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沒體驗過,她還沒有精神體。
“那你都懷了個小雜種了,還有性-欲呢?”薛嶼脫口而出。
周斯衍深吸一口氣平複情緒,晃了晃針筒:“你要打嗎?”
薛嶼連忙擺手,後撤半步:“不用不用,我沒那麼大的欲望。再說了,你現在這身材,我也沒什麼想法,不需要抑制。”
周斯衍眼神幽怨,動作不輕地收好針筒。這人就這樣,毒舌,兩嘴唇上下一碰說不定能把自己毒死。
薛嶼意識到說錯話,拍拍自己的嘴: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很尊重你,不會對你産生任何不好的想法。你盡管放心,等打完胎回來,你繼續當你的司長,我繼續回去挖礦。”
“嗯。”周斯衍随口應一聲。
天徹底黑了,雲層厚沉,透不出一絲月光,很适合悄悄行動。
薛嶼秉着關愛孕夫的态度,自告奮勇提起大一号的行李箱,差點把自己栽個跟鬥。周斯衍一手扶着肚子,一手将小号的行李箱推給她。
薛嶼隻好老老實實推着小号行李箱,跟在周斯衍身後。
兩人順着高級軍官的特殊電梯,離開曼斯特大廈,來到建築後方的停車場。
這裡有一輛底盤很高的越野車,上面有不少野外裝備,帳篷、高火力槍支,看着像是軍隊外出行動的配置。
行李箱放上去,周斯衍坐到副駕駛,讓薛嶼來開車。
薛嶼在軍校時都有培訓過,開車很熟練。
前方還有不少稽查兵在加班,還在排查到底是誰懷孕了。
薛嶼按照周斯衍給的路線,從右後方繞開稽查兵。夜黑風高中,順利離開曼斯特大廈的區域,一直往安全區的邊緣地帶開。
兩人都有些緊張,一路沒說話。
薛嶼手心冒汗,直到兩個小時後,離開了白塔的人員居住區,緊繃的精神才稍稍緩解。
淩晨一點,徹底離開安全區,進入污染區和安全區之間的緩沖地帶。
薛嶼穿越過來三年,從沒離開過白塔安全區,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白塔之外的世界。
沒有山坳,地勢總體算平坦,路面全是草甸,但時不時會出現突如其來的斷截面,像是地震的裂縫帶,非常危險。
“先停下吧,睡一會兒,明早再走。”周斯衍道。
薛嶼也困得不行,她停好車後。
兩人的選擇不太相同,薛嶼搬出帳篷搭起來。周斯衍則是放倒越野車的後排座椅,看樣子是準備睡在車裡。
兩人就這麼各睡各的,沒多久,周斯衍在車上發出痛苦的悶哼,疼得臉色蒼白。
他捂着肚子從車上下來,拉開帳篷的拉鍊走進去。
薛嶼驚醒後,揉揉眼睛,見他神色痛苦,問道:“怎麼了,這小雜種又在鬧你了?”
“抱一下。”周斯衍坐到充氣床墊上。
“哦。”薛嶼坐起來,跪在床墊上,張開手摟住周斯衍的脖子。
周斯衍嗓音沙啞:“讓你抱一下孩子。”
“怎麼抱?”薛嶼搞不懂了。
周斯衍側躺到床墊,擡手示意薛嶼也躺下,讓她往下挪,抱着他的腹部入睡。薛嶼照做,等她躺下摟住周斯衍的腰,臉貼在他的肚子上時,能感覺到周斯衍好受了些。
同時,薛嶼感到臉熱乎乎的,有種滾燙的力量從周斯衍的腹部傳遞到她身體裡,和白天在列車上一樣。
“這畜生又把你的精神力傳給我了,這怎麼行呢,小雜種,真不懂事!”
周斯衍甯願精神力被偷走,也不願忍受孩子在他腹中翻天倒海地鬧,他阖上眼:“别罵了,它很孝順,你該高興才是。”
“好吧。”
薛嶼抱緊了周斯衍的腰,她作為一個廢物太久了,當精神力傳遞到身體裡時,根本無法拒絕。
天一亮,薛嶼起來後,明顯感受到渾身充滿力量,跟充了電一樣。
周斯衍早就起了,蹲在車頭前用瓶裝水洗漱,昨晚孩子一整晚沒鬧。他氣色好了不少,自從顯懷之後,頭一回睡得如此平靜。
見到薛嶼從帳篷裡出來,周斯衍将還剩半瓶的水朝她遞過去:“先洗漱,我們吃點東西繼續出發。”
薛嶼蹲在地上洗漱時,看到周斯衍從車上拿下來一袋幹糧,同時還把醫用箱也提下來,取出和昨日一樣的針筒,拿了一小瓶性-欲抑制素。
薛嶼擦好臉,笑了笑:“大早上起來就紮這玩意兒,火氣這麼大?”
周斯衍很坦蕩:“嗯。”
他頭也不擡地問:“你要嗎?”
薛嶼擺手:“不用不用,我沒那個想法,挺清心寡欲的。”
看着他注射的動作,又問:“你每天都紮這東西?”
“也不是,最近突然很敏感,不知道為什麼。”周斯衍注射完畢,消毒後将針筒收進醫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