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梧若平安落地後,是下午四點,她打車前往酒店。
她訂的酒店在京城大學附近,辦理入住後,躺在房間休息了一會。
房間外能看見學校的部分,她住在高樓層,馬路上車輛擁堵,無一不體現這是一個繁華的大都市。
夏日炎熱,徐梧若穿着修身的短上衣和牛仔短褲,腿白皙修長。
她站在京城大學的校門口,學生來來往往。
徐梧若打量着路過的人群,往校門内看,文化氣息濃厚。
接近傍晚,暮色降臨,天空是橙紅一片。
高樓大廈屹立在道路兩側,燈光如同繁星般點綴其間,照亮了整個城市。
摩天大樓的玻璃幕牆反射着霓虹的光芒,與地面上來來往往的車燈交織成一幅流動的畫卷。
她撥通了姜峄的電話,電話那頭有些吵鬧,似乎剛下課。
“你在哪?”徐梧若問。
“剛下課,準備回宿舍,怎麼了?”姜峄似乎在彙報工作般,正要往宿舍方向走。
“我在你學校門口。”
姜峄停住了步伐,有些難以置信,開始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開什麼玩笑。”
“我說真的,我現在拍個照給你看,噢我應該是在東門,地圖上寫着離你們學院近。”
姜峄語氣裡有些急,“你站着别動,别亂走,我現在出來。”
徐梧若不會開這樣的玩笑,姜峄也不确定她和誰一起來。
姜峄出了校門,瞧見站在校門口的女生,看樣子是自己來。
幾個月未見,她變得成熟。
徐梧若見到姜峄,向他招手。
姜峄臉色有些沉,“你自己一個人來京城?”
徐梧若點頭,“對呀,不然還有誰。”
“胡鬧。”
“我已經十八了。”
徐梧若見他似乎壯了一些,肌肉的線條變明顯。
人本來就高,徐梧若此時站在他旁邊,顯得更為嬌小。
“吃東西了嗎,住哪,坐飛機來的?”姜峄語氣放緩。
“還沒吃,住在附近的酒店,坐飛機來的。”徐梧若一個個問題認真地回答。
姜峄帶她去吃淮揚菜,在一家酒店的地下一層。
“我就住這裡。”徐梧若見到酒店大堂,說道。
“那麼巧。”
餐廳典雅靜谧,竹影映在餐桌上。
姜峄點了一些菜,兩人不言。
“打算在京城待幾天?”姜峄問,看着徐梧若。
徐梧若似乎瘦了一些,皮膚依舊白皙紅潤。
“一個星期?反正訂了一個星期的酒店。”
今天是周五,姜峄周末沒課,“明天帶你去京城轉轉。”
徐梧若打趣:“不怕女朋友介意?”
姜峄笑着,帶着些懶意道:“哪來的女朋友,妹妹,你介紹一個?”
“我才不。”徐梧若撇嘴。
吃過飯後,姜峄去大堂訂多了一間房,在徐梧若房間的旁邊,怕她一個人住不安全。
他回宿舍收拾幾套衣服,順便帶着徐梧若去學校逛了逛。
“真好。”
晚風拂過,樹葉沙沙響。路燈亮起,路上放滿了自行車。
徐梧若在宿舍樓下等着姜峄,男生宿舍樓下鮮少有妹子出現。
姜峄的舍友譚望在陽台上偶然見到徐梧若,往樓下看,清純妹子一個。
“我靠,有美女,快看。”
其餘幾人紛紛出陽台,姜峄回了宿舍,譚望又喊着姜峄來看。
姜峄沒理會,收拾好東西後背着書包走了。
“我這幾天不在宿舍住。”他對着陽台上齊刷刷站着的背影道,便關門離開了。
宿舍幾個人的注意力還在樓下的女生上,忽然意識到什麼,“不是,姜峄說他不在學校住?!”
“第一次啊,不住宿舍能去哪?”
“我靠,姜峄和那個美女一起離開了。”
幾雙眼睛紛紛盯着,“我都說姜峄有女朋友吧。”
“不得了,我就說姜峄這條件怎麼會沒有人追,原來真的名花有主。”
......
姜峄将書包放回酒店房間後,徐梧若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過了一個小時,徐梧若給他發信息,說想逛一下京城。
等他再次在酒店房門前見到徐梧若,她換了一身衣服,是深灰色的吊帶修身連衣裙,銀色鑽石項鍊點綴着,卷發散落。
臉上化了淡妝,唇紅齒白。
她向來如此有魅力。
姜峄皺了皺眉,“換一身。”
是哥哥對妹妹的關心,徐梧若卻叛逆:“就不,這不是有你在嗎?”
姜峄輕笑一聲,“長大了就管不了你了。”
夜空中,月亮靜靜地懸挂着。
兩個人走在京城的街道上,霓虹亮眼,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車輛彙成一條光的河流,穿梭在這座不夜城的每個角落。
徐梧若瞧見了一間店,是英文名。
“我們進去看看呗。”
姜峄側首,見她的眼底裡閃着光。
他才不信徐梧若真的隻是想散步。
姜峄确實猜中了,來京城之前,徐梧若是在網上見到這家清吧評分高,想進去看看,恰好姜峄在。
一樓是香薰店,清吧在地下一層。
裝修風格清冷,黑灰色調,燈光昏暗,浪漫的爵士樂在空氣中流淌。
徐梧若和姜峄找了一張空桌坐下,桌上放置着燃着的香薰蠟燭。
她覺得新奇,拿起菜單開始一頁頁仔細地看。
“能不能喝?”姜峄有些不放心。
“你瞧不起我。”
徐梧若點了杯鹹烏梅酒,口感清爽,有草本味。姜峄點了杯威士忌,混着煙熏檀木。
姜峄的眼睛中似乎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深度,就像他杯中的威士忌,複雜而迷醉。
徐梧若沒喝幾口就臉頰紅暈,鎖骨處泛着淡淡的紅。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心跳微微加速。
徐梧若低下頭,避開了那灼熱的視線,卻又忍不住偷偷去捕捉姜峄的一舉一動。
他在笑,笑的醉人。
夜愈來愈深,清吧裡的座位差不多坐滿。
“你和思清姐有聯系嗎?”徐梧若問的直白。
“偶爾。”
偶爾兩個字,猜不出頻率,更不知道内容。
徐梧若不言,又小酌了幾口手裡的酒。
“你和周覽呢,怎麼樣了?”姜峄反問。
“我們是朋友,一直是。”
她知道周覽對她的好,所以不能明知不喜歡還傷害他。