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作者本人的膽量來說,中間有點小恐怖,建議白天觀看)
晨光熹微,鳥雀呼晴,侵曉窺檐語。翌日一大早,主角團便決定前去那個書生家裡搜查線索。
夏秋玥收拾好東西正準備出門,哪曾想還未推開門,一道欠欠的聲音就從屋外傳來。
“夏姑娘,再不出來今日你就别出門了。”
夏秋玥推開門,果不其然就看見祝閑衛倚靠在門框邊,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着不知從何處拿來的銅錢,不時發出細微的響聲。
“祝閑衛?你在我屋外做什麼”?”夏秋玥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一時之間不知道他打得是個什麼注意。
“師姐讓我來喊你,你以為我想來啊。”祝閑衛打量着她,眼底微微詫異。
夏秋玥今日換了一身打扮。寬松的鵝黃色燈籠褲随着她的步伐輕輕晃動,褲腳處繡着一圈細小的花紋,上身是淡青色的窄袖長衫。
因着今日外出,她特意換了個發型,烏黑的長發被梳成雙平髻,整個人看起來俏皮又可愛。
夏秋玥努努嘴,“知道了。”
大街上熱鬧非凡,比昨日見到的人還要多。四人走在街上,不時與行人擦肩而過。
“過幾日就是乞巧節,等我們解了這案子,也留下來多玩幾日,如何?”紀憶靈蓦地開口說道,眼中還殘留着對節日到來的喜悅。
自她擔起重振淩霄的責任後,她就不曾有一刻的松懈。現如今看到這種喜氣洋洋的氣氛,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好呀好呀,剛好我生辰也在那日。到時候我請你們去酒樓吃飯!”
夏秋玥被遺棄的那天剛好是農曆七月七,福利院的院長阿姨就擅自将那天定為她的生日。
“如此說來阿衛的生辰也在那日呢,你們倆還真是有緣分啊。”紀憶靈想起這茬事,應聲說道。
她話音剛落,夏秋玥和祝閑衛同時一愣,四目相對間又迅速錯開。
“誰要和他有緣分……”夏秋玥小聲嘀咕,耳尖卻不自覺地泛紅。
祝閑衛輕咳一聲,故作沉穩地說道:“不過是巧合罷了。”
一旁的紀憶靈掩唇偷笑,眼中閃過一絲看好戲。平日裡溫文爾雅的孟行洲也笑着看向兩人。
穿過熙攘的街市,加之昨夜知縣的告知,四人轉過一條窄巷,很快到達那書生的家中。
大門是掉漆的朱紅色,孟行洲上前敲門,卻無人回應。
“直接推開吧。”紀憶靈出聲說道。
推開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略顯破敗的庭院,爬滿石階的青苔上到處是各種蟲卵,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
這書生就住在這種地方?
“這什麼味啊?”夏秋玥不自覺地用袖口捂住鼻尖,“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紀憶靈走進裡屋,心底油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另外三人随即跟随進去。
屋内四壁蕭然,牆皮早已脫落大半。偌大的空間裡赫然隻有一張床和一套案椅,想來是讀書學習時才用的。
夏秋玥一進屋,就瞧見了屋内的慘狀。薄薄的被褥裡幾瓣棉絮突出得十分明顯,洗的發白的床單上到處是補丁。
她突然想到了一首詩:“布衾多年冷似鐵,嬌兒惡卧榻裡裂。”
啊!她這該死的文學天賦。
“人死了,我們來晚了。”紀憶靈掀開破舊的被褥,夏秋玥這才注意到裡面竟然還藏了具屍體。
男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躺着,面部呈現明顯的興奮狀态,旁邊還有尚且粘稠的嘔吐物。
“性|交猝死?”夏秋玥驚呼。雖然她不是法醫出身,但她在現實世界也看過類似的社會案件,一下子便知道這書生的死亡方式。
三人聞聲立即看向她,祝閑衛率先開口道:“你能看出來他是怎麼死的?”
“曾…曾在一本古籍中看過。”夏秋玥盡力掩飾自己,随後轉移話題道:“這書生有心愛的姑娘嗎?”
“不是姑娘,是狐妖。”孟行洲出聲說道。
“狐妖?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