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似乎因為李佳雪的到來似乎又增添了新的内容,大學真的不那麼緊張了,她好像有很多時間,随時都回來,不會打擾我隻是一邊安安靜靜待着,等着,看着我進進出出一句話也沒有也沒關系。所有人都說,你怎麼能找到這麼安靜乖巧的女孩子。
是啊,我是很有福氣呀。
這樣是不是就是好的,如果可以,我是不是就該這樣,找個女孩結婚生子,平平靜靜的過日子。但似乎這樣又不太對。
雷在我這裡暫住的事,姐姐知道後,先是一愣,接着瞪着我,說,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笨的,把他趕走。
“?”這和‘笨’又扯上什麼關系了,關鍵是人家臉皮比我‘厚實’。
“找個理由呀,随便找個什麼,不會嗎?”姐姐看我那樣就着急。
“…”我内心禁不住搖頭,真的不會。這和撒謊應該沒什麼區别吧。再說,我再怎麼‘随便找’也不如人家的。人家說的理由很充分,住的理所當然的,我開不了這口。
“哎,看你這樣就知道不成,算了,我來!”說着姐就要打電話。我趕緊上前攔下!姐絕對是個說到做到的‘實幹者’。姐姐有時發起火很可怕,關心起人來也是!禁不住讓人想到一個詞‘母老虎’!雖是我至親,但内心還是發憷的,我真怕他們打起來。
“别,姐,就讓他在這兒住幾天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也許,過不了幾天,他自己就走了,”我說,笑臉哄着。
“哈,你指望他自己走!弟弟呀,你…你不知道呀,你看不出來嗎?”姐一笑。
“啊,我也不知道,更沒想到,”我說,看着雷很有修養的,怎麼臉皮這麼厚。
“你,對他,”姐姐驚異的看着我。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怎麼臉皮這麼厚。”我說。
“….哈,臉皮厚!哈,對,是夠厚臉皮的,我開始後悔了,後悔,不該讓你認識他,怪姐,一時沒看出來。”姐姐說,很是無可奈何。
“?”
“哎,算了,其實,該怎回事就怎麼回事,很多事,還是看自己。”姐姐說。
“?”姐的話莫名其妙。
但我不想問。
後來,姐還是背着我去找雷了,還是打算把他趕走,可是,終究沒成,最後,姐給我買了一套新沙發。很大的那種,可以當床使用。
“這樣你,”姐姐指着雷毫不客氣的說,可以睡這個!
沙發幾乎占據了大半個客廳,讓原本就小的房間,更顯狹小了,但沒辦法,姐姐堅持。
雷隻是一臉微笑,對此并沒有表示什麼,似乎也不在意姐姐的态度。
同吃同住同出行,倒也不悶,兩個人。
他總喜歡搞些花樣,說,健身房不去了,要教我擊劍!
我就不明白了,他怎麼無聊喜歡折騰我呀!
“你知道嗎?你太瘦弱了,我本來想着讓你和我一起健身,強壯起來,即便達不到我的程度,至少也看着長點兒肉,可惜。”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有伸手在我身上摸摸這兒,捏捏那兒,弄的我直癢,連忙制止,他托着下巴,撇着嘴巴笑,眼睛在我身上打量,然後搖着頭,啧啧道,沒什麼成效!
“所以,我打算換一種方式,強身健體塑身還防身!”
“啊,什麼?”我不知所雲。
“擊劍,擊劍就是這樣一項全能運動!”他大吹大擂。
“哈,”我無語。
“怎麼?不信?”
我内心不住點頭,相處久了,我覺得他有時候真是難以捉摸,思維太過跳躍,不和我們正常人一樣。
“跳舞似乎更好。”我玩笑的說。
“跳舞?我不喜歡,要不,我教你摔跤吧,那個能防身。”雷一臉賊笑,說的振振有詞,身體靠了過來。
哈,我趕緊跳開一段距離。
防身?幹嘛?别了,我看最該防的就在我面前的人!一想到成天要和他抱在一起,哼,還是擊劍吧!
