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歌的導師陳老師已經離職,目前沒有新的老師帶她。”燕随風咬着根不知道哪兒來的雜草,“君子岚的導師是君老師,據說和君子岚有個什麼血緣關系,我原身那個血親還挺諱莫如深的;江來和覃小禾的導師是同一位,林老師,據說是某業界大牛,出國參加什麼項目還是演說去了,有将近半年不在學校,不過江來因為年紀小,所以還有好幾個輔導員在照顧他,嚴老師和向老師,據說是因為他們倆都想接江來的手,但江來那邊态度暧昧,傾向于跟着覃小禾跟着林老師;然後樓逶的導師是馮老師,馮老師似乎是個愛鑽營的,和君老師不怎麼對付,老是吵架;最後棠措的導師沒定,估計會是任校長和院長中選一個,就像他家長輩那樣。”
麥稭為他随口說出的信息驚呆了,但當他仔細看過去,才發現更要命的是:
喂!菟絲子寄生種都發芽了啊!你怎麼下得去口拿來磨牙用的?
“不過這些導師們的存在感似乎都‘不強’,比不上‘院長’。”燕随風換了根菟絲子草咬,“我想你們應該都還沒有忘記棠措在最開始說的那段話吧?‘本周的開學典禮和上一屆一樣,由安禹和夏莉主持,黎安可記得這次一定要提前邀請到院長,要拿到他的書面材料才行’。有人見過院長嗎?”
燕随風不等他人回複,攤了攤手:“沒有。”
“而且我猜明天我們也既邀請不到院長,又拿不到他的書面材料。”
鸢何許問:“是因為——在原本的現實裡就沒有邀請到嗎?”
“不是,是因為‘黎安可’死了。”覃時欽的神色肅穆,他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我們原身并不僅僅隻是給予我們一個身份這麼簡單,燕随風的血親、甯秋水和夏安安的室友、作為主持人的安禹和夏莉、和院長有直接或間接關系的黎安可……我們應該也都能找到我們的原身所對應的‘關鍵人物’,我們的身份任務并不僅僅隻是一個任務,它還是一個提示。”
“我想我知道‘第十二個人’是誰了,是棠措。”
“是身為學生會的一員,卻并不屬于學生會的棠措。”
“系統其實在一開始就告知了我們答案。”
秦時欽的話在在場的每個人的心間砸下一塊巨石。
麥稭尤其不敢相信:“lv4的大boss居然——也是,隻有這樣的存在才能成為十一個闖關者需要推到的boss啊。”
夏安安聲線顫抖:“他會是……他人扮演的,還是像……麥稭說的那樣是天才本身?”
沒人能對此蓋棺定論。
至少現在沒人。
“這不重要朋友們,”燕随風張開手,輕松而又愉快,“總之咱們現在找到藏在副本裡的那個他了,是時候開打了不是嗎?”
“他很強。”季明苑提醒道,“但是戰力請算上我們。”
他已經開始收拾武裝了,季探歌受傷很重,季明苑把這筆帳算在了棠措身上。
鸢何許是切身與棠措交戰過的,她當仁不讓的站出來:“那我給你們說說他的戰鬥方式吧。當時我和季探歌還有覃小禾在……”
她仔細說明了那憑空出現的“水滴”,“水滴”裡蘊藏的毒素,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效力是麻痹、遲緩和肌肉松弛,然後詳盡的描述了棠措殺死覃小禾的時候使用的那一招。
“他的那一招可以從倒映的‘水’裡召喚出倒影來協同攻擊,我們得避開‘水’,因為不清楚是不是隻能在特定的‘水’裡生效,暫時确定為避開所有的‘水’和液體,以及鏡面。”鸢何許已經徹底進入狀态,一個嚴謹認真的武鬥派教導員出現在了這間教室裡,居然還挺應景兒。
“這行不通。”燕随風說,“現在霧氣很重。”
表世界的血霧随着世界崩壞程度的加深已經變濃了不少,而霧和水又是直接聯系在一起的,隻要他們還在表世界呆着,就不可能完全避開“水”。
他繼續問:“棠措使用的‘水’除了無色透明的液滴這個外在特征,還有其他特征嗎?”
鸢何許搖搖頭:“我隻能确定它有腐蝕性。”
她和季探歌衣服布料的破損很大一定程度源于液滴飛濺的那一遭,手臂和腿上也滿是被腐蝕後留下的痕迹。
“腐蝕性,”燕随風蹙眉,這是一個後知後覺的辨認方法,這其中代表的含義——中招後才能判斷出來,讓燕随風很是不适。
甯秋水輕輕的敲了敲桌面:“戰鬥的事情可以容後再議,我們還得讨論下應該怎樣合作和布局,不過我想事先問問,棠措他現在是還在裡世界還是回到表世界了?”
鸢何許在講戰鬥的時候提到鵲歌回宿舍了,這可把她們倆吓得冷汗直冒,後怕不已,因為按照那個時間點她們或許還有鸢何許是最危險的,但她們實際上卻沒在宿舍見到鵲歌。
如果短短十幾二十分鐘内鵲歌的行蹤就出現了差錯和變故,那麼她們之前掌握到的棠措在裡世界的信息會不會——
“如果他已經不在裡世界,那他現在——”
她的視線環顧了一圈,“會不會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