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易的總得先想辦法,高月香問賴遠星的小弟:“你能見到他人嗎?能見到你先跟他說。後續有情況來水包/pi尋我。”
這事一定要先通氣,萬一失敗也不至于,所有鍋都他們來背。
高月香在面對大事上更謹小慎微。
離開樓裡和小弟,方一凡道歉:“剛是我太沖動了,差點就想憑着猛勁兒去救人。”
“你也是為我着急,這不怪你。”高月香腦子清晰,把事都先想的很明白。
“那他我們确定救嗎?”
“救。”她看了眼方一凡,“救出來,我們就能翻身。”興許也能從内部打敗反派賴氏。
走私的流程非常複雜不是簡單的人肉運輸,其背後錯綜的關系鍊才是最難解決的難題,也是最容易因此受到打擊報複,高月香決定這些問題必須都解決,才能逆轉被滅門的慘案她才能夾縫存活。
“你先坐車回去,我晚點去店裡。”
方一凡聽高月香的安排。
她來到市場想海淘些被引進的新奇玩意,但這得看運氣能不能碰上,在經過一家雜貨鋪被貨架吸引,走進去從頭逛停留到孤品跟前。
那是一顆外包裝破損的泡澡球,但高月香視作珍寶的舉起來問店家:“這個多少錢?還有多餘的沒?”
店家:“姑娘你真識貨,這是日本最流行的洗澡産品,聽說歐美那邊的人也在用。它隻要50塊,就剩這一個了。”
隻要50塊?
這個年代人們的平均工資才這麼多,甚至有的人還達不到這水準,而且外包裝破爛到向殘次品,拿到手裡滴滴答答的粉末掉在手心。
她能接受現在的工藝沒那麼好,但接受不了店家這麼黑心,“你便宜點我就買了,你看它都爛成這樣。”
店家也知道包裝爛,但這玩意别地買不到,“那不行,我這是進口貨,正兒八經渠道來的,便宜不了一點,你可以随便去任何家看,就隻有我這有賣它的。”
做生意的大多沒良心才能掙錢,高月香不反駁這句話但她堅持底線,在看認出外包裝模糊的‘好運來’公司字樣後,就将這顆球放了回去這玩意她不要了,直接去找這個公司不讓中間商賺差價。
一封信被送到文子韬辦公桌上,由他的手下親自運送。
“文哥,派出去的細作來信了。”
文子韬不經意的拆開去看,手下立馬退出辦公室。
這是安插在柯家身邊的自己人,為了能夠好打入敵人内部,他們可沒少在這方面下功夫,尤其是關于柯國安身邊的人,文子韬是一個也不放過的查,而功夫不負有心人讓他知道了,新開業的洗浴店叫水包/pi那家,居然是柯國安從山裡帶回來的老婆開的,正好還跟賴遠星有些投資關系。
他看着熟悉的字體通篇認真閱覽一遍,就用打火機燒成灰燼,直奔最高一層彙報工作内容,在路過中間那層過道時被杯子砸腳。
聞聲趕過來的保潔,看到被砸的是文子韬,吓的腳打軟連忙道歉,“對不起文哥,我叫醫生過來,這裡我馬上收拾幹淨。”
文子韬隻用餘光撇一眼,就知道這事是誰幹的,“不用叫醫生,我沒事。”他接着繼續走上頂層又一杯子扔來,這次是直接帶水的砸到背上,還正好穿了件淺色西裝,那水漬像花一樣布料上綻放。
有再一再二沒再三文子韬去尋人,保潔趕忙往旁邊閃生怕殃及到自己,而賴遠星不慌不忙回到沙發上坐下,專程等着被那人尋到跟前罵他。
“你多大了?還一副小孩做派。”
好久沒聽到熟悉的罵人,賴遠星還有點想念,他随意伸個懶腰慵懶的說道:“我就是你們眼中的小孩,所以才會被囚禁在這裡。哪像文哥能在我爸面前耍威風。”
文子韬輕微擡眉,似是在無形隐忍,“我們是為了你好,”等過段時間送你去香港,在那邊你随便一展宏圖。”
“去香港就沒人管了?這世界各地都有法則,不是不讓我在大陸搞投資就完事。”
“站在法則上自然能沒人管,你有本事就站上去,沒本事就乖乖聽家裡安排,擅自亂搞投資隻會賠錢賠本,還會拉出别的交易成為把柄。”
利益是文子韬的出發點,他對賴遠星搞的投資,早就各種在暗地裡看不慣。
這次借着防暴露走私的名義,才能暫時把他軟禁起來,否則等體制内那幫人查過來,手裡的髒錢都來不及洗。
賴昌明的辦公室是一整個頂層,從上往下俯視人就同螞蟻大小,感覺随便踩一腳都能引起震蕩,他聽着培養出來的文子韬彙報完情況,才讓身後的女秘書把椅子上的他轉過來,不在面對眼前巨大的落地窗賞風景,改為對着人賞話道:“讓她接着潛伏,别一時心急。”
文子韬謹記在心,“是。”
但光搞定一個柯家還不夠,賴昌明想要掌握更多,“方明遠被他姑娘鬧過後就在沒來紅樓,你上門去看望一下有沒有什麼難題,都先應下來幫忙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