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饞,但不是自己買的,而且兩人也隻是前任關系,她沒好意思翻看袋子裡的東西。
将袋子規規矩矩放進車的後座就沒動了。
周斯衍似乎有工作要處理,打開超薄平闆,站在車外一直在屏幕上點點劃劃,好像在回複消息。
薛嶼坐在車内後座,海馬和黑豹還靠在一起,它倆的孩子就躺在黑豹毛茸茸的尾巴上睡覺。
她摸摸黑豹的頭,柔聲問道:“黑眉,你好些了嗎?”
黑豹往薛嶼手心蹭了蹭,表示自己好多了。
薛嶼将小海馬抱過來:“這是你們的孩子是不是,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一家三口的。雖然我很窮,也沒什麼本事,但我會盡力對你們好的。”
五分鐘後。
周斯衍處理好工作,走過來往車裡看了眼,“怎麼不把東西拿出來?”
薛嶼放下小海馬:“哦,你沒說,我就沒好意思亂翻。”
周斯衍眼底閃過一絲繁冗情緒。
以前薛嶼很愛翻東西,每次他一從超市回來,她就滿眼期待接過他的包,翻看有沒有好吃的,哪怕有一瓶飲料,都夠她高興一整天。
周斯衍也進了車裡,坐在另一側的皮椅上,将袋子打開,一一取出裡面的東西。
很多吃的,有蔬菜罐頭、水果罐頭,一些亂七八糟的肉幹,不同口味的壓縮幹糧和能量棒,底下還有紙巾、衛生巾,和兩套女士内衣内褲。
他把内衣内褲放薛嶼腿上,淡聲道:“按以前的尺寸買的,看看合不合适,不行的話就回去換一換。”
“可以的。”
薛嶼和這裡的人不一樣,她成年後身高身材基本定型了。
不像周斯衍他們,二十歲了還能長身高,可惡至極!羨慕得她差點咬碎後槽牙。
白色的内衣褲,質地柔軟,摸起來很舒服。
周斯衍還買來兩份飯,有肉,不過看着應該是凍了N年的老肉,吃着沒什麼味道,但也比啃壓縮幹糧好多了。
兩人吃完飯,天徹底黑透。
這個地方很亂,吃完飯兩人就上了車,把車門鎖上,周斯衍說:“這裡不安全,今晚我們輪流守夜。”
薛嶼道:“你睡,我來守就好。”
周斯衍:“輪流守,明天你還得開車。”
車子的隔音做得很好,外頭聲音很吵,在車裡很安靜。
把床墊鋪好,兩人都坐在後座。
薛嶼盤着腿看周斯衍給她的一本《精神體初級控制手冊》。
周斯衍坐在一旁,用剪刀和針線在改裁他的一件棉質短袖,看樣子是要給孩子做衣服。
海馬和黑豹則是蜷縮在床墊最角落。
沒多久,海馬用尾巴卷起小海馬飄過來,放到薛嶼懷裡。
薛嶼能明白它的意思,意思是讓她幫忙照顧孩子。
“好,我來照顧寶寶,你休息吧。”薛嶼道。
海馬又回到黑豹身邊,黑豹叼起周斯衍的風衣,蓋在自己和海馬身上,嚴嚴實實全部蓋住。
薛嶼奇怪道:“精神體睡覺還要蓋被子呢?”
很快,薛嶼就感覺不對勁了,她汗流浃背,尴尬得臉都要滴血。
周斯衍也一樣,周斯衍捏着針縫衣服,紮到了手指好幾次。
薛嶼猛地掀開風衣,風衣底下的海馬和黑豹相依偎,親密得過分,偷偷親熱,都快進行到最後一步了。
“你們在幹什麼啊!分開,快點分開!”薛嶼直接上手,強行将它倆分開。
她也不想打擾它們的好事的。
可是,精神體和主人之間有精神鍊接,主人能同步體會到精神體的各種感受。
藍莓和黑眉在親熱,她和周斯衍也能感受得到!
相當于是她和周斯衍在神交!
薛嶼将它們分開,抱住自己的海馬,手指戳它的頭冠:“你羞不羞?啊,怎麼這麼流氓,有哪個精神體像你這樣的?玩物喪志!”
薛嶼其實更加尴尬的是,精神體是主人精神世界的映射,這海馬這麼愛搞澀澀,弄得好像她也很色一樣。
名聲都被它給敗壞了。
周斯衍抽出紙巾,擦拭指腹被針紮出來的血後。
側過身把醫藥箱拿來,從裡面取出性-欲抑制素,從善如流給黑眉紮了一針。
薛嶼抱起海馬湊到周斯衍面前:“來,也給這色鬼來一針,不,給它來三針!”
周斯衍拒絕道:“藍莓剛覺醒不久,不适合注射藥物。”
薛嶼隻好放下海馬:“那好吧。”
周斯衍換了針頭,又準備給自己打,薛嶼瞧着他的動作,突然問:“你一直打這個,會不會對孩子有影響?”
周斯衍動作停住:“會有影響嗎?”
薛嶼撓撓頭:“不太清楚,我隻是聽說懷孩子的時候,好多藥都不能用,會對孩子不好。”
周斯衍将抑制素收回藥盒。
薛嶼又問:“不打的話,你會很敏感嗎?”
周斯衍:“嗯。”
薛嶼:“那你怎麼辦?感覺上來了,也挺難受的吧。”
周斯衍已經将醫藥箱放回原處:“可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