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算得上壯碩的男人泣不成聲，哽噎道。

“啷個曉得玩個遊戲還得送命哦！”

——

【好吧，江鴻途對應的未解之謎已經清楚了，那麼就隻差怪癖了。不過你怎麼知道女生是夏雪燕？夏雪燕不在宿舍，連警方都沒有叫她來問話，這證明他們之間應該沒有關系啊？】

【這個很好證明，打電話問一問江來展銷會究竟因何取消就知道了。推測的話也很簡單，作為經濟學的天才，展銷會是個很重要的場合，能讓他逃掉這個日程表的女孩子，我隻能想到夏雪燕。另外——】

“我有事情想找夏雪燕夏學姐，請問你知道她今天在哪裡嗎？”棠措發問。

“欸？！問我嗎？”剛剛從臨時審訊室接受完問話路過的女孩子褪去了原本的不高興，此時一臉激動，“啊，讓我想想——”

“夏學姐當然是出席展銷會了呀！你不知道嗎？”另一邊坐着的女孩子快口回答他，“今天也是她的生日宴和成人禮。”

看得出來“A市展銷會”的意義很濃重了，說到這個話題周遭坐着的幾人都是一臉歆羨。

“真可惜啊，明明是多好的一對，商業公主和商業天才，郎才女貌。”

“快别這麼說。人家什麼都沒有，别亂拉郎！”才剛有這樣的苗頭，立刻就有人打斷。

“那是，人家家裡哪裡看得上他啊！”

“明明就是夏學姐高攀！”

不知道哪個角落飄了一句，手腕帶着應援繩、淚眼模糊的女孩子們立刻便捍衛起死者的地位來，甚至都顧不上傷心了。

千姿百态，形形色色，莫過于此。

一隻手突然來握他的手腕——棠措立刻偏過頭，然後寬下心，收回了掌心的骨釘。

“怎麼了？”他悄悄說，沒讓她碰到自己。

鵲歌也不執著于此，她隻是想不驚動其他人地引起他的注意：“我想出去一下。”

鵲歌的言下之意是要他陪，有話要和他說。

“嗯，我先出去。”

棠措輕聲，沒等她回應，先站起身，往廁所隔間的方向去了。

來到空蕩蕩的中段的時候，正有人從廁所回來，面上似乎有些紛擾。

等她的同伴便拉住她的手問她：“怎麼啦？”

“哎别提了，咱們手機都給問話的沒收了，還碰到個學生會的女的要和我借手機，她沒長腦子的嗎？還是故意找茬啊？”女生超級不爽，“學生會的家夥們都是瘋——”

她突然噤聲，悄咪咪扯着同伴往邊上飛快地溜走了。

【學生會的風評不好？】《規則之書》戳了戳他。

【是“很糟糕”。】棠措不在意的笑了笑，被避而不及的人是學生會的會長應逾明，他倒不會覺得是自己被冷待了，【不過應逾明是“天才”，所以一般人不把他當“學生會”看。】

但她們當然也不會在他面前說學生會的不是——面前的女孩子就是實例了。

去過衛生間後，棠措帶着濕淋淋的手來到窗口晾曬，他喜歡看着水滴從指尖流淌、墜下的樣子，一如他喜歡看着鮮血一滴滴向下流淌的樣子。

現在是十點半，上午的最後一節課，陽光正好，高樓風很大。

副本的第一個半天很快就要結束了。

【三十三天的虛拟副本裡安全日隻有副本開啟的上半天，現實副本的規則是怎麼樣的？】

【不可說。這裡是封禁之地。】《規則之書》本體回答他。

【是否選擇場外求助？經檢測，您正處于終極任務中，場外求助屬于違規舞弊行為，是否選擇場外求助，放棄終極任務。】人工智障再次跳了出來。

【不需要場外求助。】棠措關掉人工智障窗口後才回《規則之書》，【那我就當作規則一緻咯，畢竟收複現實副本是祂的心願嘛。】

而祂的心願，就是三十三天所有人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