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誰都敢做交易。”姜黎倒沒有拒絕這個忙。

謝繹：“對了，血檢結果如果今晚能出來，你早點捎我一份。”

“哎哎，你這是兩個忙吧？”姜黎“啧”了聲，“再說，我什麼時候說了我今晚要加班血檢了，你給加班費啊？”

謝繹疑惑看向她，理所當然的反問：“你都要抽我血，難道還能等到明天？”

“……”好吧，姜黎覺得自己否認不了這句話，但還是不爽的白了謝繹一眼。

莫名得一白眼的謝繹，一頭霧水。

因為沈疏不穩定的情況，最近一直守在負三特殊收容室的胡先為，今天終于在沈疏情況沒有惡化的趨勢了，難得得一晚松懈。

不過就算這樣，他也沒有回家休息，轉而在實驗室呆了半宿，直至淩晨四點才回自己辦公室休息了一會。

翌日，剛過六點，天堪亮。

常年如一日的生物鐘讓這位老先生準時走出了辦公室，隻是一開門，他就先撿到一個本該今天休假的助理兼學生。

胡先為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什麼事？”

姜黎端着一臉乖巧，“有人讓我傳個話，想單獨見見您。”

負三特殊收容室S3107。

此時封閉艙的污染濃度指标已經降了下來，脫離了重度污染界點。

液晶屏上的指标數值間歇性的閃動了幾下，最後又降下一個數值時，收容室的黑金屬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在就已經坐在玻璃後的謝繹擡頭看去，視線正好對上站在門口的胡先為。

“那個，老師，我就去看看小疏了，你們聊。”姜黎站在胡先為身後，雙手朝不自覺跟着朝旁邊指了指，然後遙遙朝裡面的謝繹遞了一個加油的眼神，就忙不疊的跑了。

胡先為帶上門走了進去。

厚重的黑色金屬門輕輕合上，隔絕出了一處獨立密封的空間。

直至将近四個小時後，才重新打開。

“胡教授。”

謝繹的聲音從對講器裡傳過來，音色蒙上一點失真。

胡先為停下往外走的腳步，扶着門回頭看去，就見他神色猶豫，半晌才又開口道：“我還有個問題想請問下你。”

胡先問往回帶了帶門，“什麼問題？”

“沈疏他…”謝繹踟蹰着問，“16年前他是不是就去過江北？”

胡先為聞言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兩人隔得遠，謝繹并沒有看到。

“他去過。”胡先為深深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說：“不過回來之後他就發了一場高燒，和那時的你一樣，他不記得。”

謝繹聽到最後愣了下：“我明白了，謝謝胡教授。”

從負三特殊收容室離開，電梯剛打開。

胡先為就迎面撞上了想要進來的姜黎。

“老師？”姜黎連忙刹車，“你們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