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繹冷着臉看他，沒應聲。

沈疏也不急，眼睛對着謝繹的視線不偏不移。

他這會斂去了先前漫出的惡意與冷漠，變得平靜，淺淡的眼珠包裹住謝繹的身影，恰當好處的露出些許困惑。

良久，謝繹忽地開口：“想知道？”

他朝沈疏擡了擡下巴繼續道：“一個答案換一個答案。”

大抵是頭一次有人跟他做這種交換，沈疏覺得有些新奇，也就猶豫了一秒，便道：“你想問什麼？剛才那些？”

謝繹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徑直道：“在江北的時候，你說的一直在叫你的聲音，是咒蠱嗎？”

沈疏唔了一聲：“應該是吧。”

謝繹皺了皺眉：“應該？”

沈疏：“如果你當時沒把我弄暈的話，現在我回答你的就會是肯定答案。”

謝繹：“……”

看見謝繹語塞的模樣，沈疏感覺有點開心，“該輪到你回答我了，隊長。”

謝繹不着痕迹的白了他一眼，“我不是因為害怕失控準備鎮靜劑，我的異能雖是易失控風險級，但在正常範圍内對我自己來說是可控的。”

沈疏追問道：“所以你準備鎮靜劑是為了非正常範圍的失控？”

謝繹似笑非笑地說：“你這算第二個問題了。”

沈疏識趣的朝謝繹做了一個請問的手勢。

謝繹：“你聽到得的聲音都是什麼？”

“很多，也很吵。”沈疏垂下眸，“大部分都聽不太清，隻是一味地叫我過去。”

說到這他頓了下，就在謝繹以為他又要敷衍過去時，就聽他慢慢又說：“那個聲音稱呼我眷屬，神的眷屬。”

神的…眷屬？

謝繹的瞳孔微縮，這就是那時咒蠱一直追着不放的原因嗎？

它的神，這些怪物的神，是什麼神？

它因為這個想帶走沈疏嗎？但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直接動手？

如果不是，那它的目的又是什麼？

一個問題得到解答，接二連三的新問題又冒了出來。

謝繹幾乎是下意識就想追問，但很快冷靜了下來。

這明顯是沈疏也不知道的事，不然他當時也不會一直想找到并接近那隻咒蠱。

而且那場爆炸并沒有殺死咒蠱，他昏迷後到他們回到葵市，咒蠱也沒有再出現想要帶走沈疏。

“隊長。”

謝繹回神，就見沈疏正盯着他，“該你了。”

謝繹閉眼斂去變得有些紛雜的思緒，再度睜眼時開口道：“鎮靜劑是因為我想掌握釋放狀态，這是我異能的一種特殊狀态，可以吸收超過自身承受能力的污染形成一種良性循環，就是把你剛才說的非正常範圍的失控變為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