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給我吧。”

姜珉坐在位置上等筆傳來，伍钰寫完，交了紙條。

姜珉展顔一笑：“走，我們去逛逛。”

憨萌人扮小熊捂臉、揮手、飛吻……周圍學生尖叫連連。姜珉兩人被這熱鬧停下腳步。玩偶旁，有手臂系着志願者學生，支了個木桌，滿滿當當的書。

姜珉好奇上前，伍钰緊随其後。志願者學生熱情向他們分發資料——高中必刷的100道題（物理），語文得高分的秘訣

姜珉：“……”

還以為是什麼東西，沒想到是這個。

姜珉微笑還給他：“謝謝。”

“不用客氣，這裡是上屆學長學姐遺留下來的寶貴财富，免費的。”志願者學生熱情不容拒絕，“要是不喜歡這兩本，可以挑别的。試卷也有，在這箱子，随便翻。”指了桌子旁邊的兩大箱子。

姜珉簡單地掃一眼，又破又爛還舊。禮貌婉拒了。

走去别處，姜珉對伍钰道：“去年也有嗎？欸？那我怎麼沒見到？”

“因為我們高一走小道去打球，不經過這。”姜珉高一所在的班，男生較多，他沒有報名。班裡一點完人數，他馬上遛到伍钰身邊，拉着伍钰走小道去打羽毛球、乒乓球、籃球——伍钰坐在有樹蔭的石凳上看書，偶爾擡頭看看他。坐累了，他就四處走走，再回來。

兩個人來到光榮榜，上屆學長學姐考上什麼大學，清清楚楚印在上面。這榜出來沒多久，這下有機會好好看看——這屆不如上屆好。

他們看完光榮榜，随便在校園裡走走，聊天。伍钰看到凸起的灰色“小道路”，又窄又短。他心血來潮踩上去。

姜珉跟在他旁邊：“小心點。”

伍钰搖搖晃晃地走了十幾步，就到頭了。四下無人，有種火熱的甯靜。姜珉和伍钰站在樹影下，有一搭沒一搭說話。

伍钰瞥到樹上的果子，有些激動地拍姜珉：“姜珉，快看這有果子。你認得嗎？”

“不認得。”

“我好像能夠到。”伍钰眼裡閃着興奮的精光，話音一落下，他立馬伸直手臂，差點，腳尖本能地踮起。還是不行。他看了下四周，果斷地彈跳。

窸窸窣窣。

他抓了兩片葉子。

伍钰不放棄，再次彈跳。樹枝晃動兩下，伍钰摘到了，果子青澀。

“這能吃嗎？”

“沒熟的樣子。”

伍钰盯着手裡的果子，格外得有誘惑力。他猶豫了下，對半掰開，拿起一半聞了聞，“挺香。”

他遞給姜珉另一半，讓姜珉也聞下。

姜珉聞了下，道：“是挺香的，不知道是什麼。”

“應該能吃吧。”伍钰猶猶豫豫地說，又猶猶豫豫地咬了一小口，眼睛亮了下，他又咬了口，“有點好吃。”

姜珉不相信地看了伍钰一眼，咬了口點頭。還真是，有點好吃。

伍钰又吃了口，突然道：“不會有毒吧？”

“現在才說這個問題會不會太晚了。”

伍钰笑了。

“學校不會種有毒的果子樹。”

“學校不會灑農藥吧？”

“這倒有可能，也沒事，邵老師有手機。她給我們打120。”

伍钰露齒微笑。

“這個果子還挺好吃。”他擡起頭，驚喜道，“那有顆大的，太高了，我夠不到。姜珉你試試。”

姜珉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我試下。”說着，他向走了幾步，一個助跑，跳躍。跳了三次，才拽下來。

伍钰再次掰成兩半，一人一半，吃了幾口果肉。

伍钰站久了，有些累。他們找了個石凳坐，微風輕輕路過，浪花未激。二人影子泰然自若。

伍钰看着兩個人的影子，靈光一閃，道：“姜珉，我們來玩影子。”旋即，做了個小狗。

姜珉配合地做了蝴蝶。

伍钰看了眼他，微微一笑。小狗歡天喜地走向蝴蝶，蝴蝶快樂振振翅膀表示歡迎。小狗嘴巴張得老大把蝴蝶吃了。

地面看不到蝴蝶影子。姜珉挑了下眉，也做小狗。

兩隻小狗對着汪汪叫。

玩了會兒。

伍钰叫姜珉擡頭看樹葉，美名其曰愛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