着上面留的号碼撥了出去。
“喂,哪位?”
“沈老闆,我,任禮司。”
“什麼事?”
“您應該記得上回的承諾吧,以後我有困難就找您,還算數吧?”
即便分身乏術,沈從嚴還是打算聽聽這年輕人想提出什麼要求,他把手機放到辦公桌上,開啟了免提模式。
“作數,說吧,你需要什麼?”
“我聽說淩琅是天才,能不能請他幫我朋友的朋友補習?”
“朋友的朋友,任禮司,你還真是仗義。好,以後淩琅放學後的時間歸你,不用擔心沈讓,我來解決。”
“謝謝沈老闆!”
“先别急着謝我,我有條件,不能讓淩琅受委屈。”
“沈老闆放心,有我在,絕對好好供着你的寶貝小心肝兒。”
“你……”
被看穿的沈從嚴說不上什麼滋味兒,他隻覺得這個男孩太過不可思議。
“你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傻子都能看出來,不過可能是我眼尖?不好意思哈。”
“任禮司,你還真不是個尋常人。”
“嘿嘿,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通話結束,沈從嚴單手撐起下巴陷入了沉思。他難以想象,若對面不是個學生該會是個多棘手的家夥。
得到沈從嚴的許諾,任禮司便開心地哼着小曲兒去上學了。
到了傍晚,沈從嚴特地去雲阙高中接淩琅他們放學,因為提前和沈讓打了招呼,于是這位心高氣傲的小少爺并沒有同他們一塊上車,而是倔強地選擇步行回家。
沈從嚴沒理會他,徑直走到淩琅身前說:“淩琅,從今天開始,放學後你要負責給雲遙的君子唯和渝敬哲他們補習,目标就是讓他們考上盛菀和西納。”
“什麼!”
沒走多遠的沈讓和淩琅異口同聲地發出困惑,沈從嚴也不慌,不緊不慢地回道:“答應補習,任禮司不會再找你們麻煩,這樣的好事你們還不願意?”
想到任禮司的壓迫感,淩琅不覺咽了口唾沫。是啊,沈從嚴不可能每次都及時趕到幫他們解圍,要沈讓這個小姐脾氣的少爺給他道歉比登天還難,權衡之下的确補習是最佳方案。
“你不想去?”
“不不不,我去,要是能省去任禮司這個麻煩,何樂而不為?”
“那我也去!”沈讓急了,如果淩琅去給人補習,他們避開沈從嚴在一起的時間就會大大縮短,他可不想被沈從嚴趁機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