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台上有些喪屍發現了這兩個新鮮的血肉,嘯叫着撲上來,繼而吸引了更多其它喪屍。
轉眼他們二人邊上就圍上了一小撮喪屍。
他倆揮舞武器,邊跑邊打,不停跑到探照燈下,祈望天上的解放軍同志能看到他們。
此時的軍用運輸機上,視野最好的駕駛室,機組人員正緊盯飛機的各項指數和周圍的環境。
隔壁市有一架運輸機在出任務轉移幸存者時,天台被喪屍攻破,烏泱泱的喪屍湧向運輸機的軟梯,機組人員反應不及,沒有及時爬升,最終慘烈地機毀人亡。
所以現在所有出任務的運輸機,機組人員都高度緊張,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而此時神經高度緊張的副駕,就在晃得飛快的探照燈中,捕捉到了站台上不同尋常的一幕!
在所有喪屍都被飛機吸引到站台邊緣的時候,有特别的兩個身影!
他們在飛跑,他們在與喪屍搏鬥!那是幸存者!
“1站台發現幸存者,1站台發現幸存者,請指示!”
另一邊的吳上校,作為全場軍銜最高的指揮官,他正在留觀區安撫暴躁的民衆。
本以為員工宿舍樓所有的幸存者都可以帶走,可是就在剛剛,最新指示下來了。
所有幸存者,必須在安全區域留觀十二小時以上,确認沒有變異迹象,才能登上運輸機,以免發生在飛機上有人變異一鍋端的情況。
現在隻能先帶走一部分。
“憑什麼不讓我們上飛機!!”
“大家都是共和國的公民,憑什麼不能上!”
“就是就是!”
“怎麼還搞特殊對待?!”
“我沒接觸過喪屍,求求你帶我走吧!”
群情鼎沸,任憑誰躲過了可怕的喪屍,以為終于能得救了,結果臨門一腳不讓上飛機,都會原地發瘋。所以他們聽到消息以後就開始大鬧,一定要見這裡的負責人。
“大家靜一靜聽我說。”此時的吳上校,面對群情激昂的集體情緒,也是有些頭疼。
但軍人服從命令是大于一切的,更何況他也能理解上面的做法。
“我是華南戰區野豹突擊隊的吳楚雄,是現場的最高指揮官。幸存者在安全區域留觀十二個小時再上飛機,是目前的傳染病專家們給出的專業意見。相信大家經曆過三年疫情以後,都能理解這個決定,這是一個對大家都負責任的做法。困難時期,需要所有人團結在一起,共同面對。我向大家保證,一定會竭盡所能,把大家都送到安全的地方!此刻,有無數的解放軍,正在外面奮戰,解救散落各處的同胞。我們大部分人也會留下來保護大家,當然,我更希望所有的人,都能拿起武器,保護自己,和你們身邊的家人朋友!”
這一番話,讓喧鬧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了。
“上校,鲲鵬号消息,站台上發現幸存者,是否展開營救?”
吳楚雄安撫完人群以後,腳不沾地地回到指揮室,各類信息雪片一般飛到他面前。
上面的意思是讓他盡快乘軍機回基地,野豹需要他重新集結,再統一調配,優先去搶救重點城市和重點設施。
基地也需要他的一線經驗,去指導整體救援。
從喪屍病毒爆發到現在,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吳楚雄在地獄級難度的高鐵站,積攢了不少救援指揮經驗。
這些經驗,都是靠一個個軍人的生命換來的,連野豹,也折進去不少人。要知道,野豹幾乎是共和國的軍隊裡最出色的那一部分了。
就連野豹裡他最得意的門生顧長天,也不知所蹤。
想到這裡,他輕歎了一口氣。
但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有更多人在等着他的命令,等着他們的救援。
“上校,進站廣場邊緣發現幸存者,是否展開營救?”
吳楚雄的太陽穴突突突地跳,在以往,【救人】,是個毋庸置疑的選項。可現在,人手不夠,火力不夠,分出零散的人手,出去救援零散的幸存者,是風險極高的事情,幾乎是以命換命。
他有太多的兵,為了保護幸存者,頂着渾身被抓被咬的傷口,将人安全送達員工宿舍樓以後,反手就給了自己一槍,他們知道,變成那種怪物,隻會徒增戰友的麻煩。
吳楚雄知道了以後,猩紅着雙眼下命令,被抓咬到的士兵不許自戕,先關進一樓的宿舍間隔離,他知道,上面一定已經組織專家在研究疫苗了,雖然不知道這個病毒到底可不可逆,但他不是醫生,也不是法官,不能判這些士兵死刑。
同理,他也不能判外面這些成千上萬的"喪屍"死刑,否則,隻需将它們聚集到一起,再用重火力清除就行。
他們已經發現,這些怪物能看能聽,對聲音很敏感,引誘它們聚到一起并不難。
作為指揮者,每一個命令下達,都關系着許許多多的人命,但在其位,謀其政,他沒有任何退縮的理由。
站台上。
“菁菁,怎麼辦,喪屍好像越打越多了?”幫畢菁菁扇飛一個近身的喪屍以後,蘇格宇拉着畢菁菁躲到喪屍較少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