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洪陽迅速反應,抓住一旁隊長的手。
台下女嘉賓吊過威亞有經驗,發現不對立馬叫道:“快放他們下來!”
隊長在洪陽抓住他的那一刻就奮力拉拽着,臉憋紅也不敢叫,怕一叫就卸了力。
三米的高度,摔下去不是擦傷就是骨折,現在可不是受傷的時候。
洪陽卯足了勁握住隊長的手,卻還是因為出汗的緣故,一點點往下滑。
導演見大事不妙,朝對講機瘋狂嘶吼,“快把威亞放下來,道具組人呢!”
猛男化妝師聽到對講機裡導演的吼聲,跑到後台一看,雙手捧臉發出一聲尖叫,拜托,這麼對稱的帥臉要是摔毀容了,他還去哪欣賞啊!!!
抱着愛惜美人的念頭,他随手抄起一旁紅披風,招呼幾人跑到台上,将它緊緊拉開,給洪陽一個緩沖。
在兩人都快堅持不住的時候,威亞終于動了,洪陽咬牙抓緊隊長的手,慢慢落下。
經紀人在一旁都快瘋了,洪陽啊,他們團的搖錢樹之一啊,這要有個三長兩短,别說公司,光是粉絲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他淹死。
“别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理由,在你們這出了這麼大的事故,你們總得給個靠譜的交代吧!”
導演自知理虧,将水遞給歐陽旭,想堵住他的嘴,“歐陽哥,您消消氣,我們的人正在調監控...”
歐陽旭罵紅了眼,唾沫星子都濺到了導演的黑T上,“我消個毛啊消!你現在帶我去看監控,趕緊的!!!”
邵峰和一個隊員一起站在牆邊,聽到要查監控也不怕,他買通的那個人家裡欠債。幾百萬對自己來說是個小數目,對他來說就不是了,如果他如實供述,不僅還不了債,還會被報複,百害無一利,正常人都會懂得如何做。
他瞥了一眼洪陽,咬緊牙關。連塊皮都沒破,真是浪費了一次好機會。
去監控室的路上,歐陽旭給頂頭上司金藹彙報情況。
金藹一聽,覺得這事不小,同意派人過去協助調查。
挂了電話,他又給崔立打去。
“老大,洪陽出事了。”
崔立正和二号溫存,一聽洪陽沒事,就沒心思處理這種小事,讓他去找崔既白。
崔既白被朱濤迎進家門,電話鈴響,朝他歉意一笑,走到陽台接電話。
“喂。”
......
“不好意思,朱警官,我公司那邊有事,得去處理一下,處理完我就回來。”
朱濤年過五十,看她就像看自己女兒一樣,笑着擺手,“沒事,年輕人工作重要。”
“真是不好意思。”
崔既白留下果籃和茶葉,火速趕到電視台。
歐陽旭見到她的時候有些驚訝,這咋還驚動了總部的“皇太女”。
“監控看的怎麼樣了?”
歐陽旭雖然有一米八,身上也全是腱子肉,但還是會被崔既白眼中的寒光吓得發毛,“回,啊,已經查到是誰動了手腳,我已經報警了。”
“人已經控制住了?”
“已經控制住了,現在在辦公室被人看着。”
“好,帶我去見洪陽。”
洪陽早就從工作人員口中打聽到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一個後勤,與自己無冤無仇,上來就下死手,他不太信,肯定是受人指使。
那是誰要置我于死地?
崔立,還是那邊的人,或是周圍人?
他偷偷打量一圈,周圍的隊員和工作人員大多和自己關系不錯,除了...邵峰。
更衣室門被打開,崔既白的出現中斷了他的思考。
大家紛紛站起身問候道:“小崔總。”
崔既白簡單點頭,随後将目光投向洪陽和他身邊的隊長李樂山,“你們兩個都沒受傷吧。”
兩人異口同聲回道:“沒有。”
“好。”崔既白一個眼神都沒有多給,看向身後的歐陽旭,“繼續跟進,我還有事,先走了。”
“诶,好,您慢走。”
洪陽不失落是假的。他很想成為崔既白的例外,但理智告訴自己不可能。
崔既白謝絕歐陽旭的陪同,讓他盯緊調查,有事向她報告。
交代完後,她坐上私人航空器,向遠處飛去。
“文豪,幫我查個人。”
“???”
“又來???”
“大哥,你是回國工作還是回國入警啊,短短幾個月查那麼多人?”
“你查不查,不查我找别人。”
“查,酬勞翻三倍。”
“成交。”
一切安排好後,她重新進入警察朱濤家。
與法醫魏德宇家不同,朱濤家樸素但富有生活氣息,她踩着飯點過後來,一進門還能聞到飯菜香。
“吃了飯沒啊,沒吃在這吃吧!”
“謝謝阿姨,我在外面吃了。”
“哎喲,外面吃的還不一定健康呢,全是地溝油!下次你要來提前講,我提前做。”
崔既白難得遇到這麼熱情的阿姨,有些受寵若驚,“好,謝謝阿姨。”
“哎,你别給人家吓到了。”
朱濤斜睨一眼老婆,示意他們有正事要談。
“哦,你們談吧,我出去喝茶了。老朱啊,我回來前你把碗洗了,地也拖了啊,你要是實在不肯幹,你就用手機打電話把你兒子叫回來,讓他幹!”
“知道了,您趕緊走吧,祖宗。”
“切。”
大門一關,家裡瞬間安靜得能聽見外面的鳥叫。
崔既白笑道:“您跟阿姨感情真好。”
“嗐。”
朱濤笑得擠出三條魚尾紋,一邊撥弄着手機一邊問:“你這次來是要問當年靜甯路的案子?”
“對。”崔既白暗自打開腦機的錄音模式,“我想問問您當年辦案子的時候,有沒有覺得奇怪的地方。”
這個案子過去了十幾年,依舊讓朱濤記憶猶新,“确實有。”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