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琅……”
沈從嚴很久沒見過如此狼狽的淩琅了,上次看到他委屈不甘的模樣,已是無法回頭的前世,他動搖了。
“沈從嚴,我讓你放開我!沈大少,你們這些姓沈的,一個個能不能放過我!算我求你,饒了,我吧……”
趁沈從嚴失神的空檔,淩琅立刻抽出被他緊握的手腕,再次怒吼:
“沈從嚴,你,還有你弟弟,請你們還我清淨!”
一旁的安以琳着實吓了個激靈,這是她頭一次見如此失控的淩琅,仿佛他與沈家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恩怨。她唯一能肯定的是,淩琅現在和沈家不能和平相處。
“淩琅,跟我走。”
沈從嚴仍舊淡定,他強硬的手腕,商界盡知,就連察覺騷動的風承煦也未參與其中,可見他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想到淩一訓還在沈從嚴手上,淩琅近乎絕望,除了妥協别無他法,“好,我跟你走。”
痛苦如何,不甘又如何?為人子,淩琅必須把父親淩一訓的生命放在首位。這一世再凄涼又如何?大不了一死,也無需牽挂他人了。
得到滿意的答複,沈從嚴擺擺手,示意淩琅跟自己出去。淩琅垂着腦袋跟在沈從嚴身後,再一次向命運低了頭。
一切都被緊跟淩琅來到這的沈讓看在眼裡,藏在角落裡的他咬緊下唇,用力捏起手中的高腳杯,那感覺像是恨不得把它徒手捏碎,以此消解心中燃起的怒火。
出了風家,沈從嚴和淩琅一前一後上了一輛銀灰帕加尼。
“沈從嚴,你究竟想幹什……唔……”
還沒等淩琅說完,沈從嚴就先一步做出了行動。
“沈從嚴你神經病啊!”
淩琅一把推開這個恐怖的男人,他現在的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快跑,跑得越遠越好。
“淩琅,我喜歡你。”
震驚不足以形容淩琅此刻的心情,沈從嚴的話猶如晴天霹靂,差點就把他送走了。
“哎等等等等!沈從嚴,沈從嚴你沒問題吧?你是戰雄,是我姐夫,你你你你你,你說你喜歡我,是我做夢還是你吃錯藥了?”
淩琅哪裡還顧得上淩一訓那檔子事,他隻覺得自己身邊坐着個精神病患者,需要緊急就醫的那種。
“怎麼?就因為前世的身份,我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你說的什麼鬼話,我們完全沒有交集,你追求我?你睜大眼睛看好了我是男的啊喂!”
“前有金盛帝後,今有自由戀愛,我為何不能追求你?”
在千年前,孟圻兒的确是唯一的特例,到了現在,同性戀愛的确也逐漸被人接受,這是淩琅難以反駁的。
“不是……從嚴少爺……我隻是個花花公子,我們真不合适……”
淩琅已經無法形容自己内心有多少個草泥馬在奔騰了,他隻想趕緊逃離這個危險的男人。
“淩琅,或許我們可以試一試,沈讓和我,你到底愛誰?”
試愛陷阱,真心沉浮,是情有所屬,還是淪為他人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