哎,沒辦法,誰讓我還欠着人家學費呢,跟着陪練吧,就當陪小孩子玩吧!
可我沒想到他教的很認真,和做蛋糕一樣認真,總是從背後拿着我手,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教。但别人是這麼教擊劍的嗎?
他是不是有病呀!
我懷疑他内心曾經真正愛戀過的女人是個擊劍手!
再後來,就這問題我曾問過他,結果他說,這和女人沒關系,他說,這樣是為了一方面消耗體力和精力,在每次面對我的時候,另一方面就是鍛煉毅力!
“?”他的回答莫名其妙。
後來,他又說,是為了‘自控力’,他還說,其實他拳擊比擊劍好,可是拳擊肢體接觸太多了,他受怕不了。
我什麼都不想問了,他說的已經很直白了,隻是好奇,他說的又是哪一個女人?
他告訴我,不要相信電影電視裡看到的外國人,真正的他們多數,其實,在面對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時,不分國界,人心裡的悸動,緊張,不安,恐慌,患得患失都是一樣的。
“那個女人讓你這樣了?”我故意嬉笑的問。
“哼,”他一笑眼睛卻盯着我不言語了。
對于他教擊劍這事兒,姐姐倒是大為贊許,說,超酷!
我發覺在高度集中做某件事的時候,那些紛亂的影像便很少出現了。至少在雷教我擊劍的時候是這樣。因為,他教的擊劍不是花把勢,是動真格的,被抽到真的很痛。對此我連連叫苦,在心裡。
這段時間。
姐姐新交了一位朋友,男朋友,姐姐提到這位朋友的時候臉上可以用容光煥發來形容,看來是用心了。
一段時間後,姐姐說大家一起吃個飯,于是,我還有雷,就一起去了,一間小酒吧,很有格調,不鬧的那種。請原諒我的孤陋和見識的淺薄,在我認知裡酒吧都是擁擠的,炫舞的,鬧哄哄的。
可當我邁進這家酒吧時,突然感覺很不舒服,從心底裡産生一種很厭惡,很排斥的情緒,毫無由來的。
“你怎麼了?”姐姐問。
我搖頭,沒什麼。
直到大家就坐,我才發覺有一股難聞的氣味從那男的身上飄過來。
這位‘新朋友’其實無論是外形還是舉止都很不錯,俊朗,謙和,得體。但是那股濃烈惡臭實在難以忍受。最後,一直坐在我身邊的雷察覺了,在我耳邊悄聲問,你怎麼了?看着像是要吐。
最終我實在受不了了,我猛然站起來。
“姐,我們走,”我大聲說。
“?”
那位新朋友很驚訝的看着我,笑着問,怎麼了?
我上前從那人身邊拉起姐姐,不由分說就往外走。那位新朋友也跟着站起來,快步上前,擋在我們面前,怎麼了?究竟怎麼回事,我做錯什麼了嗎?他一臉無辜的看着姐姐質問。
“啊…”姐姐茫然無措,她也不知道。
我擋在姐姐的前門,和這人保持一定距離。
“你不适合我姐姐,你最好離我姐姐遠點兒,否則,别怪我不客氣!”我厲聲鄭重的警告!而且用手指着那人的鼻子。
姐姐和雷都我的樣子吓到了。似乎還是第一次,見我如此兇悍的對一個人,還是個陌生人,而且還是一個初次見面的人。這不符合我的個性,也不合常理,但我此時卻沒一絲要退卻的意思。
姐姐開始還一臉微笑表示歉意,但看我如此堅決,為了避免更大的尴尬,她還是趕緊跟着我走了。
一路上,姐姐和雷強忍着,直到回到家,坐到沙發上,他們一起瞪着我,請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沒有,那人身上散發着令人作嘔的惡臭,”我說。
“?”
“?”
“很惡心,在我走進酒吧的時候就聞到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